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短促的尖叫,一個髒兮兮的正太衝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鑽到床上,抱住陸離,“陸教授你的身材真是太鼻血了……快給我摸摸你小雞雞……”
“滾!”陸離飛起一腳將正太踢下床,順勢抄起被子遮住身體,忿恨地瞪向秦風。
秦風無奈攤手,“剛剛給你洗完澡,方教授就衝進來,我還沒來得及幫你穿衣服,誰料到又會有人來……”
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來,順手接住正太,按到懷裏吃豆腐,抬頭對陸離道,“誰準你打我家熊仔了?自己不穿衣服就不要怕別人看。”
陸離尚未說話就見那正太憋紅了臉抗議,“操!誰是你家的!你個臭不要臉的猥瑣大叔!”
舒南林低頭看正太,“大叔說,你是我家的。”
正太扭打,“你敢不敢更不要臉一點?”
舒南林笑,“什麼要不要臉?本教授是斯文人。”
“對,”陸離沒好氣,“你是個斯文的流氓。”
斯文的流氓與大齡正太相遇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作為心理學專家,舒南林周旋於各個豪門貴婦的香閣,長袖善舞,某夜,為一位寂寞貴婦做完“心理輔導”,舒南林穿好衣服,親親貴婦的臉頰,“再見,好眠。”
開車慢慢拐出豪宅,車燈打過,柵欄外樹上一道反光一閃而過,舒南林心裏一凜,豪門大院總是吸引世人眼球,挖醜聞的小狗仔層出不窮,雖然不至於挖到他身敗名裂,胃口也是要受點影響的。
熊豪傑趴在樹上,左手望遠鏡,右手照相機,脖子上掛著零食袋,叼著酸奶喃喃自語,“奸夫奸夫奸夫奸夫……咦,怎麼又回去了?難道是重溫激情去了?那我豈不是又要在樹上趴兩個多小時?”
“你高估了,我堅持不到兩個小時的。”
熊豪傑一個哆嗦,抱住樹枝,“誰?”
大號手電筒亮起來,舒南林站在樹下,“我數三聲,你若不下來,我便找人把樹鋸了抓你下來。”
“操!老子什麼時候說不下來的!”熊豪傑低吼,“你他媽手電筒關了,耀得爺眼花!”
舒南林微笑,“關了我就抓不住你了。”
“哎喲我說大叔,您老真是太多疑了,您看您這麼高大威猛我一定跑不掉的啦,求您把手電筒關了吧,人家怕光啦。”
“你是什麼陰暗動物啊,還怕光……”舒南林罵一句,把手電筒關掉,眼前突然陷入黑暗。
隻聽樹上一陣窸窣,一個叮叮當當的黑影刷地掠過去,一群黑影撲了過來。
“啊啊啊……操!王八蛋你帶這麼多人!”
“若是乖乖下來,哪裏還有這麼多苦頭吃?”舒南林慢慢踱過去,一束燈光照在被四個保安按倒在地的小孩身上,“嘖嘖,長得十分幼/齒嘛,有沒有成年?”
熊豪傑一臉可愛,“人家隻有十六歲,大叔,放了人家好咩?”
“十六歲啊……”舒南林看著他嘴角的笑窩若有所思。
熊豪傑嗲聲,“大叔……”
舒南林勾起他下巴,“叫聲好哥哥來聽聽。”
“討厭,”熊豪傑飛個媚眼,叫得一波三折,“好哥哥~~”
保安紛紛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哎,真好聽,”舒南林笑得一臉慈祥,對保安道,“送少管所的路上小心點,別讓這小混蛋跑了。”
“啊呸!”熊豪傑吼,“老子婚齡線上超兩年,去你爺爺的少管所,啊,輕點!別碰老子!”
小孩滑得泥鰍似的,四個保安忙得滿頭大汗才勉強按住,隻聽哢吧一聲脆響,小孩茫然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頓時躺倒滿地打滾,“啊啊啊疼啊,打死人啦,私設刑堂的賤人,他媽的你們都不得好死……”
舒南林嘴角抽搐了一下,抓起小孩細胳膊,突然觸電般顫了一下:這小子渾身髒兮兮,皮膚卻滑得如同牛奶巧克力。
心中有一個地方變得柔軟,舒南林不是同性戀,這不代表不可以和同性戀一場。
“別動!”低喝一聲,雙手猛地用力,手臂接了回去。
小孩疼得滿頭大汗,黑夜中一雙眼睛亮得跟賊似的,喘幾口氣緩過神來,狠狠一口咬在舒南林的手上,立馬有嫣紅的血珠滾了下來。
舒南林吃了一驚,用力甩開小孩,看著手上不整齊的牙印,回頭對一個保安道,“去幫我安排,一會兒打狂犬疫苗。”
“操!你才狗!你們全家都是狗!”小孩撲上來,亮出參差不齊的白牙,“看我不咬死你!”
舒南林利落地擒住小孩,“看來不光我要打狂犬疫苗,你這很明顯已經發病了。”
保安:“……”
斯文的流氓裝得再斯文也還是流氓——熊豪傑哇啦哇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