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杜鵑啼血猿哀鳴(1 / 2)

與生俱來的高貴極其那麼的不可一世,慕容無憂,你到底有幾重身份。

無憂眼神頗為凝重,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回頭看了起身的女子一眼,搖了搖頭,心裏暗嘲自己想多了。提步走進閨房,躺在床上看著那紗蔓,再細細看一眼床邊吊著的拳頭大的夜明珠,抽出枕下的雜記,細細的翻看。

不知何時已經沉睡,落梅細心的把夜明珠收了起來,放在錦盒內,走了出去。夜裏總是很黑,所以才會產生錯覺,總覺得那個女子有問題,可是又想不通在什麼地方。無憂頭雙手交叉,放在腦後,盯著紗帳不語。

當晨曦喚醒沉默的大地,無憂才淺淺睡去,而少帝則與雪帝告別,十裏相送也過去,當雪帝回宮後。剛到禦書房,變看到那素白的身影坐在那裏看著奏折,眼神很是凝重,朱筆落下,毫不猶豫。

若是登上帝位,該是何等風采。

雪帝看著兩本攤開的折子,苦笑著看著那正在看奏折的人,這事是她惹出的。這人竟然跟沒事人似的,不知道這輩子怎麼碰到這對母女,也許是孽緣,但好歹也是緣。

再也忍不住這壓抑的氛圍,雪帝無可奈何的說著:“東方傾城那小兒竟然要你嫁過去,簡直是欺人太甚。”眉梢輕動,眼裏滿是怒火。

無憂放下朱筆,合了又一本文書,凝眉看著堆積如山的文書,抬頭很是同情的看了一身戎裝的雪帝,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書案,有絲絲的擔憂。

“父皇,你明知姐姐那性子,嫁過去也對我們無益。”

“她不是你姐姐!”雪皇惱怒的吼了一句,整了整衣袖,接著道:“若無陌雪,她如何立足?”

“如果,東方傾城答應立她為後,條件就是拿陌雪去換,你猜她會不會去做?”無憂淡笑著說著,依舊是雲淡風輕。但字字直指人心,活活的把雪帝那絲幻想給擊破。

“那小兒絕對會卸磨殺驢,榮華會那麼笨?”顯然對無憂提出的質疑有一絲的沉思,但是還是對這個結果很是惱怒,如果無憂一直呆在宮殿沒有出來,沒有那繞梁三日的琴音,也許就會變了樣子,這無憂,他該拿她怎麼辦。

“笨?她會考慮到陌雪亡國後的立足之處嗎?她一直記得父皇逼死她母妃,一直記得左相一家是怎麼的慘。父皇這麼多年一直寵著她,她自己也明白她的身份。”無憂淡笑著說著,一慣雲淡風輕的也遮不住那絲絲的擔心,若榮華真的舍得下那公主之尊,他父皇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當初榮華若把雪帝調兵的消息傳給左相,這陌雪怕是要變天了,當初怕是左相沒有答應扶持她為女皇,所以就出賣了左相藏在禁衛軍的羽翼。一時間無將可調,本來暗藏的兵也臨陣倒戈,所以才會慘敗。

榮華一向都為自己謀利,她不是雪皇的親生女兒,卻義無反顧的出賣自己的親人,還那麼的理直氣壯,不是雪皇給他公主之尊,她怎麼會那麼做。若左相登基,她隻是一個郡主,何況還是一個亂臣賊子的女兒和別人生下的女兒,這直接影響到她的聲譽,榮華怎麼會傻呢。

那樣心計的女人,怎麼不會蠢到拿陌雪去換取她的後位,卻從未想過,陌雪亡國之後,她還有沒有立足之處。東方傾城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多,隨便找個理由把她害死在後宮,再隨便的加上些名號來,她這一輩子就是徹徹底底的毀了。

“無憂,這些奏折,你……”雪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抬眼看了那左邊如山的奏折,笑著對無憂說著。

“落梅說,今日有事。”說完,拌了個鬼臉,提氣,直接把百米外候著的宮人撞的轉了暈乎乎的。雪皇看著那宮人,拉了拉很是整齊的衣袖,笑著搖了搖頭,坐在奏折前。

無憂說落梅今日有事,倒也不是誆雪皇,確實是真的有事,隻是這事是逛街。回宮已經半月有餘,從未去大街上逛過,因為,少帝來京,金陵是何等的森嚴,倒不是被人抓住,也不是怕給兵大人填麻煩,而是被人逮著盤問很不舒服。

若是在逍遙宮時,這人絕對沒有活著的希望,但是在這地方,無憂倒很是體諒這些人。畢竟這是她的國家,她的臣民,她必須要護著。

深秋時節,天氣初肅,攬月湖畔,總有聽不進的笙歌,看不膩的曼舞。無憂抱著狐狸,站在一葉扁舟上,風襲過湖麵,蕩起滿湖的清波。

船下微動,似有兵戈之音,無憂隻是用手輕輕撫摸著狐狸頭,輕輕拍著,三尺浪花濺起。二人隻是站在小舟之上,身影未動,卻未曾有一絲水珠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