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自問對你不薄,為何處心積慮的害死本宮?”還是那般的事不關已,眼神頗為清冽,嘴角噙著一絲優雅至極的笑。墨軒看著頗為心疼,寧願她沒有形象的大笑,猶記得在飄渺峰時,笑的那般開心,爽朗。
“奴婢沒有拿到惡魔果。”那宮女跪在地上,哭著說道,深情時,還抽了抽氣,無憂站在她麵前,垂眸不語。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惡魔果,而是紅珍珠,我在上麵塗了些脂粉,那你說說你的衣袖上為何會有這些?”墨軒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拉著她右手的衣袖冷聲說道。無憂看著那女子,那樣的眼神,不像是撒謊。
“不是你?那你說說,這些怎麼回事?”落梅提著一個包袱出來,裏麵全是金銀首飾,頗為貴重,好像是陌遠進獻的。這些不是榮華公主的嗎?無憂看著那女子噙淚喊冤,那般眼神,確實不像。
片刻的猶豫,落梅已經提劍殺了那人,濃鬱的血腥味讓無憂很不舒服,眉頭緊皺。那八大護法不知從何處出來,立刻清理現場,落梅燃了大把的蘭花,燒得一室的靜謐,滿屋的馨香衝散了那濃鬱的血腥。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隻是死了一個人。
那個剛來的宮人被墨軒送了一張人皮麵具,依舊坐著那個宮女的事,也成了真正的宮女冬雪。本來那宮女名喚冬梅,可惜與她家寶貝落梅重了名字,所以換了一個名字。都道冬雪極為純潔,看來也不盡然。
無憂抱琴而去,飛過梅宛的大門,在石凳上彈一曲,高山之下,泉水淙淙,夕陽西下,倦鳥歸巢。墨軒靜靜依著梅樹,十分入神。琴聲突變,轉為淒厲,兵戈初起,黑雲壓城。墨軒眉頭輕皺,看著那個正彈著入神的人兒,眼眸忽閃,垂落的淚珠兒,燙傷了誰的心。
琴聲初歇,忽而低沉,碉樓玉切應猶在,隻是物是人已非。無語含淚問蒼天,世上黑白清濁能否分辨?絲絲的哀怨與悲憤從琴中一瀉而出,那肅殺的眼神讓人隻覺得害怕,還是心疼更甚。
砰的一聲,弦斷了,手指鮮血流出。墨軒走過去,在上麵塗了厚厚的一層藥,無憂在心裏暗罵敗家子兒。這些藥,千金難求,這點小傷確實不礙事。看著那琴,更是心疼,這可是鳳鳴。
岐山之上,有鳳凰棲與梧桐,那年,八大護法伐了那棵桐樹,集鬼斧做成這鳳鳴。這琴弦都是踏雪的馬尾,如此好琴,竟然毀在她手裏,著實令人很是心疼。手時不時的敲著琴案,有些不安的看著琴弦,弦斷是不祥之兆,無憂心裏極其不安。
“軒哥哥,據說”墨軒捂著她的口,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在說下去。
“不會的,無憂,這是因為你用力過度,才會斷的。”墨軒邊說邊忙著收琴,眼神也有些許的不安。
“嗯。”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轉身飛出,準備回棲鳳殿,墨軒沒有跟上去,而是抱著琴出了宮。秋涼意更甚,無憂一個人邊走邊看落山的夕陽,穿過亭台,剛走到假山旁,輕咳了一聲,提步走了進去。
看著兩個人尷尬的站在一邊,無憂嘴角含著一絲笑,優雅而無耐,深宮的女人大多忍不住寂寞,倒也無可後非的事。可是這人看著不像是拈酸吃醋的後宮妃嬪,也不像是宮女,這人必是大家小姐。
無憂猛然想起,今晚中秋,設國宴。
這二人必是貴族公子哥和小姐,那麼又為何遮遮掩掩,直接去提親便罷,那就是這二人家裏有世仇。要麼幫派不同,無憂好像知道這二人是誰。
宰相小姐和將軍公子。唯有這兩人符合,宰相和將軍在朝堂之上,掐的你死我活,這兩家如果結成姻親,對皇權更為不利。不過照目前這種情況看來,結成姻親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