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呀。”吳依紅拿著手機的手，激動的往莫伊身上揮去。“你說不說，手機怎麼來的？”
莫伊依然給不出解釋來。
“是不是別人買給你的，你都認識了什麼人？不學好。”吳依紅越說越激動，“害死你爸，是不是還想給你爸蒙羞呀。”抓起莫伊的頭發往牆上撞去，接著又把她退推到在地，把手機砸向她。
吳依紅又到莫何東遺像前哭了起來。“莫何東，這就是你女兒，……”碎碎念了一堆。
莫伊躺著地上，旁邊的手機震動了。
屏幕上現實的又是那串號碼。
委屈，怒火全上來了，按下接聽鍵，不等對方說話。
莫伊就對著手機怒吼了一聲。“你******有病。”掛掉了電話，憤怒的把手機摔了出去。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說髒話，第一次罵人。
以前的她是個乖孩子，學習認真，不會撒謊不會說髒話的，是一個讓父母在別人麵前提到會感到臉上有光的孩子，是小區裏永遠的“隔壁家的小孩。”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生氣，說電話裏的人是誰。”
吳依紅聞聲就過來，不依不饒的掐著。
莫伊哭著喊著，“媽，我錯了，”
“你錯了，你現在知道錯了。這手機是誰的，還給別人，你是偷了搶了。”
吳依紅掐著不解氣，找到了雞毛撣子，“唰。唰。”抽了幾條
“媽，我還給人家，我真的錯了。”太吃疼了。
吳依紅狠狠的抽了最後幾下，才罷手。
莫伊用手護著臉，入秋了身上還有點衣服擋擋，抬頭就看到餐桌上爸爸的遺像，微笑著看著自己。
莫伊的爸爸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就連遺像，也是他自己得知病後自己選了幾張，然後全家慎重投票出最合適的一張，選了他笑的最溫柔的一張最為遺像，擺在家裏。
“哪有人選自己遺像還這麼開心的？”
“以後你們要總是對著，當然選最帥的一張，免得你們看著煩嘛。不給我上香，讓我餓著。”
撲哧的笑聲就留在那個病房裏。
麵對的自己的身後事，有這樣的心態，即使心態再好，還是會被奪去生命。
——
蘇莫收到短信，顯示莫伊的電話開機了，決定打過去試試。
一句：“你******有病。”聲音震耳，還沒反映過來就給掛了，站在便利店裏他皺皺眉頭，這是第二次罵他了，東西放在櫃台上，還沒有買單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