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淺笑著看這草包忙碌著,眼神越來越冷,落梅手不自覺的按上了劍柄,一枚銀針飛過,打在落梅的胳膊上,胳膊酥麻,隻好鬆開了握劍的手。
看來這背後也是個高人,既然知道她來了,為何還不現身。那麼就繼續耗著,這時間,無憂若是出來,自然就落到那人的圈套裏麵,至少,身份暴露以後做很多事來,就要增加不必要的麻煩。落梅還是那麼容易衝動,理了理自己的衣角,繼續站在那裏看戲。落梅直接大笑出聲,惹來眾人不快。
“你笑什麼?!”那郎中看落梅笑的極其囂張,眼中那不加掩飾的嘲諷狠狠的紮在他心裏。讓他很是不開心,在刑部沒有地位,一直不被重視,現在還被一個小姑娘笑話,心裏自然很不好受。
“敢問這位郎中,若殺人劫財,宮廷專用官銀,誰人敢用?”說道這裏頓了一頓,瞥了一眼那滿頭是汗的郎中,朗聲接著道:“退一萬步說,這個人膽子大,這身手,直接去搶銀庫好了,那些散碎銀子,他怎麼會放在眼裏,一群蠢貨。”
“你……,你,你……!”你了半日,也沒說出什麼來,眼色極其難看,眉毛都皺到一起,看到那白紗裙的女子,又不敢說話。那眼神太過淩厲,就連尚書大人也沒有那麼淩厲的眼神。她並沒有生氣,嘴角仍然噙著絲絲的笑,就算宛若天仙的人兒,也忍不住的哆嗦。
無憂靜靜的聽著,眼內的餘光瞥了那郎中一眼,看著他閉上嘴,對落梅輕聲問道:“如果那人是傻子呢?”
落梅被這話嗆的囧了些,伸出手在額頭上揉了揉,秀氣的眉毛皺到一起,恨恨的瞪了一眼慌忙擦汗的郎中。郎中也在心裏叫屈,因為自己級別太低,被派到這一倒黴差事,還碰到一個個比閻王還閻王的人。別看這一個個跟仙人下凡似的,卻怎麼可以這麼欺負老人家。
“那也是個貪財的傻子。”墨軒看著落梅漲紅的小臉,鄙夷的說著。如果是傻子,能把一個傻子訓練成這般高手,該是怎樣的一個人。冷風吹來,無憂感覺有點冷,對墨軒點了點頭,飛身而去。
“無憂,我們不妨玩個遊戲。”墨軒笑的極其優雅,還有幾分的嗜血,望向假山水榭方向。提氣,飛身站在最高的樹枝的葉子上,連窩內靜靜沉睡的幼鳥也未曾驚醒。
無憂:……
難不成這人想要當鳥人。
玩歸玩,鬧歸鬧,想起這兩件事發生的太過突然,是不是一個人所為,還是故意設置的疑陣。這一直被動挨打的感覺確實不太好。想起來,那件事,確實需要好好查一查才是。所以也就一直沉默著,算是默許了。
“中午無憂公主在外遇險,知道她出去的就你們幾個。”說著頓了一頓,冷眼掃視過跪在地上的八個宮人,落梅端出一個白玉碟子來,裏麵放了八顆紅色,極其圓潤的珠子,有淡淡的清香。指著盤子緩緩說道:“這裏隻有一個是惡魔果,是我在死亡之域找到,誰出賣自己的主子,就會拿到那個果實。它與其他不同的是,上麵會有一個白色圓點。你們各取一個,落梅,拿過去。”
“是。”落梅脆生生的應道,端著盤子,款步走了過去。
不理會下麵的切切私語,無憂坐在桌子旁飲茶,手時不時的扣著桌案。大家都已拿到手,可以張開雙手,無憂淡笑著看了墨軒一眼,其中站在左側第二個宮女臉色大變。接二連三的人跪下來,喊冤枉,隻有左側第四個人得意洋洋的看著大家。
墨軒手中銀光一閃,示意大家出去,無憂站起來,靜靜的望著那個女子,姣好的容顏,粉色的宮裝,二八年華,在這深宮內活的確實不易。不過,即使她再有說不得的苦衷,也不該出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