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音樂王國——龜茲(2 / 3)

唐朝之後,每當人們追思大唐的興盛和歌舞升平時,思緒都不可避免龜茲這個國度,龜茲悅耳的絲竹聲,疏勒樂和高昌樂,給中原音樂注入了新鮮的血液,為中原的歡騰加注了快樂的符號。如今,古龜茲國雖然不複存在,但龜茲音樂和舞蹈代代流傳,在恍然不知中傳承著龜茲的生命力與愛。在歲月長河中,很多的古龜茲人也許要遷徙出去,而更多的中亞周邊民族也遷居進來,古龜茲的藝術也隨著民族的融合而愈加醇厚,它像血液一樣滲透進了其他外來藝術的軀體中,被改造著、互補著,共同耕耘表現著這片土地,共同創造著華夏文明的餓生機盎然。

從小乘佛法到大乘佛法

龜茲不僅是藝術之鄉,它的音樂、舞蹈是如此獨具魅力,由於生活平靜,龜茲得以發展上層建築,龜茲的佛教文化也同樣輝煌。它以佛教為國教,是西域小乘佛教的中心。至今人們在庫木吐拉千佛洞14窟的“樂伎圖”麵前,栩栩如生的圖像帶領人進行一次龜茲之旅,羽衣欲動的飄逸,雖然沒有聽到真實的音樂,但是也能夠讓人領悟到傾聽龜茲文化的神韻,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滿耳的佛國天音之中。一大群沉醉於音樂的菩薩,在平和肅穆的佛界天宇間,他們手彈琵琶,弄琴吹簫。這是中國浪漫主義的一大高峰,這裏菩薩拋卻了嚴肅的一麵,與音樂同在,與人性同在。還有許多聽者,微闔雙目,靈魂逍遙。龜茲的樂曲令凡人和佛界諸神傾倒,二者相得益彰。龜茲的佛學是龜茲藝術的升華,又與龜茲藝術一起組成了燦爛的龜茲文化。

作為佛教中心地,龜茲國的寺廟很多,《晉書·四夷傳》記載,“穀有城郭,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廟千所”。僧祐的《出三藏記集》對龜茲寺廟概述說:“寺甚多,修飾至麗,王宮雕鏤,立佛形像,與寺無異。”《出三藏記集·鳩摩羅什傳》載:“龜茲僧一萬餘人,幾占龜茲人口的十分之一。”這些寺廟是人類建築文化上的又一次高峰,每一個細節都值得人考究。從曆史記載中看,佛教在龜茲確實是影響深遠。

龜茲國生活富庶,使得這個國度的騷亂事件極少,臣民百姓不用為了生活而疲勞奔波,相對寬裕的生活讓整個國家普遍樂善好施,虔心於佛,這也為佛教的傳播提供了良好的土壤。由於受到印度佛教東漸的影響,龜茲國很早就開始信奉佛教了,是早期為數不多的佛教國之一。隨著建造佛教石窟這個風俗從印度南部漸漸東傳,龜茲也開鑿了克孜爾千佛洞,這證明了龜茲綠洲曾是佛教東漸的重要傳播中心。

由於占據重要地理位置,人傑地靈的古龜茲國在佛教東傳的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來自印度的佛教就是經過這裏,最終傳入中國的。在現在的龜茲故地,每年 4月8日的佛誕日,還舉行大型的行象遊行,聲勢浩大,用來紀念佛教的誕生。

沒有人知道第一個佛教徒是在什麼時候進入龜茲的,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在這裏傳道布施。這個驚心動魄的文化傳承過程隱藏在平淡的生活中漸漸完成,醞釀出芬芳的果實。大約在公元前一世紀前後,龜茲開始大規模地開鑿石窟,以表達對佛教的虔誠。漢元封二年(前109年)龜茲王向漢武帝贈佛教僧侶所用的澡罐,這是有記載的龜茲古國佛教傳入初期的最早的曆史。此後,佛教經過兩三百年的發展,到魏晉進入鼎盛時期,正式成為龜茲國的國教,並受到龜茲曆代諸王的崇信和弘揚,其影響遠播周遍綠洲、遠達中原內地,可以說是佛澤千裏。

龜茲國的佛教,最初傳播的是小乘教法,唐代高僧慧超曾說:“龜茲國,足寺足僧,行小乘法,吃肉及蔥韭等也,漢僧行大乘法。”表明了龜茲國的佛教信徒們在堅持苦修小乘佛教的同時,嚴格遵守著佛教的清規戒律。在這些戒律中,最重要的有五戒,即不殺、不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這五戒最早也是由龜茲高僧傳入中原的。

佛教進入龜茲國並非一開始就順利的,公元3至4世紀的龜茲國內,原始巫術尚盛行,作為外來宗教的佛教,影響力還非常小,開始不為龜茲當地百姓所接受。與其硬開辟一條新路,不如順勢而為,高僧佛圖澄善用龜茲巫術與佛教教義相結合,用咒術傳宣佛教,是龜茲密教的始初形式。這種佛教與龜茲巫術混合的密教就是佛教開始登上龜茲文化舞台的第一步驟,並且取得了成功。文化的蔓延在無形中完成了傳遞,這種密教同時也由龜茲高僧傳入中原。到3世紀中葉,佛教在龜茲廣為傳布,僧俗造寺、開窟、塑像、繪畫供佛和飯僧,日新月盛。這一時期,中原大地上的大行其道的還是土生土長的道教。而龜茲已經成為了佛教勝地,吸引著遙遠國度的僧侶。成噸的顏料被運送進石窟,畫師們在石窟中忘我地繪製佛教壁畫。他們也許誰也沒有想到,這些畫作在幾千年以後會受到無數人的朝拜,人們懷著敬畏之心小心翼翼地謹記著他們當時留下的每一根線條、每一道神韻。

佛教在龜茲的命運,到了東晉時期產生了巨大的變革,這個時候龜茲誕生了一位著名的佛教徒。他的名字叫鳩摩羅什,是一位改變了龜茲命運的人。鳩摩羅什又名童壽,古代高僧、著名學者、翻譯家,東晉建元二年(公元 344)出生於龜茲。當時的中原處於兩晉南北朝時期,隻有小乘佛教在中土傳播。鳩摩羅什的出現,使得大乘教義在龜茲得以宣傳。開拓了龜茲人的文化領域。

鳩摩羅什的父親鳩摩炎是古印度人,而且是印度半島上一個小國的國相。他因為厭倦了官宦生涯,不遠萬裏來到龜茲,尋找一方清靜樂土。

龜茲王得知鳩摩炎的身份後,不但熱情接待了這位遠方的來客,而且聘鳩摩炎為國師。可謂有緣千裏來相會,龜茲王將自己的妹妹羅什嫁給他為妻,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緣。這位羅什公主不但年輕美貌,而且聰明好學,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而且通曉幾種語言。她嫁給鳩摩炎之後沒多久,就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孩子出生後,鳩摩炎夫婦就按照西域的習慣,為他取名叫鳩摩羅什。

羅什早在出嫁之前,就是一名虔誠的佛教徒,同時具備很高的佛學修養。在鳩摩羅什很小時,她就決意出家,羅什的決定有從個人的角度考慮,但是對於丈夫、家庭而言在當時顯得大逆不道,羅什是個堅強的女子,為了自己的信仰不惜以絕食的方式逼迫丈夫鳩摩炎同意。羅什在剃發受戒之後,帶著兒子一起到了雀離大寺出家為僧,在龜茲名僧門下攻讀經典。雀離大寺在西域是一個規模宏大的寺院,俗稱西大寺和東大寺。龜茲佛教鼎盛的時候,這裏曾同時容納上萬名僧侶。

因為鳩摩羅什的母親和龜茲王族千絲萬縷的關係,加之龜茲人敬佩她果斷斬斷家庭以及優越條件而一心向佛,龜茲國人都非常敬重他們母子,願意供養他們。但羅什是個心氣高傲的女子,害怕這些世俗的供養會影響自己的修行,擾亂自己的初衷,於是就帶著兒子走避他國,繼續苦修。他們母子二人一路西行,渡過寬闊的印度河,到了罽賓國,這個時候的鳩摩羅什才9歲,他拜當地的佛教大師盤頭達多為師,學習《雜藏》等小乘經典。在盤頭達多的指點下,加之自身聰穎好學,鳩摩羅什進步神速,對於佛學有了很透徹領悟,罽賓國王非常敬重鳩摩羅什,以上賓之禮供養他,此時的鳩摩羅什還僅僅是個幼小的童子。

當鳩摩羅什12歲時,又跟著母親四處遊曆。鳩摩羅什聰穎好學,對佛學的領悟及其深刻。此時,他的大名已經被傳播開了,許多國家邀請他做國師,但鳩摩羅什內心有自己的想法。不久,龜茲王親自迎接鳩摩羅什母子回國傳法。歸途中,他們在疏勒、莎車停留,學習和博覽了各種經典,同時還研究了天文學。回到龜茲後,母親羅什起身到天竺修行,據說修成了聖人。而鳩摩羅什則受戒於王宮,留住龜茲新寺,勤奮鑽研大乘經論,從此開始了獨自修行。

鳩摩羅什又經過兩年的苦修,已經能通達大乘教法的奧秘。此時,他剛剛20歲。國王為他準備了一場隆重的法會,要他與從西域趕來的盤頭達多辯法。於是,在古老的龜茲王國內,昔日的老師和學生的辯論持續了一個月。最終的結果是,鳩摩羅什靠著高超的佛法修為,順利地贏得了辯論。心服口服的盤頭達多向鳩摩羅什——這個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學生頂禮膜拜,並且虔誠地說:“你是我大乘佛法的師父,我是你小乘佛法的師父。”從此時起,鳩摩羅什開始傳播大乘佛法,聽者無不歡喜讚歎,大感相逢恨晚。

不久之後,鳩摩羅什正式被龜茲王譽為國師。每逢大型法事,各國前來聆聽佛法的國王為了表達無限的敬意,都跪在地上,讓鳩摩羅什踩著膝蓋登上法座。鳩摩羅什不僅在西域傳播了大乘佛法,伴隨著佛教文化的傳承,鳩摩羅什的名字作為佛教在中原傳播無法繞道的聖吉,他的名聲也從西域傳到了中原。

鳩摩羅什此時的成就已經讓人側目,然而對於佛教,他是一個注定的苦行者,肩負有神聖的使命。公元382年,鳩摩羅什再次離開龜茲,千裏迢迢來到涼州(今甘肅武威),並在這裏學習漢語。公元401年到達長安,此時正值東晉十六國時期,北方割據王朝後秦皇帝姚興親自出迎,待以國師之禮。在這裏,他開始翻譯佛經,共譯出各種經典 35部,約300餘卷,著名的《金剛經》、《維摩經》和《中論》就是鳩摩羅什的譯著。鳩摩羅什治學嚴謹,他翻譯的經典語言精煉,文詞流暢,完好地傳承了原文的風韻與意境,因此博得了人們的讚譽和愛戴。公元413,鳩摩羅什在長安去世。在曆史上,他與北朝時的真諦法師、唐代的玄奘法師並稱為中國佛教的三大翻譯家。

鳩摩羅什是一個傳遞火把的人,所到之處帶去佛教的榮光,他的作為點燃了中原大乘佛教的火種。但是自從鳩摩羅什來到中原,大乘佛教主要的傳承人的離去讓龜茲國又再度被講就自我修為的小乘佛教占據。據史料記載,從唐代開始,中原的大乘佛教漸漸向西域反傳,許多漢人僧侶來到龜茲,具有中原風格的壁畫和漢字出現在龜茲的石窟中,人們稱之為“漢風”。

唐朝統一西域後,漢傳佛教不斷影響龜茲,促使龜茲地區大乘佛教文化不斷增長,不僅漢寺宣揚大乘教,不少千佛洞窟中大乘教內窟驟增。

5世紀末至6世紀中,龜茲佛教遭遇了衰敗的厄運。6世紀後半葉至7世紀,人們終究無法忘懷佛學文化熏陶帶來的內心平和,龜茲佛寺複又大行,此後,綿延數百年的龜茲王朝篤信佛法,崇尚佛教,很快在全國蔓延開來,帶來佛教在龜茲的鼎盛時光。

到了公元7世紀上,風塵仆仆的玄奘法師到達龜茲,發現龜茲有“伽藍百餘所,僧徒五千餘人”。他在《大唐西域記》記載載:“屈支國……大城西門外路左右各有立佛像,高九十餘尺。於此像前建五年一大會處,每歲秋分數十日間,舉國僧徒皆來會集,上自君王,下至士庶,捐廢俗務,奉持齋戒,受經聽法,渴日忘疲。……常以月十五日、晦日,國王、大臣謀議國事,訪及高僧,然後宣布。”

玄奘走了之後,又過了100年,有個叫慧超的高僧也來到了龜茲,其所著的《往五天竺國傳》載:“又從疏勒東行一月,至龜茲國,……此龜茲國,足寺足僧,行小乘法,食肉及蔥韭等也。”到公元8世紀上半葉,龜茲佛教仍然興盛不衰。此後,經曆安史之亂,唐朝中央政府的力量大大削弱,突厥、吐蕃相繼侵淩,社會動蕩不安,龜茲難以保持穩定的政治局麵,這個時候龜茲的文化藝術發展也遭受了停滯。公元8世紀末,吐蕃占領龜茲以及後來的回鶻遷入,龜茲的佛教香火雖然綿延不斷,但結束了鼎盛,而走向衰落。

公元11世紀末,回鶻的喀喇汗王朝改信仰伊斯蘭教,一場以宗教為名義的血腥屠殺在龜茲國內上演,喀喇汗王朝對西域諸佛國發起 “聖戰”,實則是對龜茲國的侵略,這場戰爭曠日持久,給龜茲國帶來滅頂之災。龜茲國被攻陷,納入回鶻統治。公元14世紀,以宗教為名義的鎮壓鬥爭又再次在龜茲上演,龜茲國內改信伊斯蘭的察合台汗禿黑魯帖木兒對龜茲的佛教教徒進行了殘酷的迫害,察合台汗禿黑魯帖木兒發動這場戰爭,表麵看來是信仰之間的衝突,實則也是為了鞏固自身統治,這場戰爭對龜茲的佛教文化進行了毀滅性的破壞,佛教寺院廟宇被拆毀,佛像被搗毀,佛教經典文獻被焚燒,佛教教徒被屠殺,一些幸存的僧侶或者被迫改信伊斯蘭教,一些逃亡異國,龜茲國內的佛教文化被鏤空,具有千餘年曆史的龜茲佛教文化在戰亂中破壞殆盡。

此後,伊斯蘭教完全統治了龜茲,佛教在龜茲的繁榮時日一去不返,讓人扼腕,從此心思長滿荒草,蔓延不已。

龜茲的石窟和壁畫

龜茲豐富多彩的藝術、文化,很有幸通過洞窟和壁畫等形式流傳下來,而不至於在時間漫長的黯淡中暗無天日地消亡。龜茲這片綠洲,在篤信佛教的同時,還將佛教文化與藝術完美地結合起來,穿越遙遙洪荒發出光芒,與人類對話。

龜茲石窟被譽為“中國四大佛教”石窟之一,它構築了一個獨特文化氣氛的天地,是當之無愧的世界佛教藝苑中的一朵奇葩,它讓人看到文化的一顆完整靈魂,是文化曆史上一次高峰性的構建,是世界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龜茲石窟不僅保存著古代佛教藝術在我國形成、發展和流傳演變的清晰脈絡,而且對於中國佛教史、美術史、美學理論和古龜茲的社會、曆史、經濟等領域的研究都有特殊的價值,更為重要的是,人們麵對它,感受到了心靈的平和,看到這些藝術從容的麵容,誰的心此刻不安靜下來呢?

現存四個著名的石窟寺群:庫木吐拉、克孜爾、吐木休克和森木賽姆。其中,克孜爾石窟是中國地理位置最西、開鑿年代最早、保存較完整的大型石窟群。克孜爾千佛洞167號石窟的窟頂共有七層,被學術界稱為七層複鬥頂,這是中國獨一無二的洞窟。它為人所漸漸琢磨開拓而就的智慧讓人過目不忘,它是時間深處的桃花源,不為時間的烏雲所遮掩,作為龜茲石窟發現者之一的勒柯克寫道:“當我第一次在龜茲綠洲中挖開一個被埋沒的洞窟,進到裏邊時,那些吐火羅君侯供養人的畫像,給我留下了終生難忘的印象。這是因為,在吐魯番綠洲的石窟寺中留下了自己畫像的那些騎士和君侯們,其臉型和服裝完全顯示了他們的亞洲起源和文化,而在這裏看到的壁畫,極其生動地令人想起了歐洲騎士時代的繪畫。”直至今日,龜茲石窟要麼不進去,一旦進去,就注定人的靈魂要為它所歎服,它與時間對峙的輝煌、堅持,裏麵都是人性的恒久。龜茲洞窟是歲月的一聲巨大驚歎,如水一般靜靜浸潤人類幹燥的生活,它的平和裏麵暗藏大智。早期洞窟年代至少要比敦煌莫高窟早一百年左右。

克孜爾石窟壁畫大致分為佛教故事畫,佛經敘事畫,佛教人物畫,以及龜茲西域的山水、飛天像等。克孜爾石窟類型可分為支提窟、講經窟、毗訶羅窟、倉庫窟等六種類型,還有149個未定型窟。龜茲石窟在本地傳統文化基礎上吸收外來因素,逐漸發展,形成了相對穩定的極具地方特色的龜茲石窟藝術模式。在傳承佛教文化、模仿印度支提窟的同時,根據本地岩石酥鬆易於坍塌的特性,創造出別具一格的“龜茲式”中心柱窟,朝朝暮暮的時間背後,它增添了一些人間煙火氣息,它貼近了大地更貼近了蒼生,是佛教理念和自然條件巧妙結合的產物,是從神話走向實際的產物,這是佛教藝術史上的一大貢獻。大漠、曆史、時間、文化,一切都在其中融化。是高唱還是在苦吟?任人評說。

在1500年之前,龜茲的工匠們就開始建造這些石窟和僧房,經過千年塵封,它的自成格調不層改變,幻化成為一個獨特的精神世界,任由後人默默祭奠。它所傳遞著的重要信息,顯示了人類文化上的進進退退,走走停停。看看克孜爾石窟吧,在藝術和題材上種類繁多,內容也極其豐富,除了那些取材於本生經、佛陀的早期生活故事的繪畫之外,還保存有許多印度與吐火羅文獻,特別是印度的梵文文獻,具有特殊價值,因為其中有一部分出自已經散失的梵文佛經,這些佛經常常就是克孜爾洞窟壁畫上大量出現那些故事的腳本。它值得人虔誠膜拜,因為透過它人們能夠感受到一個充滿人性光輝的完整的人,隱藏在時間深處,清澈的眼眸一直看著後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