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手裏捏著那薄薄的一片紙,宛若千金之重,心裏被挖空了一片,總是很疼。她就這樣走了,不辭而別,為了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雲裳拿著白玉折扇去了邪教,風無言總歸是要做個了斷。
邪教要的是美人,可是她沒有美人痣,奈何她沒有,昨天碰巧看了一個有美人痣美人。所以晚上就坐在人家房頂上盯著,手裏玩著一把玉扇子,幾道黑影閃過,出來時,手裏便多看一個美人兒,睡得極為安穩。雲裳玩著扇子的手緊了幾分,臉上的笑意很深,眼裏卻涼如寒冰。站在青瓦上,看那背影遠了幾分,就飛身跟著追了上去。
跟著他們走到一座大山之上,那人從腰間取出一枚戒指來,扣在那山石之上,從那邊出來一根鐵鏈來,雲裳看著那幾人小心翼翼的踩著過去,便審視著身邊的環境,等她在看時,那人已經到了岸邊,打開一道石門,石門為上開,幾人躍下,雲裳一時間難以接受。
“這裏是什麼鬼地方。”雲裳看著那戒指紋印,怎麼也打不開,而那邊霧氣甚重,什麼也看不清楚。手上的白練拋出也隻是數丈之遠,怎麼也後夠不到。雲裳想了想就打算冒險而去,手上的白綾一拋,踩著飛了過去,雲裳飛了一會兒感覺體力不支,卻依舊看不見邊。雲霧之深,什麼都看不見,雲裳有些生氣。
現今為止,隻能賭一把了,手上的白綾綁著一柄短刀,就飛了過去。聽得那短刃入岩石的聲音,雲裳心裏略微興奮,拽著白綾借著巧勁飛了過去。雲裳卻聽到短刃鬆動的聲音,略一使力,踩著白綾飛了出去。雲裳的臉略有些蒼白,心裏有些苦笑,臉上仍然是一派風輕雲淡。
走過去,看到上麵那一樣的紋路有些氣結,這人太過歹毒了。簡直想要讓她在外麵餓死。天地良心,她真的不知道,這裏這人竟然可以這麼歹毒,怎麼可以直接設置這麼毒的局,讓她解不開。雲裳手裏握著白玉折扇,想了想,拿出小刀在外劃了劃,沒敢去把那個機關給砍了。
雲裳拿著刀子怎麼也下不去手,隻好抄著手躲在一邊。直等到外麵又來了人,手中的銀針閃過,跟著一起進去。才發現裏麵裏麵根本就是個老鼠洞麼,還那麼深。雲裳心裏極為煩悶,手上的折扇晃了晃,終於掉落了下去。身上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衣服,極為不舒服。
“小六,不許給老子偷懶。”雲裳拉著繩子徐徐降下,不停的打量著四周,被人吼了一聲,心裏很不舒服,竟然升起幾分寒意來。手上的折扇緊了又緊,鬆開來,極為利索的下去,跟著他們一起去。
“知道了。”雲裳小聲回到,語氣滿是躬謙,眼裏神色頗為冰冷。
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密道,繞過密道,便看見一間極為氣派的房子,絲毫不輸於自己在陌雪時的金殿。被人又吼了一句,隻好收回眼神,但依舊很是冰冷。垂首跟在他們後麵,腳步很輕,雖然她已經把腳步放的重了些,但是和那些人比起來,還是很輕,雲裳未曾在意。
回去之後,雲裳便休息了片刻,在室內撒了些藥粉,就走了出去,三轉兩轉的便走到一座花園內。看到一個男子抱著那女子往一個地方去,雲裳便悄悄的跟了上去,手不由自主的扶在腰間,那白玉扇骨寒如月。
“後麵的人是誰?”風無言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雲裳暗道如此甚好,這人走火入魔了。銀針摔出,那個黑衣人已經死掉了,女子歪歪斜斜的摔在地上,醒了過來。雲裳暗歎不好,手裏的銀針再次摔出,女子也歪斜的躺在地上。
“風無言,好久不見。”雲裳的聲音很淺,笑看著風無言,眼裏滿是冷意。
“慕容無憂!”風無言聲音有了幾分怒意,還有幾分震驚。聲音頗為嘶啞,腳步有些虛浮,眼睛發紅。雲裳手上的銀針飛了出去,同時白綾也拋了出去。雲裳冷冷一笑就迎了上去,手中拿著折扇已經和他打在了一起。
白衣飄飄,黑衣扇風,兩個身影糾纏難分。雲裳一扇子震碎了他的心脈,加之正是練功的最關鍵時刻,被她打斷了,直接瘋掉了。手上的劍倒是淩亂,內力大增。雲裳出手極為狠辣,偷襲得手,自然是乘勝追擊。那人怎麼可能是雲裳的對手。
雲裳收了玉扇,感覺腳步有些虛浮,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痕,心裏有了幾分疼痛,看來今日也是命不久矣,雲裳飛身前去,這裏就留給那些人了,也許她離開了,對無月來說是一件好事。雲裳看到這裏密室好像通風,就順著風走了出去,順便把這間房子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