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拉薩,臥風告訴他們五個沒錢了,去印度可不是那麼容易,這次加一個許勝,隻能乘坐交通工具了,臥風也沒隱瞞,稱已為武林高手,功成出來曆練曆練,沒錢怎麼辦呢,抱嘛!做強盜也挺不錯的,他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要抱的不是平民百姓即可。
陳虎馬上站出來說交給他了,傻裏傻氣的往路中間一站,等著獵物上門,陳玲看著別扭,從不遠處折來一根木棍。
臥風幾人臉憋得通紅,他那裏像土匪,要是棍上再包一塊紅布,儼然是六十年代的民兵嘛?
陳虎不自知,還有模有樣的晃晃膀子,他們所在的是一條不是很寬的水泥路,行人不多,偶而過來一二人也是徙步行進,看了就知道是老實芭蕉的百姓,西藏不適合騎自行車,人們要麼開車要麼徙步走路。
剩下幾人都跑到路旁的小樹林裏乘涼,還沒到夏天這就熱的不行,幹燥的空氣讓人憋悶。
遠處開來一輛農用三輪車,轟轟的聲響1、耳膜像用砂紙磨刀那樣刺耳。
陳龍慢悠悠地走到路中央,高聲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一句幾千年留傳下來的精典匪話,農用三輪車嗄然而止,車上下來二人,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一個土生土氣的年輕人,兩人疑惑地看著陳龍,心想難道遇見搶劫的了,明顯對方隻有一個人,一沒槍,二沒刀,拿著個大木棍是不是有點兒太那個了。
“這位大哥,我們沒錢。”(藏語)老頭急說道,碰見陳虎這漢,嚇得滿頭是汗,雖聽不懂陳虎說什麼,一看架勢就知道要幹什麼,天天和流族人打交道,對漢人還是有所了解的。
陳虎搞不懂老頭講什麼,心想這老頭也真是的,有錢就拿出來嘛!嘰哩咕嚕的真麻煩,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有道是一分錢憋倒英語漢,雖這麼想可不能這麼說,還得話氣硬。“把錢拿出來哪來那麼多廢話,再拖拉,宰了你們。”土匪的標誌語在陳虎說來沒一點底氣,聽上去軟綿綿的,陳虎心裏一陣發虛,對自己同胞搶劫,比殺了他還難受。
臥風看見陳虎攔住了兩個老百姓,心裏有點不舒服,撇開他們沒錢不說,我們是幹什麼的,即然有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人們過上幸福的生活,還沒開始壯誌征途,就先在老百姓身上下手,不忍心,再難也下不了手。叫上幾人走了過去
“好漢,我們真的沒錢,隻有這輛破車,要不你把車開走吧!”(藏語)老人無奈而心酸的說道。
“爸,不能啊,那可是咱們家全部的家當,給了他以後我們怎麼生活,妹妹還病著,我們還要給掙錢治病呢!”(藏語)年輕人急對老人說道,一家四口人過得還可以,可自去年從妹妹生病以來,把家裏僅有的一點積畜也花光了,為了把妹妹病看好,這次把家裏僅有的一頭牛也給賣了。
“孩子,咱們有什麼辦法”,老人蒼桑的臉旁,漂動著無助的白發,他也想過要搏上一搏,兩個人打一個怎麼算都穩贏,可他知道對方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出來打劫,一定有所保障。
“老人家,我們缺點路費,想找人借點錢,不小心打擾了你,對不起。”臥風走到老人麵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他原想搶那些貪汙受賄的貪官一把,可在這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是不能找到的。
看見又過來幾個人,一人還向自己鞠躬,嘴裏嘰哩咕嚕說著什麼,把老頭嚇了一跳,忙把身子挪開,扶住了臥風。
“你們是?”(藏語)老人一臉的迷忙。
“嗬嗬……”臥風尷尬的一笑,他能聽懂藏語,實則對於世界上任何語言他都能聽懂,而且還可以說語言隻不過是人類交流的一種試。
臥風又用藏語把事說了一遍,這次老頭懂了,原來他們也是無奈之為。
“孩子,做什麼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咱們中國有句俗語:天不怕,地不怕,隻怕自己良心來說話,良心之聲發自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隻要你聽到它,就能感到它的約束力,聽到它又能順從它去做,你會覺得心安,覺得輕鬆愉快,否則就會感到懊惱,悔恨,不要聽從心中魔鬼之聲,此刻你麵對的是善惡的分水線,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老人像對自己孩子上教育課一樣,說得有模有樣。
臥風萬分驚呀,一個普通的老人說出這麼有折理的話,儼然像一名大學教授,實際上老頭是個佛教信徒,知道這點東西也沒什麼希奇的,可老頭這一段話不要緊,卻引發了臥風的深深思考,師傅教給他的功法就是煉心,如果走錯路那後果將不堪設想,良心不是“我”的對象,它就在“我”之內,與生俱來的成為“我”的主體,“我”的主率。落在具體的生活中,它不但出入無定時,亦無定所,當你神清氣定時,它就悄悄地呈現出來,當你神清氣躁時,它又悄悄地隱沒了,良心就是這樣,它隻能被自我意識喚醒。不能化為自覺意識的對象,人的悲哀是,在成長的過程中,不能不接受種種物質的,意見的衝擊或刺激,在這些外在因素影響下,人會變得寧可服從魔鬼之聲,而不聽從良心之聲,實側放心、養氣、寡欲、存夜氣,毋自欺、乃萬境之鼻祖,拯救人心靈危機的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