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麼會這般突然?吃壞東西了不成?”
藍衣搖著頭:“婢子不知,早飯是跟著姑娘吃的,也就來時在車裏吃了塊子玫瑰酥,喝了杯茶罷了!”
說到這,她再忍不住了:“姑娘,婢子先去找個茅廁!”
再呆下去,怕要拉褲子裏了,析秋見她臉色已經憋得漲血了,點頭:“快去吧!”
見她跑遠後,這才想起她說的話來,玫瑰酥麼?哼笑一聲,還真是,幸好自已煩得很,當時沒有吃進嘴!
看著這小道,想著自已要不要先走?可這藍衣去找茅房了,走的話,她出來沒看到自已,會不會找自已?
還當真是煩,站在原地等了半刻多鍾,也未見藍衣回來,心想著,很嚴重?又或是,王夫人設了什麼計,讓她的婢女給鑽進去了?
那自已要不要去尋?若是去了,自已陷進去又該怎麼辦呢?何況這桃林她又不熟,看不到天空,分不清東南西北,若不是常來之人,是很容易走丟的。
可若放任藍衣不管的話?
嘴裏嘀咕了一句:“麻煩!”
終還是放不下現代人人平等的口號,抬腳向著藍衣剛才跑動的方向走去。
走進那深叢桃花林,迎著那粉色花雨,皺眉想著這個茅房到底在哪?自已當初如何就沒順嘴問一句呢?
漫無目地直著走了盞茶功夫,析秋停了腳,又轉了左邊,準備再走盞茶功夫,怕迷失路,她還特意數了步子,又在轉身那裏將幾個石子擺成堆,做了記號,到了盞茶時間任然沒有看到,析秋往著回去,待數夠步數,到了那做記號的地方,卻是皺眉不已。
想了想又向前走了兩三步,析秋停住不再往前,就算步子有大有小,可她多走了幾步,早已彌補,她做的記號卻不見了!
皺眉深思,現在走了兩條路,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向著來時的那條路走回去,可不能保證有沒有人等在那裏,可若是選另外幾條,她亦是不能保證能不能繞得出去。
都是路,卻是每條路都不一定能走得通,又是這種被人設計死的感覺,析秋頭疼,她恨這種感覺。
正想著對策,一陣婆娑響,似人走路的聲音,聲音很重,不似閨閣女的腳步之聲,析秋皺眉,手捏手絹,強壓住心中升起的一抹慌亂。
轉身,直直向著桃花林深處跑去,那腳步聲頓了一下,隨後亦是跟著跑了起來。
析秋不敢看後麵,不停的大跑著,可那該死的長襦裙絆著腳,讓她向前趔趄了好幾步,待跳動幾步穩住了重心,析秋再顧不得什麼禮儀,將裙擺用手撩了起來,開始大邁了腳步向前跑著。
“倒是能跑!”邪沉的聲音傳來,析秋心跳因著跑得過急,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了,沒有多餘的時間回頭,隻能向著前麵跑,想著有什麼地方有出路可去。
突然,一隻大掌伸到了她的頸子後麵,析秋感到後頸一涼,快速的蹲下身去,一個快速的將泥抓在了手中,男人沒有注意,見她蹲下,亦是跟著彎腰伸手來抓。
析秋一個反身,將抓在手中的泥沙向著那人的臉上灑去。
“唔!”來人用手擋了一下,析秋這才在慌亂中看清,是一蒙了塊巾子一米七多的男子。
由於慌亂也來不及看清,析秋趁著男人擦眼的功夫,又轉了身的跑,本想繞些彎子,看看有沒有藏身的地方。
不想男人很快追了過來:“倒是個潑辣的!”
邪沉壓嗓的聲音讓析秋聽得很是不舒服,才跑不幾步,又一次被人抓到了後頸子,析秋顧不得想太多,幹脆一個大力,將身上那件淡黃滾花褙子給脫了下來,直接撩著襦裙再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大叫著:“救命啊!救命啊!”
男人又一次怒極的將那褙子扔在了地上,罵了聲:“小娘皮,倒是個主意多的。”
說完,發了力的大步向著析秋跑來,析秋大驚,待用眼角瞄到他快要跑近的時候,一個大力轉身,抬腳,用力向著男人的胯下踢去。
男人看得瞪大了那雙大凸眼,一個快速立住,卻來不及刹住腳,整個人就向著析秋撲來,析秋亦是一驚,剛半轉了身子,卻已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