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早上醒來已經快九點,迷迷糊糊飄進洗手間,裏麵那人正在哼著小曲刮胡須。
“陸教授,早上好。”八顆牙絢麗笑容。
“……早上好。”口齒不清,開始擠牙膏。
“早飯吃豆漿還是粥?”新刮的下巴蹭蹭陸離的臉。
“……不吃早飯。”含著牙刷推開他。
“那怎麼行?”鍥而不舍地纏上來。
“你可以走了,”陸離不耐煩,除卻做愛的時候,他不喜歡與一夜情對象有太過親密的肢體接觸。
撅起嘴,“真是無情呢。”
太黏糊了!將牙刷口杯重重放在洗手台上,抬頭看向鏡子,突然瞪大眼睛,“怎麼是你?”
秦風從後麵抱住他,親昵地舔舔他的耳朵,“昨晚陸教授可是很熱情呢……”
陸離大窘,“昨晚?”
“是啊,昨晚,用那裏包裹住我,好熱好舒服……”
下流的語言讓陸離再次傲嬌了,刷地緋紅了臉,斥道,“住、住口!”
鏡頭請隨我轉向昨晚,讓我們看看那個銷魂的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午夜,生活嚴謹的方蕪早已退場,生活糜爛的陸離衣衫不整臉色潮紅,端著酒杯眉眼含春,放浪大笑,“喝,今晚誰能把我喝趴下,我就跟誰去歡、度、春、宵。”
一眾餓狼眨著綠油油的眼睛瞪著妖嬈的陸教授,各個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衣著整齊的精英美少年橫空出場,一手攬住陸離的小腰,一手拎過一打二鍋頭,不要試圖質疑作者為何在一間西式的酒吧裏會出現二鍋頭這般鄉土的飲品,你隻要明確一點:破菊酒吧的法定所有人姓莊名虞,一切便就有了可能。
一瓶二鍋頭喝不到一半,以海量橫掃大學城的陸教授趴了。
將爛醉如泥的美人搬到出租車上,精英美少年笑得尤其純良。
殷勤地湊上去為莊虞點煙,“我家陸離愛作怪,給虞大人添麻煩了。”
莊虞倦容淩亂,倚在門口二指夾煙,似笑非笑,“你真心喜歡他?那可有的苦吃了,我認識他十幾年了,這人可不輕易動真格。”
秦風笑笑,“我不怕吃苦。”
“哼,”莊虞冷笑,夾著煙的手指戳戳秦風額頭,“就怕你連吃苦的機會都沒有。”
死活想不起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陸離揉揉宿醉後沉痛的腦袋,“你的意思是,我又一次勾引了你?”
“是的。”秦風笑得純良又下流。
陸離瞪眼,“所以你就死沒節操地被我勾引了?”
“那當然,我怎麼可能抵擋住那樣直接的誘惑,你先@#%¥¥%#再@#¥#%#¥,然後又¥%*@#¥,最後#¥%¥#%……”
話音未落,陸離在那一刹那見方蕪附體,抄起洗臉池裏的濕毛巾劈頭蓋臉甩了過去。
“疼啊!”秦風抱住頭臉躥到浴缸,“陸教授,別打別打,疼啊!”
“打的就是你他媽欠/操的!”陸離怒吼,扔掉毛巾,赤手空拳衝了上去。
秦風很高大靈活,陸離很瘦削纖細,秦風血氣方剛,陸離是個三十二歲的老男人,但是秦風愣是被陸離按在浴缸裏打到不知道櫻花為毛是紅的。
“你這叫家庭暴力!”秦風窩在沙發裏直抽冷氣,唇角貼著創可貼。
“去你媽的家庭!”陸離嘭得一聲踢上臥室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