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壽宴越來越近,排練的次數越來越多,借此機會揚眉吐氣的各宮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來。雲裳的心卻暗暗擔心,總覺得翠英這次會出事。雖然多次讓她小心謹慎,卻沒有辦法,亦或者是自己多想了,畢竟虎毒不食子。
雲裳這幾日也是不停的撫琴,感覺已經失了味兒,除了撫琴還是撫琴。後來聽說,她這個節目不讓上了,據說,後宮內居住的有個小姐要上去撫琴獻藝。所以就臨時把她給換下來了,雲裳求之不得,大家怕她傷心,索性給她放了假。所以她就一直在房間內陪著白霜。
白霜的腳已經完全好了,雲裳二人在房間的待的甚是無聊,二人便打定主意去禦花園玩耍。雲裳走過一座宮殿麵前,看著上麵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寂寞林。觀字如人,這人必是心裏很苦,才會寫出這般字來。放佛把一腔熱血丟進了冰裏麵,想要暖化,卻被這寒冰凍了起來。
雲裳看了一眼,心裏某個地方被刺的猛然一痛,含笑著和白霜一起去禦花園玩耍。
皇宮的禦花園是整個天下的百花園,除了很多名貴的花之外,還有亭台樓榭,雲裳看見那湖心中央有一處涼亭,上書,風波亭。涼風習習,雲裳看著那湖心的景致不由得癡了。若是可以飛過去,該有多好。
上麵一個男子,正在吹一曲,鳳求凰,簫聲傳來,雲裳站在那裏靜靜的聽著。這該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引的這個癡情男子如此依戀。花影重重中,依稀看得見,男子那背影,看似有些蕭瑟。風波亭中,鳳凰泣淚,即有對女子的思念,又有著相忘於江湖,願卿安好的灑脫。怎麼也忘不了,餘音中,那分思念。
“雲姐姐,這男人肯定很醜。”白霜毫不客氣的說著,有些譏誚。
“為何?”雲裳笑著說道。
“想來,在宮內地位必定不低,卻那般愛一個女人,怕是相貌醜陋,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別看他著了白衣,卻隻敢讓人看一個背影,肯定是其醜無比。”白霜看了看四周,笑著對雲裳說道。
雲裳嘴角含笑,頓時想起了什麼,拉著白霜一路狂奔,堅決不敢在次逗留。白霜被她臉上那般大禍臨頭的表情給嚇甍了,隻是跟著她一起跑。
“雲姐姐,怎麼了?”白霜看著雲裳那般表情,有些害怕的問道。不經常跑路的她,大汗淋漓。
“剛才那人是……”雲裳看著那人站在麵前,拿著碧玉簫,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們二人。看著雲裳時,眼神有了一絲錯愕,隨即恢複正常,眼神冰冷的看著這二人。
“雲姐姐?”白霜被那天人般的容顏震驚住,有些心虛的說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雲裳拉了一下白霜,跪在地上慌忙請安。心裏祈禱著,剛才白霜說的話,千萬不要讓他聽到,否則都是大罪。詆毀當今皇上,可是殺頭的。雲裳下意識的,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隻一瞥,雲裳覺得好似過了千年,那雙眼睛她很熟悉,頭有些疼。他的眼睛如天上的星子,又如墨玉一般,都道君心難測。心緒百轉,這可如何是好,若是知道,段不然跑進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傾城拿著折扇笑著問道。越是溫柔的時候,就是出手最狠的時候,這個念頭剛閃現在雲裳心裏,頓時有種想死的感覺。看著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的白霜,隻好握緊她的手,這個時候不能示軟,堅決不能。
“奴婢雲裳,她是白霜。”雲裳狠狠的掐了一下白霜,很是鎮靜的說著,其實自己也拿不準。
“雲裳?雲裳,雲裳。”傾城笑著說道,三聲,不重,不輕,如同是極為美的詩詞,慢慢的欣賞。又如同一杯美酒,一碗煮好的清茶。雲裳拿捏不準他的意思,隻是猜測,這個名字對她很重要,依稀記得,皇後是慕容皇族,和雲家根本聯係不上。隻聽得他笑著說道:“倒是擔當得起這個名字。”
雲裳和白霜跪在地上,不說話,在心裏卻把他詛咒了一遍,順便求得諸天神佛前來相救。可是無論怎麼求,都沒有神佛答應,自然也無人進來。
“你們不知道,這禦花園這個時候不讓進嗎?”傾城斂了滿臉的笑意,冰冷的說道。即使他的聲音很冷,卻給人一種威嚴,不容忽視的王者。
“奴婢知罪,多謝皇上。”雲裳很是及時的謝恩,也皇上也不如傳言那般冷血無情。眼神閃過一絲笑意,狡黠之中有著幾絲靈動,可是藏在那靈動下卻是冰冷一片。那雙眼睛真的像極了她,隻是這張臉雖然也是絕世傾城,卻未曾有她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