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站在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那鵝黃的絲紗有些褶皺,出席宴席未免有些太過荒唐。倒是這男人神色有些歉疚,看著那女人眼裏滿是柔情,但略有些擔憂。仔細看著這白衣女子的身影有些熟悉,但是卻不記得她是誰。但是很是清楚的知道這人沒有惡意,不然也不會那麼做。
“你是誰?”那青衣男子握著女子的手,有些驚懼的問道,這身手走到這裏都沒發現,若不是她輕咳出聲,真不知道有人在,這人是個絕頂高手。
“慕容無憂。”無憂含笑看著男子,忽略掉臉上那錯愕的表情,這人倒真是不錯,恩愛夫妻卻被人棒打,確實讓人為難。看著仍然在震驚中的人,接著道:“見了本宮不行禮,可是不敬!”
那冰冷的聲音把剛回了的魂的二人嚇的直哆嗦,這人虧的是將門之子,怎能如此沒有魄力,無憂淡淡的掃過去一眼。
那男子跪在無憂麵前,哀求道:“求公主放過馨兒,我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勞。”那般決絕,果真有將門之風。可見這人在她心裏有多重要,無憂心裏有些酸澀的味道,東方吹來冷風,落了滿地的黃花。
心裏有種說不清的感覺,猶記那句錦衣少年薄情郎。無憂輕輕搖了搖頭,醒醒,慕容無憂,你在想什麼?暗自嘲笑自己一聲,示意二人起身,無憂帶著二人去了棲鳳殿。
外麵守護森嚴,外人不可走近,落梅忙碌的煮茶,填了兩三次了。看著那水滴快滿了,二人略有些不安。慘了,去宴會的時間晚了。這女子手不停的搓著自己的衣角,男子的臉色也略有些蒼白。
無憂示意那男子先去,和女子仍然坐在那裏閑聊,落梅又過來換茶,無憂淡笑著拉著她一起去宴席。都說公主體弱多病,從不參加這些所謂的宴會。這次帶著她一起去,她李馨本就是聰慧之人,自然明白其中含義。
無憂掌握逍遙宮生殺大權已有三年,自然明白他們所說的是真是假。自古文臣武將不合,而又相互看不起,這個是自古以來的惡習。文官一般都是滿腹經綸,滿口仁義道德。而武將在邊疆保家衛國,他隻會殺敵報國,而看不起那種刷筆杆子的書生。
宴席之上,無憂公主出現,自然引起些許騷動,但是在雪皇麵前,也沒有出現大的動蕩。坐在首位之下的無憂隻是吃飯,和別人沒有關係,而她從來也不需要看別人臉色。所以對於周圍的目光直接忽視掉,隻管吃飯。
在宴席尚未結束期間,榮華借口身體不適,退去,無憂連頭都未曾抬過,再次無視掉。與她沒有關係的人或事,她從來不放在心上,用她的話,人生苦短,腦子太小,自己的事情都記不全,哪有時間管別人的事。
人生一世,逍遙一世。這就是逍遙宮主的做派。
榮華走過去,站在湖畔旁望著那張頗為熟悉的臉,說道:“大膽賤婢!”啪,話未說完,臉上已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你!”榮華氣的直哆嗦,望著那奴婢,極其生氣,但看到近在咫尺的臉龐,蹌踉的退了好幾步。隻見冬雪手裏握著一把極其小巧的匕首,看上去極為普通,卻不是凡品。
“榮華公主,若想活著,就必須聽我的,你若告訴了慕容無憂,那你就離死不遠了。”滿身的殺氣,如十八層地獄下的惡鬼,隨時可以上去把人撕碎。這些人,一個個錦衣玉食,隻不過出生比別人好些嗎,為什麼,她就隻有受苦的命,若不是當初公子救她,她早就死了。
公子那般人,也許隻有天仙才配得上,想起那個向她伸出雙手的男子。嘴角,眼神不禁都暖了起來,溫柔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