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對著獸盟一鍋粥的亂局時,白衣少年終於明白了公孫車田再三強調三大協議的真實性以及讓他好好記牢的原因,敢情他老早就知道了獸盟即將會發生內亂。
也許,被肩吾傳送到兩穀別院,也是公孫車田有意安排的吧,白衣少年輕輕摸著下巴:擦,又被擺了一道,以後再找你算賬。
“閣下將獸盟盟主職位之爭扣上關乎人類生死的帽子,未免太勉強了吧,恐怕獸盟擔不起如此重責。”依然是孫虎在和白衣少年據理力爭,“若果閣下認為龍岩風盟主以下犯上,不惜動武搶奪盟主一職,那就錯了,龍岩風乃是長老會名正言順地選出來的盟主,被革去盟主一職然而貪戀寶座的鑒魂才是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若不是他不甘心就此失敗,帶著藍心悠等叛逆策動反攻,戕害無辜族人,龍岩風盟主又怎會帶著支持他的族人向著昔日袍澤伸出屠刀?要知道龍岩風盟主一向善良,不忍看到族人受到傷害,逼不得已之下,隻能選擇與鑒魂等叛逆血戰到底。如果能夠,誰又願意同室操戈呢?龍岩風盟主一心為獸盟著想,希望閣下明察秋毫,還龍岩風盟主一個公道。”
“哦,聽你這麼一說,好像就真的是鑒魂的錯了。”白衣少年看了看矮胖中年男子,又看了看龍岩風,做出很為難的樣子,“孫虎族長可否告知小子鑒魂為什麼被革去盟主一職,龍岩風又是怎麼被名正言順地選上盟主的?我剛來,不了解情況,如果等一下稀裏糊塗站錯了隊伍,那就不好了。”
“嗬嗬,鑒魂失職,在任期間丟掉了獸盟最重要的東西獸魂之玉,是龍岩風盟主把它找回來的,還有,鑒魂這兩年以來一直因為女兒闖入十萬大山未歸而擔憂不止,一直無法全心投入到盟主的工作中,換而言之,他已經無法勝任盟主這個職位,因而於情於理,龍岩風都是盟主的最適合人選。”孫虎一邊說著一邊向龍岩風作揖行禮,以表示對他的尊重。
“哈哈,真是好笑,黑的都被你說成白的,孫虎,你這麼會顛倒是非,不去當說劍師真是浪費你的口才了。”要不是鑒魂示意她不要衝動,藍心悠早就衝出去和孫虎打個你死我活,哪用得著在這裏聽他講廢話。
“藍心悠阿姨,無過怎麼也算是說劍師,你這麼說,真是一竿子打倒一船人了,我們的團長大人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我承認,雖然他是挺擅長於忽悠人的,你看,連我們冰雪聰明又美麗大方的副團長也被他忽悠到手了。”慕容殆水說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說話的語氣也真誠得很,然而說出來的話另有一番味道。
落葉本來還在微微笑著傾聽,誰料到慕容殆水說到後來完全變了一個意思,刷,臉蛋一下子紅透了,不好意思地看著白衣少年,後者撓了撓頭,不敢看過來,隻是向微笑刺客做了個手勢,讓他不要亂說話。
“哼,又是一個隻會耍嘴皮的小子。”藍心悠白了慕容殆水一眼,不再理會他,而是對龍岩風說:“打不打隨便你,但你要一個外人來為自己辯護,是不是太過無稽了?就算真如你所願成為了盟主,你覺得族人還會信服你嗎?”
龍岩風靜靜看著藍心悠,臉上全是得意的神色,他卻不為自己辯解。
“藍心悠,你無謂作困獸鬥,投降吧,我會向盟主求情,放你們一條生路的。”虞美仁說話時雙眼看著跟隨鑒魂的那些族人,因為受了螭吻一擊而還沒有恢複過來,重傷之下,本來充滿磁性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都是族中子弟,為什麼一定要殺個你死我活?”
“笑話,忤逆犯上的是你們,現在這麼多族人因為你們而死,不問問自己良心是否過意得去,反倒將罪責推到我們身上。虞美仁,以前的我對你還有一點好感,雖然各為其主,但是依然敬佩你敢作敢當的為人,沒想到你也隻是一條隻會惟命是從的哈巴狗。”藍心悠不等虞美仁反駁,就又繼續說下去:“多說無益,我們還是在戰場上決高下吧。”說著,冷哼了一聲,轉而向鑒魂行禮:“族長,藍心悠請戰。”
“獸魂之玉在龍岩風盟主手上,藍心悠,你膽敢違抗先祖之命,褻瀆祖訓,讓我來將你拿下。”項語同樣是脾氣火爆的人,早就忍受不了藍心悠的聒噪,他知道手下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所以決定親自出馬,誓要擒住她。
這時,白衣少年駕馭著巨龍來到了場中,青色巨龍嘿嘿冷笑兩聲,不屑去看場上的那些蠻獸,甚至連話都懶得說一句,無盡的威壓瞬間從天而降,上位者強大的氣息將在場的蠻獸壓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