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一過,日子便飛快的走著。析秋的肚子也如吹氣皮球一般,大得都快托到了膝蓋上了。
明鈺公主早早從宮中找來了穩婆住進了侯府,連著對於奶娘一事,也是找著才生了子的。雖現在還用不上,可還是將人給弄進了府中養著。
析秋現在,明明才七個來月的肚子,可走動起來既是到了十分費力的地步。連著晚上睡覺仰麵躺著都能壓著喘不了氣。
亓三郎看得心疼,卻也束手無策得慌。能做的隻能每晚盡力的給她舒著穴道,讓她能夠安心入睡。
明鈺公主亦是常常來蘅蕪苑走動看著,經常問著天天都會摸肚的穩婆何時能生。
穩婆彼時會拿著拳頭,在析秋的胸口下部與肚子間比比,隻說道:“還不到時侯呢,這胎還未向下走。”
明鈺公主焦急,這還未到時侯?這肚子瞧著既比人懷兩個都大。問著是不是雙胎,穩婆也拿不準,隻說雙胎的話一般都會早產,可看析秋這都快八月的肚子還未有動靜,應該不像。
析秋每每聽到此,心頭就會一顫一顫的。前世裏因著生活水平好了,有不少人生巨型胎兒,有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有十來斤重,她不會也懷了個巨嬰吧?要這樣的話,那生產時,還不得痛死她?這個時代可沒有剖腹產這一說啊。
有這了個顧慮,析秋連著湯水又減了半,不但如此,每頓的飯食也隻吃了六分飽。幾頓下來就有些抗不住了,每每半夜驚醒碾轉,弄得亓三郎是莫明的緊張不已。
後來,藍衣有悄悄跟亓三郎說過兩嘴,再之後。析秋再吃飯,桂麽麽就會前來盯著她,待她將飯食吃得她認為的差不多後,這才會回了清漪苑跟明鈺公主報備。
析秋鬱悶,這下好了。徹底又圓了一圈……
二月初九是春闈的日子,彼時的京都城內,早已擠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學子。佟硯墨在即將考試的前幾天有上過幾次府,不過這幾次倒是隻有他一人前來。跟著亓三郎在書房說了會子話後,便告辭回了家。
二月底,恩科揭榜的日子。彼時佟硯墨所在的府中,有派人前來知會了一聲,說是佟硯墨位列了頭甲八十名,考中了進士。
析秋命著綠蕪去庫房領了份禮送去恭賀。回來後,綠蕪有些個臉色不好,說去送禮時,被佟析玉拉著問了好些個事兒,“彼時居然問到奶奶您如何還未有動靜,說是讓婢子代個話兒,介時若生了,她要來作陪。”
彼時站在析秋身邊的藍衣聽了,哼笑著,“敢情這是找著空子想上府呢!”
析秋淡淡的沒有說話。待下響亓三郎回來後,問了他可知佟硯墨的打算?是考庶吉士呢還是要外放?
“臨考前有他來找我說過,說是想外放做了地方官。想來也是個知趣兒的。”
“如此,介時妾身就多備些禮前去送行吧!”
“嗯!”
這恩科揭榜的第二天,硯青放學回來就跟佟硯墨一起,拉著一人進了府,彼時三人在前院等到亓三郎下朝回府,才相攜著來了後院。
析秋早在幾人進府時就得了硯青小廝前來的稟報,這會兒,命著析春呆在了內室。而他則親到院門口迎了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