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芮瑩都可以用整個生命去支持銘昌。健在某種意義說是芮瑩的全部,是她全部的愛和希望。
黃昏已重,熱心的室友為芮瑩燃起生日的蠟燭。芮瑩的桌上堆滿了各種各樣可愛的小禮物。銘昌送芮瑩一本自己著的詩集《似水流年》,扉頁上寫著“我曾愛過你”。芮瑩沉默著,但芮瑩的心卻是明朗的。
時光似水。夏至過後,畢業生就要離校了。銘昌也將回到南方去。芮瑩突然感覺到內心有一線遊離不定的淡淡的惆悵和悲哀。
銘昌握住芮瑩手的那一刹那,芮瑩的整個身心是無比坦然的。芮瑩必須告訴銘昌,讓他知道她心裏所想的一切。
“我曾經愛過你,毫無指望地愛過你。”他背著那首普希金的詩給芮瑩聽。
“可是銘昌,對我來說,真正徹骨的愛隻有一次。而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全部交給了健。你很優秀,你在很多方麵都遠遠超過了健。我很欣賞你,但我無法說服自己去愛一個不叫健的人。原諒我,銘昌,原諒我和我的愛情。”
銘昌把手放在芮瑩的肩上,一股炙熱的氣浪傳便芮瑩的全身。芮瑩默默地做著深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芮瑩永遠都不可能跨過那一步,因為在芮瑩和銘昌之間有芮瑩一生的牽掛,一個芮瑩永遠無法割舍無法抗拒的心痛。
銘昌是大度的,即使是他不久後的不辭而別,芮瑩仍然是可以理解的。在他寄給芮瑩的明信片上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是援引泰戈爾的詩句:
“如果你不能愛我,就請原諒我的痛苦吧。”
俄國的批評家車爾尼雪夫斯基這樣說過:“愛一個人意味著為他的幸福而高興,為使他更幸福而去做需要做的一切,並從這當中得到快樂。”而這,銘昌是做到了。
不久,芮瑩也將到南方去,用健的話說是去打一片自己的江山。芮瑩一定會去的,雖然“南方的冬天不下雪”,但在南方人的心裏卻擁有一份如雪的情誼。
“拭雪拂花,長袖清香。”但願芮瑩們能以白雪般純潔的心靈對待人世的一切。
有“品”麗人
小資這個詞已經被人叨叨得沒什麼貴族氣了,現在給人定位一般都講究“品”。
我就認識一些“海龜”派的一品女人,她們的錢包裏永遠有國航或新華的裏程打折卡,大把的機票記錄著天空的裏程,屬於一品女人的時間沒有AM和PM之分,她們經常優雅而誇張地說:“我還在倒時差呢。”就算她們是從上海到北京,你也會聽到這些話。和她們在一起壓力是無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