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很難吃,那就不吃罷。
獨孤玄玉瞥眼她進食的模樣,也是覺得難吃,勉強咽了兩口,就將剩餘的大半塊烤餅放入盒子中。
可是,他並沒有見蘇錦停止,反而一塊接一塊地將烤餅吞咽到肚子中。他有些嘴角抽搐的感覺,那模樣都叫難吃的話,好吃的情況下得吃多少?
“你不要?”蘇錦禮貌性地問了下,便解決掉剩下的烤餅,甚至於還不嫌棄地吞咽掉獨孤玄玉吃過的那塊。
“好難吃。”
打了一個飽嗝,她又發表感歎。
獨孤玄玉嘴角一抽,終於忍不住問道:“難吃你還吃?”
“不吃肚子餓。”蘇錦居然回答得自然,沒有絲毫的尷尬。
“也對。”
“咱這是去哪啊?”
對於這個問題,獨孤玄玉不言。
然而,兩個時辰之後,他們就在一個名叫“獨孤山莊”的山莊前下車。
山莊內有許多下人,瞧著錢英仿佛回到家一樣吩咐下人忙乎這忙乎那的模樣,估計這是獨孤玄玉偶爾前來居住的地方。
她被安排到一處廂房內,由於身上的衣服肮髒,不多時就有下人給她送來了新衣,並端來了浴湯。
其實就是洗澡水,下人稱之為浴湯,她還不習慣地愣了愣。
她試了試水溫,拉開衣服看到身上的青紫,幹脆開一個藥方讓下人去給她抓藥來熬水泡藥澡。
還順便另開一個藥方,調理身體,以免受到內傷。
以為要到傍晚才會準備妥當,哪知不多時她要的藥水就送上來了,原來是山莊內有藥庫,下人們並不需要外出去抓藥。
於是,她獨自一人在房中,喝了藥,美美地泡了個藥澡,便上床去睡覺。
屋內有下人來來回回地把那所謂的浴湯弄出去,她也懶得管,她向來也沒有幹過這種事,有人幫忙自是樂在其中。
“蘇錦呢?”裝飾古典而豪華奢侈的房內,獨孤玄玉躺在柔軟的床上,想起那張鼻青臉腫的臉,朝屋內正在燒炭火的錢英問。
“聽下人說,她自己開了個藥方,泡了個藥澡,現在在廂房內睡覺呢。”
“是嗎?”還說不會醫術,居然會開藥方。
“王爺是想喚她來嗎?”
獨孤玄玉想了想,擺手道:“不用了,讓拓跋商去查查她的底細。”
“是。”錢英說了就將任務吩咐下去。
……
次日夜間,獨孤玄玉獨自躺在床上,又忍不住問:“蘇錦呢?”
自從進了山莊,他就沒見過蘇錦,說是他的傷口約莫六、七日才能拆線,那意思是蘇錦要到時間才會過來。
現在說蘇錦是大夫他也不相信了,這壓根就沒有醫德啊!
“和昨日一樣,泡了藥澡,在廂房內睡覺。”回答的是錢英,任何時候,他都不厭其煩地侍奉左右。
沉默了半響,獨孤玄玉咬著牙關,終於道:“本王冷。”
“什麼?”錢英走上前去,果然發現獨孤玄玉冷得牙齒打顫。
深秋的季節,夜晚是有些涼意,但獨孤玄玉的房間燒了四五盆炭火,且還封閉了門窗,按理不應該覺得冷才是,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