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五經之一(2 / 2)

等我找回正常的感觀,她已側麵趟在我身旁,盯著我滿臉怒容,雙目如同噴火,恨不得把她麵前的猥褻者大卸八塊。我委屈地看著她,蒼白無力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她聽我狡辯更來火,頰飛嫣紅猶如染了一層豬血,咬牙切齒道:“你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逮著機會就欺負我,虧我還想盡力救你,早知讓你爛在那裏,自生自滅。”

我心中叫屈,我沒幹什麼呀,不就是沒事看著你燎人的身材臆想一番,這隻是男人正常的齷齪心理嘛。不經意地看了幾眼你裸露光腚的窘態,那是事發突然情有可原。在巨蟲哪兒,製住你也隻是避免更大的風險,都在常理之中。至於剛才更無需多言,是為了你的小命迫不得已,難道以上這些都算我在欺淩你嗎,真是扯蛋。

一下子兩人默然無語,我偷瞄過去,蕪輕咬著絳唇望著漆黑的夜空,長長的睫毛卷曲著一動不動,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古典的輪廓,豐滿的鼻翼一張一縮做著深呼吸。她本能地知曉我又在偷窺,猛然轉頭惡狠狠地看我,擊了我一個觸不及防,不知為什麼,第一次心虛地想要避開她清冷的目光,忽然有一物深深地吸引住我,在她眼角擒含著一顆晶瑩的淚珠,孤立無助地搖搖欲墜。

“你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有人當我麵如此直白,我當即送他重新投胎,對著他的屍首呲之以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試問世人誰不自私,再說自私的範疇如此廣泛,怎知你說我的自私是在哪方麵,說話都說不清楚,活著也是浪費資源。那時的我血腥殘暴,肆意妄為,聽不進任何忤逆之言,動輒害人性命。那個人的相貌如今已無印象,但他的話語卻在此刻,如驚雷般在腦海響起。

我捫心自問,我在與蕪相處中我自私嗎?我不是有理有據嗎,為何她會落淚,在我以往的經曆中,落淚不是代表著絕望,痛苦,悲傷嗎?她為何如此?“淚珠是委屈的一種詮釋。”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不是蕪的聲音,是一個很熟悉的腔調。“是誰?”我四下找尋驚詫地喊道,除了蕪奇怪地看著我外,空蕩蕩杏無蹤影。譏諷的怪腔又冒起:“你就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劣質貨,處理問題總是自以為是,從來不為他人著想,更別說她內心的糾結了。”

我聞言惱羞成怒大罵:“是哪種貨,敢教訓起老子。”“騰”地坐起,感域全力啟動拓展開,五十米的領域內都在我的掌控中,我成了域內時間的主宰,所有生物任我生殺予奪,避無可避。蕪就被我死死地定在地麵,連她驚懼的眼神也在這一刻凝結,除了意識她別無可用。短短的三秒,我的感知在領域內犁過了上百遍,別說是人,連隻會叫的昆蟲都沒有。

腦垂發脹略顯眩暈,趕緊收回感域,再下去又得昏迷幾日,不過這次開放領域比半年前又整整提高了一秒,那可是巨大的進步。顧不上欣喜,動用感域的後遺症接踵而來,手腳不受控製地痙攣,剛剛聚集的精力被一抽而空。找不到聲音的源頭總歸讓我心有不安,我身心俱疲,疑惑地問蕪:“你剛才聽道別的聲音嗎?”蕪驚魂未定,目光躲閃著搖搖頭,我不由得緊鎖眉頭嚴肅道:“你確定?”

她猛地也坐了起來,大叫起來:“沒有,沒有,沒有。我已受夠你的戲耍,你這麼有本事,幹嗎盯上我不放,覺得我笨好胡弄,無聊之時拿來耍弄一番是不是很開心。聽好了,我是人,不是阿貓阿狗,我有自尊也有尊嚴,不是讓你隨意愚弄的。”聲音越說越響,最後更是歇斯地裏衝我嘶嚎著,她淚流滿麵地艱難起身,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