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色的塔,狂怒的雷,絕望的鬼。(1 / 3)

第五章黑色的塔,狂怒的雷,絕望的鬼。

(本章以克維拉為第一人稱)

正午的陽光如此熾烈,讓我有些惡心,我把所有肌膚都縮在衣物之下,戴上充滿著英倫風格的圓頂禮帽,戴上黑色的墨鏡,把雙手放入我專門找人量身定做的西裝的褲袋裏,陽光擦過被我燙得衣襟扁平鋒利的西裝,讓我有些難受。

腰線裁得恰到好處,完全符合我的腰部體線,讓我顯得更加挺拔。

經曆過一場惡戰,不得不說,要不是剛剛那個有些中二的大巫師救我,我可能就不是穿著西裝優雅地在這裏的血族了,從黑暗到光明然後再到黑暗崛起把我救起。

當年那個被十字架釘死的耶穌也是從混沌的世界中給予人類信仰,在黑暗中迎來光明重生,隻不過我是因為光明差點泯滅。在我眼裏耶穌也不過是個混蛋神棍,拿著十字架對著將死的人大喊大叫說:“老友你不能死啊!上帝會保佑你活下來的!我們還要迎來世界的光明,我們還要看著這個世界從混沌變得更有生機啊!”

但那個人卻說:“我認識你麼?我記得我沒有你這位朋友啊?”

然後耶穌繼續說:“我們都是上帝的孩子,所以我們是兄弟,你不必認識我,上帝的孩子多得去了。”

最後那個人就咽下最後一口氣了,耶穌到別人死之前都還在為別人洗腦,讓人們相信上帝會保佑他們的,但上帝卻已經睡著了,睡在柔軟的雲層上,對人類不管不問。

先回三塔報道吧……

我一直向東走,幾乎要與陽光同行,不知走過多少條街,拐入多少小巷,穿過多少街區,終於來到這個城市的的一個教堂的麵前,哥特式的建築物,尖銳的塔頂直刺天空,明明被陽光照得有些蒼白的天空,在這座教堂麵前,好像小孩看見了糖果眼睛變得明亮起來。雖然教堂的殿堂門前就有一個耶穌的雕像被“禁錮”在教堂上,旁邊的塔尖環繞著這個男人,像是眾山環繞著天之驕子,陽光都從他的身上迸射出來,推開教堂的門,我低著頭看著反射著我這個優雅血族的地麵,走向教堂深處,低著頭避免看到那些十字架,我還沒有到100歲,還沒有對十字架產生免疫力。

我的後方,一群老人和小孩在老神棍的指揮下唱著悠揚的歌曲,我也不由得隨著音樂開始像個舞者一般踮起穿著雕花皮鞋的腳,慢慢地邊走邊轉起來,時不時輕輕躍起,用著手中的拐杖像個天使般輕輕碰碰光滑的地麵,有點像是個上世紀從英國走出來的瘋子加紳士,可惜我的身後已經沒有倫敦塔橋了,我的記憶對倫敦的印象已經十分模糊,隻記得灰色籠罩著人們,人們眼中的黑暗像是天使的羽翼一般張開,死神在街頭拿著閃著黑光的鐮刀,用著尖銳的骷髏食指在地上不停地一邊畫圈圈一邊感歎:“我還沒來奪走你們的性命,你們就已經如死一般了,是我失職了嗎?”

走到一副油畫的麵前,油畫上麵一個神情悲傷的婦人抱著一個已經死去的年輕男人,歎息著上帝為何不保佑他……耶穌之死,此乃聖殤。我們血族遠祖——Cain(該隱)受到上帝詛咒時不也是這樣痛苦嗎?難道我們就不能得到救贖嗎?

管他呢!

一拳打向耶穌的胸膛,就在拳頭離他的胸膛還有十多厘米時,強大的巫息似乎像是無數騎兵般從深淵中衝出,那種巫息似乎想要把你吞噬,我可以很明顯的看見我拳頭之前的景象全部都在那股巫息中扭曲,好像時空扭轉導致空間混亂一般,慢慢地,裂縫像是惡魔的手般撫摸著我的全身,黑紫色的裂痕遍布,有種被蛛網纏繞的感覺,那種窒息和無力的感覺最後在強大的吸力之下,全身破碎成一片片鋒利的碎裂鏡片,鋒利的邊緣似乎切割出一種與陽光對撞的詩意,最後碎裂的我被耶穌胸膛出現的深邃渦流吸入,渦流像是某頭饑餓巨獸的胃部,深不見底,壓抑得讓人有些恐懼。

隻有穿過虛無之空,則有勇者的冠冕為你閃耀。

黑塔。

依舊是哥特式的塔樓,隻不過黑塔像森林一般向外蔓延,“衍生”出很多附塔,搞得有點群臣拜見國王一般,黑色的塔身上刻著各種精靈文字和扭曲的圖案,在一些地方上還有著刀痕和炮火轟炸過的痕跡,五十年前,三塔之中的白塔和藍塔被突如其來的聖劍騎士聯盟軍所襲擊,洶湧的人潮和狼群般的重武器讓兩塔的巫師猝不及防,不斷地衝鋒使巫師沒法休息複習,每日巫術耗盡後被活捉或被屠殺,兩塔陷落後,黑塔的高位長老不得不答應聖劍騎士聯盟每過30年才收入一批兩百人的見習巫師且巫師在塔外不受塔的保護的條件,簽訂這個不平等條約後,黑塔得以幸存。

“唉,巫師也不過如此脆弱怕事,還是那個叫Sadan的大巫師變態,可惜了是個咒巫。”

我穿過尖形拱門走進黑塔內部,尖肋拱頂、飛扶壁、修長的束柱,營造出輕盈修長的飛天感。感覺讓人進了就能得救一般,不過的卻如此,彩色的玻璃長窗在走廊上照射出各種顏色的光輝,無數巫師在這個殿堂中走走停停,瘋狂的知識分子不停穿梭在每層樓的圖書館,每個人手中拿著一本巫籍在哪裏研究著古巫術和複習著自己的巫術,有些則跪在各類神靈的雕像前,全身光點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