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所不知,張公子是藥材商,在金陵頗有勢力。”婦人說道這裏,四周看了看,才接著說道:“那人手段極為卑鄙,喜歡強搶民女,把女人高價買了回去,折磨至死。當初他要娶芳兒當她十八房小妾,據說,比當今聖上還要厲害些。”
“此話怎講?”雲裳有些玩味的聽得這婦人之言,這話在她這裏說說便罷,讓別人聽得,就是不大敬。那個張公子倨傲到了這個地步,真是活到頭了。
“據說,皇上在皇後死後,再也沒有娶過,後宮現在空著。”她說的甚是隨意,雲裳手裏的折扇跌落在地上,他至今未娶。雲裳想起,他說,玩夠了,記得回去。如今,她已嫁與人婦,他還在等著。站在這裏,總覺得很涼,那婦人想是這人怕了張公子。撿起折扇,遞給他,一味的讓他趕快走。
“公子慢些。”有轎子停在門口,張公子從奴才身上踩著下來,那婦人看了四周,隻是拉著他從後門走。
“無妨,天底下還有公道。”雲裳笑著走了出去,看了一眼那個極為猥瑣的張公子,婦人有些忐忑的站在他麵前。雲裳隻是握著折扇淡笑不語,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婦人,曾幾何時,也有人保護她。
收了那玩味的眼神,看著張公子,眼神頗為冷,嚇的那個張公子,顫了幾顫。隨即想起吳家已經落敗,還有身後那麼多人,笑的極為囂張的說道:“又是你!”
“真不巧,又見麵了。”雲裳拿著折扇笑著,猥瑣張隻覺得那眼神太過壓迫,膝蓋不由自主的曲了曲。被身邊的人顫抖的扶著,隻見那小姑娘噗通一聲跪在那人麵前。
“我願意嫁給張公子,希望公子高抬貴手,放了他們。”小姑娘堅決的說道,雲裳的心不由得緊了一緊,這姑娘真是。一時間心酸,又有些生氣,看著那猥瑣張的手伸了過去,雲裳手中的折扇飛出,直直把五指給切了下來。
猥瑣張隻覺得手上一涼,頓時殺豬般的叫了起來,雲裳就勢扶起那個小姑娘,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安心。看著地上那手指,望著他有些發寒。那些打手全部湧了上來,雲裳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打開扇子,輕搖了搖,那小姑娘躲了一躲。
怕是扇了些冷風,隻好收了扇子,看著那些人想要上前,又不敢前來,頓時覺得好笑。
“你們這群畜生,留著何用。”雲裳有些無奈,好像她又侮辱了畜生,一時間有些鬱悶。看著那些人有些惱怒的衝了上來,站在那裏,身影未動,玉扇翻飛,已經倒了一地的人。都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想了想,還是不殺他們為好。
“快去報官。”猥瑣張一時間明白了過來,雲裳笑了笑,豬腦子總算明白過來了,她等這一句話等了很久了。
“公子快走。”小姑娘有些無奈的說道,隱約很是揪心。雲裳看著這家人,笑意漸深,但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著,那婦人,連忙回去收拾東西,讓芳兒帶著哥哥和雲裳一起快走,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
“沒事的。”雲裳淺笑著說道,隨手拿出一塊玉佩出來把玩,這塊玉還是有很大價值的。讓他們放心,越是這般,這婦人越是害怕。隻好接著說道:“這世上還是有王法的。”
“公子,你是外地人,怕是不知道,張公子是知府大人的夫人的親侄兒。”那婦人有些恐懼的說著:“這可如何是好?”
“無妨。”雲裳嘴角噙笑,有些諷刺的說著:“一個夫人的侄兒都敢如此放肆,這知府也不怎麼樣。”
“知府大人倒是個好官,這些事情,卻極其懼內。”雲裳臉上的笑意漸深,這個夫人她倒要去看看,是什麼角色,讓她懼怕幾分。且聽得那婦人接著說:“聽說,她夫人是當今皇上的乳母。雲裳有了幾分遲疑,她不想看見傾城,沒想到倒是碰到了她的乳母。
“我還聽說,這乳母有個姑娘常住宮內,怕是早晚也被封為娘娘。”那婦人趕快收拾著衣服,雲裳被這話再次震了一震,早晚被封,如此甚好。伸手攔下收拾衣服的婦人。
“無妨。”雲裳笑了笑,怕是今日就說了這句,而且說了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