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下,照在雪莉的臉上,讓她自睡眠中醒來。一晚上的歡愉讓她既疲憊,卻又感到一種難言的滿足。這僅僅是肉體上的,事實上她在睡眠裏也並不放鬆。幻想粒子無時無刻不在和她的身體進行著融合,這種融合在緩慢的改變著她的身體。
這種改變導致了她失去使用魔法資格,她的身體無法繼續產生魔力。但由此而換來的,卻是另一種更加強大的力量。盡管這種力量她還掌握不到萬分之一,但和過去想比已經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雪莉知道,自己的身體無論是強度還是恢複力,都已經完全的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常規的魔法打擊或許都難以對自己造成什麼太大傷害。這就是使徒,無論是生命形態還是內在本質。她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但是她並不感到後悔。
隻要能讓她的朋友再一次活過來,她不介意這種變化的出現。
就和土禦門說過的一樣,魔法師在戰鬥上是門外漢,因為他們有太多不必要的感情了。雖然魔法師掌握著強大的力量,哪怕正麵對上軍隊都不會有問題,可這並非是經過軍事訓練得到的。正是因為這樣,魔法師本身是一個既可憐,又危險的群體。
心中有願望無法實現,向神祈禱卻無法得到回應,失去了所有方向的人們,最後投身的就是魔法這個超級後門。所以才人才會說,魔法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雪莉也是如此,從她的魔法名就可以看出,那是一個注定無法實現的願望。
可是現在,才人卻通過不屬於人類的力量達成了她的願望,加之才人的身份,對於雪莉來說這完全就是來自神的恩典。這和十字教的聖人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應該說,才人為雪莉施展了隻屬於她雪莉·克倫威爾的神跡。
在這樣一個狀況下,哪怕是在不識相的人都該知道要怎麼去對待賜予了這份恩典的神。可才人卻並沒有以一個神的身份自居,他沒有這樣的自覺,僅僅隻是遵循著自己的想法而在行動。所以他在雪莉心裏並不像神那樣具有威嚴,尤其是在和她發生這樣的關係後,才人更像是一個挾恩圖報的混蛋。
如果僅僅是這樣,雪莉也能當作互不相欠,今後各走各的路。但問題是,獲得的這份恩典相比起她的付出,差距實在太大。所以雪莉心情是複雜的,她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才人。她無法維持任何的驕傲與矜持,那樣沒有任何意義。
她更無法要求才人有什麼承諾,她不是那種膚淺的女人。如果才人哪怕僅僅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雪莉或許都能有一絲委身於他的想法。可當她麵對的是一個確實存在的神時,這樣的想法實在太過可笑了。
幽幽歎息著,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似乎正在熟睡的才人。
感覺到雪莉醒了過來,才人也睜開眼睛。他不需要任何睡眠,但體驗這種睡覺的感覺並不壞。見雪莉看著他的目光很複雜,才人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他卻不需要去安慰什麼,這種事情在他看來實在有些多餘。
所以他準備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嗯……”雪莉渾身哆嗦了下,因為某根依舊存在她體內的東西也隨著才人睜開眼睛而蘇醒了。一想到昨晚的瘋狂,雪莉隻覺得渾身酥軟無力,急忙繃緊身體說:“等等!已經夠了吧,我……”
才人也覺得昨晚很盡興了,所以很難得的取消了早晨的運動,隻是抱著雪莉,細細撫摸著她充滿彈性的肌膚。雪莉鬆了口氣,看著才人說:“接下來要怎麼做?”
“嗯?”
“我現在已經不是魔法師了,這一點若是返回英國清教必然會被發現的——來自身體上的異常無法隱瞞過那些人。一旦追究起來,清教就將知道你的身份。”雪莉盯著才人,想要看看對方的反應。
“你可以反抗的吧?”才人不在乎的說:“你現在的力量隻要好好發揮,哪怕是聖人要殺你都不容易。再說了,現在你可是我的重點觀察對象,是屬於我的使徒,真要有什麼危險了我也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