他在心中定義,鬼使神差地竟然生出把這人帶在身邊的想法。
當然,哪怕蘇錦長得秀秀氣氣、漂漂亮亮的,他也不覺得蘇錦是女人,縱觀當今世界,哪有女人會毫無顧忌地在男人麵前把袖子擼上去露出半截玉臂的?
蘇錦懷中有一封母親留給下的書信,坐得無聊,她想了想便拿出來。
“錦兒,你原名蘇錦繡,乃是敬候府的嫡女,你出生那年發生了很多事,所以娘便把你帶了出來。
其實我並不是你的親娘,而是與你娘結拜的姐妹,有機會再與你細說。
現在瓊湘公主的人找來了,娘得去把他們引開。
錦兒你拿著玉佩,趕緊離開清水鎮,去京城找候爺,侯爺是你爹,相信他會為你主持公道。”
通篇看下來,蘇錦最為詫異的是養了原身十五年的人竟然不是她的親娘,若是原身還活著,豈不是要悲痛欲絕?
好在她已經不是那個蘇錦了,雖然心情有些不好,卻還不至於哭鼻子抹眼淚。
歎了一氣,她就將信收起來。
那玉佩是一塊很少見的血玉,上麵雕刻了一副精美的圖案,仔細地看,以模棱兩可的方式可以從中尋出一個“地”字來,叫她拿著這塊玉佩去找敬侯爺,想必這是敬候爺的東西。
“你的玉佩很美。”那是一塊價值連城的血玉,獨孤玄玉一眼就瞧了出來。不過,以蘇錦剛才的作為來看,他以為是蘇錦從哪個死人身上順手牽來的。
“不關你的事。”蘇錦很是小家子氣地把血玉捏在手中,還怕獨孤玄玉搶了去。
血玉握在手中,詭異地透著溫熱的氣息,但礙於有外人在,她也沒有去檢查。
獨孤玄玉鳳眸微微一眯,不爽地哼鼻,“本王的玉佩有很多,不需要你的。”
即便這樣說,蘇錦也不完全相信,她瞄了瞄獨孤玄玉,將血玉掛到脖子上,血玉上麵有一根紅線編織而成的繩子,想必之前她娘就是這樣保存的。
錢英坐在馬車外麵,他翻動包袱將一個盒子遞進來,“王爺,咱在外不方便,你先用這餅子填填肚吧。”
蘇錦幫他把盒子放到獨孤玄玉觸手可及的小桌上,順便還把蓋子揭開。許是買來的時間長了,裏麵裝的烤餅已經冰冷。
獨孤玄玉瞥了一眼,伸手去拿了一張烤餅,放入口中輕咬。
蘇錦看到了他的手,不由流目望去,像是藝術家的傑作一樣,她還真是從沒見過這樣一雙漂亮的手,肌膚白皙,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每一根手指的指甲都修剪整齊,每一個動作都高貴優雅迷人。
由於他的吞咽,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那動作詭異地魅惑。
好似注意到了蘇錦的觀瞻,獨孤玄玉掃了眼自己的手,視線落到盒子上,然後去看蘇錦。
沒有言語,但蘇錦知道他的提示——允許她吃烤餅,八成他將她的觀望釋讀成了她想吃的意思。
的確,兩天沒吃東西了,她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得到了允許,她就抓出盒子中的烤餅,大口大口地咬。
“好難吃。”她邊吃邊發表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