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後漢書》
《後漢書》90卷,南朝宋範曄撰。範曄字蔚宗,順陽人。出生於一個世族家庭。他的祖父範寧曾任晉豫章太守,著《穀梁集解》一書。《十三經注疏》中的《穀梁傳注疏》就是以《穀梁集解》為基礎寫成的。他的父親範泰官拜金紫光祿大夫,加散騎常侍,是宋武帝劉裕的得力助手。他博覽群書、潛心著述,作《古今善言》24篇。所以範曄有很深的家學淵源,一直以名門之後自居,生性孤傲,不拘小節,仕宦不甘居人後,著述也不甘居人後。以此成名,也以此喪身。元嘉九年,範曄在為彭城太妃治喪期間,行為失檢得罪了司徒劉義康,被貶為宣城太守,範曄鬱鬱不得誌,就借助修史來寄托他的誌向,開始寫作《後漢書》。元嘉二十二年,有人告發他參與了劉義康的篡位陰謀,因此下獄而死。
在範曄《後漢書》之前,已問世的有關東漢曆史的重要著作不下十部,範曄以《東觀漢記》為基本史料依據,以華嶠書為主要藍本,汲取其他各家書的長處,刪繁補缺,整齊故事,超越眾家,後來居上。所以到了唐代,範曄《後漢書》取代《東觀漢記》,與《史記》《漢書》並稱“三史”,盛行於世。而諸家《後漢書》,除袁宏《後漢紀》外,都相繼散亡。於是範曄《後漢書》成為我們現在研究東漢曆史的最基本的依據。
範曄《後漢書》的記述,起於劉秀起兵推翻王莽,終於漢獻帝禪位於曹丕,詳載了東漢一百九十五年的曆史。
(四)《三國誌》
《三國誌》,65卷,包括《魏書》30卷,《蜀書》15卷,《吳書》20卷,主要記載魏、蜀、吳三國鼎立時期的曆史。
作者陳壽,字承祚,巴西安漢(鄉南氏)人,生於漢後主劉禪建興十一年,死於晉惠帝元康七年。他在蜀漢做過官,30歲時,蜀漢政權滅亡,入晉後做過晉平令、著作郎。蜀政權沒有設置史官,無專人負責搜集材料,編寫蜀史。《蜀書》的材料是由陳壽采集和編次的。陳壽寫書的時代靠近三國,可資利用的他人成果並不多,加上他是私人著述,沒有條件獲得大量的文獻檔案。我們閱讀《三國誌》時,就會發現陳壽有史料不足的困難,內容顯得不夠充實。
陳壽沒有編寫誌。我們要了解三國時代的典章製度,隻好借助於《晉書》。
《三國誌》善於敘事,文筆簡潔,剪裁得當,當時就受到讚許。
(五)《資治通鑒》
《資治通鑒》,北宋司馬光撰。294卷,又考異、目錄各30卷。編年體通史。
司馬光初成戰國至秦二世八卷,名為《通誌》,進於宋英宗。治平三年(公元1066年)奉命設書局繼續編撰,至神宗元豐七年(公元1084年)完成,曆時十九年。神宗以其“鑒於往事,有資於治道”,命名為《資治通鑒》。全書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下訖後周世宗顯德六年(公元959年)。取材除十七史以外,尚有野史、傳狀、文集、譜錄等222種。幫助編撰者有劉攽、劉恕、範祖禹等,各就所長,分段負責,先排比材料為“叢目”,再編成“長編”,然後由司馬光總其成,刪訂定稿。內容以政治、軍事為主,略於經濟、文化。全書貫串1362年史事,有“考異”以明取材不同之故,有“目錄”以備查閱之用,為曆史研究工作提供了較係統而完備的資料。注釋主要有宋末元初人胡三省的《資治通鑒音注》。清初嚴衍著《資治通鑒補正》,為《通鑒》拾遺補缺,刊正錯誤,也做了一些工作。
《資治通鑒》是我國第一部編年體通史。司馬光在編寫《資治通鑒》時,力求符合曆史事實,做到言必有據。全書取材廣泛,涉及曆代政治、軍事以及民族鬥爭等方麵的史實,文筆生動流暢,因而這部書具有極高的史料價值。曆史上對《資治通鑒》的稱譽,除《史記》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一部史著可與《資治通鑒》比美。鑒於司馬光的巨大成就,人們將他與西漢的史學家司馬遷相提並論,視為中國古代史學界的兩大偉人,並稱為“兩司馬”。
(六)《通鑒紀事本末》
《通鑒紀事本末》是袁樞在嚴州任教授時所撰。袁樞(1131—1205),字機仲,南宋建安(今福建建甌)人。宋孝宗隆興元年(公元1163年)中進士,曆任溫州判官、嚴州教授、太府丞兼國史院編修、大理少卿、工部侍郎兼國學祭酒、右文殿修撰、江陵知府等職。他晚年喜易,著有《易學索引》《周易辯異》等書。袁樞生活時期,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都比較緊張,南宋王朝內外交困,許多有誌之士希望能給趙宋政權提供安邦治國的藥方。雖然,司馬光的《資治通鑒》可資借鑒,然而,由於《資治通鑒》敘事,往往隻是每年記述,對於一件事情連續好幾年的,它未能連貫記述,如果要了解其全貌,就要翻閱好幾卷,很不方便。袁樞根據《資治通鑒》記載的重要史實,以事件為中心,按照《通鑒》原來的年次,集中抄錄原文,“每事各詳起訖,自為標題;每篇各編年月,自為首尾”(《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恪守“專取關國家興衰,係生民休戚,善可為法,惡可為戒”的原則,使讀者能明其種因結果,成敗得失之故。把《資治通鑒》294卷的內容、1362年的曆史改編為239個以事件標目的專題,始於《三家分晉》,終於《世宗征淮南》,共42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