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紅顏未老人未還(1 / 2)

再也無任何人前來支場,冰瑤抱著狐狸有些為難,這時,從天際飛來一黑衣少年。

舞台之上,隻見得光影閃過,左相麵前的酒杯中的水被震的亂晃,卻未曾撒出來一點。空氣有些炙熱,熱浪撲麵,隻覺得殺氣彌漫。左相的手有冷汗溢出,待那少年回劍入鞘,在台上給大家做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冰瑤嘴角含笑的看著那飛身而去的黑影,那份光彩足以讓百花失色。坐在一旁的傾城少帝臉色有些不悅。雲板聲起,琴瑟琵琶再也提不起那隻是那端坐首位的二人的興致,少帝淡笑了聲,推脫不剩酒力,便離去。

雪皇有些乏了,也離去。

“果真好手段。”坐在邵陽宮內的少帝拿著白玉折扇,對袁一說著。

“皇上說的是剛才舞劍少年嗎?”袁一皺眉思索了片刻才說出口,很是疑惑的盯著那茶碗謙恭的問著。

“袁一,切誤在與那白狐和那粉衣女子衝撞,下去吧。”

猶記得當時初見她時,月幕下,那明媚的雙眸,那擋在她麵前的身影,那人出現時,他心裏很不舒服,盡管他擊退了那麼多殺手。無論他是不是飄渺峰主,也必然留不得。

陌雪有這樣一個強有力的助手,自然留不得,還有一個是他不想麵對的是,他不想看見那個丫頭和哪兒峰主那麼親近。具體原因,還是怕影響天下大計吧。

棲鳳殿四個宛若天神般的男子站在一間極其寬敞的房間內,四周掛著的夜明珠極其明亮,房間內很是整齊,還有淡淡的幽蘭清香,隻是在看一眼那牆邊那些人,頓時對這個宛若天仙的人產生一種恐懼。

自從她進來之後,臉上還是那淡淡的笑,如三月春風,可是冷清的眼睛卻讓人看著不得不臣服。身邊的人都是木偶人般,一樣的表情,走出去也是翩翩佳公子,可是卻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一個個盡管不是絕代佳人,也算是美人,用粗繩子捆的有棱有角的,這個一定很不好受。她們身為資深殺手卻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嘴裏都被塞滿了破布,這絕對是恥辱。

“她們什麼都不會說。”無憂淺笑著說道,沒有喜怒,甚至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那四個男子的表情略有沮喪,但隻是一瞬,恢複木偶形態,無憂掃視了那幾個女子,接著道:“明日早晨,放了她們。”

說完,轉身走出一個很長的通道,從書房出來,便看見那隻狐狸正在正殿玩的自在。狐狸看見她走了出來,撒著歡兒蹦到她身上。無憂輕輕拍了拍狐狸頭,苦笑著把它放在地上。

“你們都回去好不好?”蹲在地上對著那狐狸笑著說道,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傷了誰的心,灼了誰的眸。

門外的人執拗的跪在地上,雪兒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來蹭去,無憂站起身子歎息一句,揮手讓人下去,一個人慢慢走向迎鳳樓。

迎鳳樓是陌雪最高的樓台,麵向西南,西南建安方向是先皇後,也就是無憂母後的故鄉。當初皇後的父親隻是建安太守,雪皇恐皇後思鄉,便把迎鳳樓加高壓過所有的台榭,登上迎鳳樓便可看到建安的落霞山。

無憂踏上迎鳳樓,看著遠處飛翔的鳥雀,心裏很是酸澀,軒哥哥,你一定不要來皇城,這裏,真的,很苦。

世人皆知無憂公主一直在法華寺陪伴太後為國祈福,卻不知這麼多年,她是不是真的在參禪禮佛。無論是不是,她都不可能成為聯姻的對象,無論是雪皇還是她自己,都不願意。

三分而居的天下,陌淩五分,陌雪四分,而陌遠卻隻有一分。夾縫求生的滋味確實不好受,那位剛回國不久的質子,不知現在怎樣,提氣,飛身,白色的影子飄過,便穩穩的坐在樓頂。

抽出碧玉簫,輕吹,但隨即收了簫,站在這裏吹簫無疑是給自己招惹麻煩,還好四周無人。收了簫,輕輕的扶著上麵的紋路,一陣風吹來,無憂抬起衣袖擦了擦眼睛。

一個錦帕隨手遞了過來,上麵有龍涎香的味道,無憂隨口道了聲謝就接了過來,完全不理會來人。

負手站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她眼神變為錯愕,驚訝,憤怒……,這般表情出現在這人身上著實不容易,少帝也笑了笑。無憂有些訕訕的低著頭,靜靜的看著錦帕,上麵繡的是一個美人圖,隻是這張臉被她擦的有些變形,但仍然不影響整體的美,驚豔絕倫。

“好一曲韶華誤。”少帝握著折扇,說道。無憂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他眼神很冷,嘴角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接著道:“繁華落盡近陶家,歸田卸甲與君同。公主,可是想念那日的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