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蕪不是會照顧人的人,將陸離扒了衣服扔進浴室後就溜達進書房玩遊戲去了,以至於房門何時被打開都不知道。
秦風堂而皇之登堂入室,進門之後直奔臥室,聽見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下身頓時一熱,這地點太他媽曖昧了!
衝進浴室中,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仰躺在浴缸中,透過彌漫的水汽,偏白的皮膚如同瓷器一般泛著淡淡的柔光,雙頰潮紅,豐潤飽滿的雙唇微啟,半眯的眼睛媚態橫生。
秦風一把捂住鼻子:這妖孽的老男人,簡直要了人的命了。
“嗯~~渴……”妖孽嚶嚀一聲,嬌紅的小舌頭舔舔唇角。
秦風腦中一根線轟地一聲斷了,一個箭步上去,撈起陸離狠命地吻住了那條肇事的小紅舌頭。
陸離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水進入口裏,便如同在沙漠中遇見水源一般死命地吮吸,直到秦風吃痛,發狠咬了他舌頭才倏地鬆開口。
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怔怔看著秦風,突然一笑,雙臂抱住對方肩膀,仰臉吻了上去。
秦風發誓,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親吻的濃烈癡纏,雙手撐在浴缸邊,低頭專心享受著這如瓊漿玉露般的唇舌交纏。
陸離的吻技是登峰造極的,是曆盡千帆練習出來的,這樣的覺悟令秦風嫉妒,嫉妒地心都快爆炸。
一把抱起那尚在癡笑的男人,顧不得擦幹淨水漬就扔到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啪”燈開了,秦風回頭,看見站在門口揉眼睛的方蕪,兩相石化。
陸離在半夜醒來,一睜眼就看見方蕪坐在沙發上喘粗氣,手裏旋轉著一把精巧的銀色□□,“方蕪,深更半夜的你坐這幹嘛?”
方蕪冷哼一聲,“你招的好人……”
“什麼沒頭沒腦的話?”陸離白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表情凝固了,“……秦風?”
“陸教授……”秦風光著膀子蹲在牆角,胸前一條一條血柳,強笑著打招呼。
陸離目瞪口呆,“你怎麼這個樣子?方方方、方蕪,你打的?”
方蕪冷哼,“說吧,他怎麼有你家的鑰匙?”
陸離臉色有些難看,心想難道是做\愛時鬼迷心竅拿出來的?
方蕪揉揉太陽穴,“你們上床了?”
“嗯?……嗯。”
“方教授,我是真心喜歡他。”秦風站起來上前一步。
“你給我蹲回去!”方蕪嗬斥,“雙手舉起來,放腦袋後!”
秦風乖乖蹲回牆角,“我會讓他幸福的!”
方蕪看向陸離,“你也喜歡他?”
陸離小心觀察著方蕪的臉色,“如果我說不喜歡會怎樣?”
刷地□□紮進桌子,方蕪目光淩厲,上下打量秦風,“這欺師滅祖的小子別想畢業了。”
“啊?”秦風煞白。
陸離冷汗,心說方蕪你這天然呆的偽女王添毛亂,這不是逼我入火坑嘛。
輕咳一聲,“那個,方蕪啊,感情的事……它向來多變……”
“嗯?”方蕪皺眉,“你的意思是目前你還不喜歡他是吧?”
秦風委屈,“教授……”
陸離向來無法抵擋秦風的柔弱版,聽見那帶著哭腔的叫聲,立馬心裏酥了,長歎一聲,“方蕪,我就實話跟你說吧……”
“嗯?”
“其實,”陸離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神情悠遠,聲音平靜,“我與秦風早已暗通曲款珠胎暗結……”
門窗緊閉的房間莫名刮過一陣陰風。
方蕪噴火暴走,“你他媽當我白癡啊!我告訴你陸離你大爺的,要不是咱媽一把年紀了受不得刺激我吃飽了撐的我來管你!你愛幹嘛幹嘛愛被誰操被誰操!你爺爺的就是死在床上關我鳥事!”
陸離弱弱地叫,“方蕪……”
“叫屁叫!叫魂啊!”方蕪瞪眼,氣鼓鼓衝進書房拎起電腦,衝進臥室,一腳踹在門上,“橫豎是你自己的事情,要不要跟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談戀愛你自己想!我隻說一點,你捫心自問到底能不能忘了蕭慎!”
陸離噤聲。
方蕪一陣風刮出去,砰地一聲踹上防盜門。
秦風湊過來,“陸教授,蕭慎是誰?”
陸離看他一眼,平靜地說,“其實剛剛我騙了他,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是蕭慎的。”
秦風:“……”
防盜門“哢噠”一聲,秦風一驚,心想這方蕪怎麼又回來了。卻見陸離已經跳起來,“舒南林你老窩給巫婆吃了?三天兩頭往我這裏跑,下次再來收錢!”
沉穩性感的聲音輕笑,“這不是你這兒方便麼,我跟爸媽住,哪能天天帶熊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