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蓮張張口,不知該如何辨駁,心裏也急了,之前想好的借口,衝口而出,“可他不僅有錢有勢,還容貌出眾,對我又好...”林春生瞬間麵如白紙,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她,喃喃置問道,“你喜歡他,你才認識他幾日就喜歡他,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竟抵不過這些嗎?你想要這些,我也能給你,我這次一定能夠高中,到時授了官職,我好好幹,以後這些你也能有的,隻要你耐心等等,蓮娘好嗎?”林春生急切的抓住沈清蓮的手,猶如握著最後的救命稻草,滿含期盼的祈求道。
沈清蓮心裏猶如針紮般的痛,都這樣了他仍是不願放棄,可惜此生無緣,她咬著唇偏過頭去,不願他瞧見自己眼裏湧出的淚滴,悄悄拭去,才轉回身望著春生,一臉懇切的說道,“春生哥,蓮娘知曉,你定會前程似錦,將來也定能找著那配你的好姑娘,是蓮娘配不上你,你把我忘了吧...”
林春生麵色頹然,仿佛精氣神都在這瞬間抽走了,他白著張臉,瞳孔深幽的望著她,說道,“別人縱是再好,可我隻想要你,蓮娘,你該知曉,你在我心裏是多麼的重要,我不知你是如何認得這個男人,可他們這種有錢人家的貴公子,能真心待你嗎?隻怕也是貪圖蓮娘你的美色罷了,更何況他能娶你做正妻嗎?還是你已喜歡他到寧願為妾,蓮娘,難道你既是短短時日,真的變了,變得...”對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善良的春生縱是自己心痛難忍,終還是說不出難聽的話,令她難堪。
沈清蓮麵色雪白,身子微微一顫,忙垂下眼簾,遮住眼度的淚光,心裏思緒翻湧,倏的,林春生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的問道,“蓮娘,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難處,是不是他逼你的...”
林春生到底還是無法相信沈清蓮是移情別戀,喜歡上別的男人,不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蓮娘長得委實太過出眾,前麵都能讓縣令公子相逼,說不得這次也是一樣,蓮娘逼不得已才...他越想越覺著一定是這個原因。
沈清蓮則是當場驚愣住,都忘了抽出被他握著的手,隻一臉愕然呆呆的凝望著他,不知如何回應,半晌,方燙著般縮回手,側過身子,喃喃自語道,“不管是何原因,蓮娘都已是他的人了,與春生哥你都不可能了,望春生哥往後珍重自己!”淚水終是順著雪白的臉頰滑落,掉在衣襟上,熏染開來,濕了一片。
林春生卻如春雷轟鳴,瞬時呆楞住了,他乍聽此事,隻一心想著,求證此事,卻不曾想,若蓮娘已是別人的婦人,對方又有權有勢,無論蓮娘是否甘願,他都隻是無能為力,他頹然的垂下頭,是啊,再說這些,又有何用?隻恨自己無用......
兩人俱是木偶般,呆立著默默無語,隻靜謐的屋內彌漫著一股濃烈的哀傷悲慟,最後林春生是如何走的,何時走的,沈清蓮卻感覺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一概都不知曉,隻仿佛記得春生臨走時,跟她說了什麼,她隻顧著沉浸在傷心中,而不曾認真去聽。在沈清蓮再一次神不守舍的發呆時,被李芸娘拉著進了內屋,悄聲問道,“蓮娘,你跟春生到底說了些什麼,春生走的時候失魂落魄的,你又是這樣呆呆愣愣的,魂不守舍。”
“沒說什麼,就是說我嫁人了,讓他以後多珍重!”沈清蓮勉強扯出絲笑,敷衍道。“蓮娘,娘是個沒見識的婦人,不懂什麼大道理,但嫁雞隨雞,你既跟了趙公子,就不能再有其他心思,若不然......何況,你當初本就是為了救春生的,若是再和他有牽連,被趙公子察覺,豈不是害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