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怎樣?朕為何會答應你入宮,你心中清楚,之後的所為,枉費了朕的一番心意。你心中無朕,朕心中也無你,不過是共同緬懷一個人而已。朕對你一忍再忍,忍到忍無可忍的地步,是你自己得寸進尺,咎由自取。”
“是嗎?陛下說是就是吧。”雖是妥協,也是諷刺,話中的挑釁意味沒來由的讓人憤懣。他輕輕拿起桌上放著的紙扇,扇麵上的畫自是名家的手臂,無所謂的扇扇風,裝著漫不經心的問道:“陛下不是來問消息的嗎?怎麼不坐著呢?這怡和殿怎麼說都是陛下長大的地方,想來是不會那麼生疏的。”
“朕問完就走,大臣還在德政殿等著朕。”
“原是如此啊!”話中有些許的失落,隻是他隱藏的極好,等凱風訝異的時候,所有的東西又消失不見,“那陛下可要聽好了臣侍的條件。再過一年,臣侍要自己的女兒跟其他的皇女一樣入學。”
“她才多大?”
“太女五歲入學,臣侍的女兒就不能四歲嗎?”
“隨你。”他的目的也不過是燃雪,隻要看住了燃雪,其他的也就不算什麼了。
“陛下稍等,你要的東西,本王立刻送上。”
凱風實在受夠了這個人的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從他手中拿了需要的東西便回到德政殿,重新做了布置,又根據布置給任將軍回信,準他自決。
處理好這一切,凱風好不容易鬆口氣,就有人慌忙來報,說是澹台侍君的女兒澹台莫殤撞到了頭,如今整個人還在昏睡著。對於這個女兒,凱風沒有任何的感情,反而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本就來的羞恥,又被她自己的父侍利用,實在是可恨。但場麵上的事情總要過得去,吩咐了太醫院好好救治,至於能不能活過來,也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等了兩天,說是燒糊塗了,後來又說沒事了,凱風從未親自去看過,那個孩子怎麼樣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也不是十分在意。
鏖戰一年半,兩國的國庫已經消耗殆盡,多少年的積累都不夠這段時間的消耗,可見戰事是多麼的凶狠,朝日的生產力不高,即使凱風有了火器的幫助,也沒得到多少的便宜,這是戰爭的關鍵時期,兩國都已經筋疲力盡,可誰先退,誰就失去了最後的士氣。
****加急,四百裏,六百裏,八百裏,戰報一份份傳來。凱風的眉頭越皺越緊,才不過二十幾歲,額頭中央的皺紋已經抹不開了。
“陛下,誠郡王求見。”誠,是凱風賜給星河公主的封號,一別幾年,也不知星河如何了。
“她怎麼回來了?快讓人進來,來人,上茶。”
“皇姊何時跟星河也這般客氣了?臣妹參見皇姊。”
“快起來,坐。你怎麼回來了?進來可好嗎?皇姊總是由著你的心思,到現在還沒娶夫吧?也不希望朕給你賜婚。你看看你,正好的年紀呢,這穿的都是什麼東西?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