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後記(1 / 2)

三年來,埋頭伏案,數易是稿,而今,拙作終於即將麵世!

當初憑著對國學的滿心熱愛,憑著那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萌發了寫這本書的想法。然而,“事非經過不知難”!在這三年中碰到的困難不計其數,而最難的莫過於由於自身知識的貧乏和淺薄,而舉步維艱。有時候,感覺自己就像茫茫大海失去航向的孤舟,找不到方向和出路;有時候,仿佛筆幹得流不出墨來,半晌寫不出一個字。“書到用時方恨少”,我不得不去網上,到圖書館,查閱大量的資料。有時候為了找到一張最滿意的圖片,在網上搜尋小半天,仍可能無功而返;有時為了一個知識點,要到圖書館泡上一兩天……

然而,非常幸運的是,在這期間我得到不少來自朋友、老師和領導的關心、鼓舞和幫助。他們的鼓舞和幫助就像黑夜中的燈塔,給了無盡的勇氣和信心。

還是在2006年,初稿草創未畢,便按捺不住那份激動和喜悅,迫不及待地跑到校長辦公室,向校長“彙報”。張校長放下手頭的工作,聽完我的彙報後,當即大加讚賞,稱此為“利己利校的好事”,“是學校文化建設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欣然答應為書作序,並予以一定的資金資助,還承諾日後“視情況追加獎勵”。在後來的三年中,張校長好幾次向我詢問書稿的進展情況,問我有哪些困難,哪些需要學校幫助解決?現在回想起來,如果沒有學校這一平台,沒有學校領導的關心,我不知道還有多長的路要走,不知還要克服多少困難!

2007年歲末的北京,天寒地坼,然而,我的心卻是溫暖無比。名不見經傳的我有幸參加了在首體賓館舉行的“全國第一屆中學語文名師大講堂”。台下的我誠惶誠恐地混跡在來自全國各地的名師隊伍中,台上端坐的是當今語文屆赫赫有名的專家學者,劉國正、魏書生、顧振彪、溫立三……還有來自北大中文係的教授謝冕、孔慶東。課餘,一有間隙,學員們便蜂擁而上將專家們團團圍住,有請教的,有討論的,有索要題詞的,還有請求合影留戀的,那熱情足以融化窗外厚厚的冰雪。專家們在這一浪高過一浪的淩厲“攻勢”下,似乎連“招架之功”都沒有了。我雖也怦然心動,但終究不忍“雪上加霜”。顧振彪老師是其中年齡稍長的一位,頭發花白,精神卻很矍鑠,一件極其普通、洗得都有些發白的大衣,一隻很舊的手提袋。一個午後,瞅準他在沙發小憩的當兒,衝上前去,自我介紹,說明來意,奉上書稿。顧老睜開眼睛,打起精神,立即和藹起來,在聽完我的介紹後,便仔細地翻閱我的書稿,並就書中的內容不時提出些問題。等到為我題完詞,合影之後,下午的課又開始了,顧老便又匆匆地到講堂去了。下午的課間休息,顧老還特意來到我的位置,留下了他的家庭住址和電話,說是可以隨時跟他聯係。然而,兩年來,我竟沒有去過一次電話,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在成書的這三年裏,我曾四次去萬老(萬光治)家打擾。萬老是我們文學院的老院長,大學幾年,隻見過他一麵(那時沒有給本科生上課),後來是在一位學生家長那兒求得他電話的。初稿完成後,一天晚上,終於鼓足勇氣撥通了萬老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他本人。在弄清楚我的意圖後,他很高興地答應在第二周星期三下午約我見麵,並詳細地告知了他家的地址。後來每修改一稿後,我都要去向他討教。他總是不厭其煩地聽我闡釋,認真查看,給了我很多指導。記得那是第二次去拜訪他,當看到書稿《莊子》一節有“莊子,字子休”這麼一句時,他的神情立即凝重起來,問我這一點是何人說的,出自於哪一本書。盡管我都一一作答,但他仍然眉頭緊鎖,放下書,走到書櫃前,接連查閱了好幾本書,才轉過來對我說,關於這一點,目前學術界還沒定論,建議我最好不要寫上去。最後一次去萬老家,是在今年四月,他那時正忙於研究生畢業答辯。知道他很忙,不敢多打擾,所以隻請了他給書題詞,沒想到,他竟寫了一篇近千字的序,而且還再三解釋到實在是太忙,隻是草草寫了一點。萬老的嚴謹和謙遜,我想我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