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來運轉(1 / 2)

初暖這次放鬆下來,有心情問:“那出了什麼事啊?”她盡量不要露出幸災樂禍的心情,裝作關心問,好吧,也真的關心,關心沈大少爺是不是傷重,沒空找自己麻煩。

如月說:“沈大少爺昨天早上墜馬了,聽說摔斷了脊骨,今天太醫確診,說,說以後站不起來了,還有其他的傷,很嚴重。”

如月是大家侍女,麵上還是帶著禮貌上應該有的同情悲傷表情,不過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初暖,似乎說恭喜原姑娘了——初暖上次出事的原因,陳家已經心知肚明,如月這樣的侍女也是知道的,初暖在陳家人緣不錯,如月她們心裏也是為她擔心的,這下子不用了,如月心裏認為其實最好摔的更狠些。

初暖心裏自然是愉快的,她不是“聖母”,牢記孔聖人教誨“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對想要殺了自己的人可是沒有絲毫同情,心裏可以說十分愉快,真是天助我也!穿越以來,難得的好運氣啊,要不是和宗教場所氣場衝突,她一定要去寺廟道觀都拜拜謝謝神明的,不過考慮自己的特殊體質,還是不要以怨報德打擾人家清淨安寧了。

當然表麵上,初暖還是認真的問如月:“二夫人那裏可否方便,我不知道如何對沈家表示慰問才好,想要請教夫人的。”

如月就說:“我們夫人說這事要等老夫人上香回來再做安排,先和姑娘說一下。”

如月告辭之後,時玉煙卻擔心起來:“這是怎麼了?沈家不是將門麼,好好的怎麼會墜馬啊。”

時玉煙知道甄大奶奶是反對初暖進門的,但是不知道她為了這個目的甚至要害初暖的,更不要說沈大少爺繼承甚至“發揚光大”他妹妹的遺誌明著就要殺了初暖的事,以為沈家大姑奶奶死了,就萬事太平了,大伯哥和小嬸子哪裏衝突的到,所以關心的是:“你從和沈家訂婚之後,先是沈家大姑奶奶死了,這大少爺又墜馬了,雖然和你沒關係,但是沈家不會認為你不吉利吧?要是讓沈家存了這種想法,以後有什麼都往你身上扯,不就麻煩了。”

初暖一時沒想過這個,聽了時玉煙的話,想了想又寬心了:就算被沈家當做不祥,反正有皇帝賜婚,沈家也退不了婚了,至於她們家怎麼想,就讓她們想去吧,要是真的以為自己善於詛咒巫術的話,反而沒人敢欺負自己的。別人懷疑她不詳,也是虛無縹緲的事,怎麼也比有個時刻想要弄死自己的沈大少爺全須全尾的在一邊虎視眈眈的好。

所以初暖隻是說:“我在時府的時候就命硬了,她們沈家都敢來求親,應該是不在乎的。再說墜馬算個事故也罷了,甄大奶奶的事,就算她們沈家也不好說事故吧?她自己招上的殺身之禍,關我什麼事,沒什麼祥不詳的。”

時玉煙是時府長大的,對迷信而且喜歡遷怒,關鍵是迷信也好,遷怒也罷,都經常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和事的時老太太感受太深,所以實在放心不下:“雖然當然和你沒關係,隻是你是媳婦,人家是兒女,人性總是偏向的。……幸虧沈夫人是繼母,要不定下了你之後,就痛失一雙兒女的話,不會不多想的。人總要找給發泄的地方,才不管別人無辜不無辜呢。”

時玉煙從開始談戀愛,智商也好,情商也好,都突飛猛進的增長起來,想的也深遠周全多了。

初暖不得不說她說的實在有道理,幸虧是繼母,幸虧沈夫人因為沈家大姑奶奶的事,和沈大少爺和沈家大姑奶奶關係實在勉強,不過不是這樣,沈夫人也不會求娶初暖做媳婦,就是說這一切的前提都不存在。

初暖就安慰時玉煙:“是啊,沈夫人是繼母,應該不會遷怒到我的,沈公爺一個做將帥的男人,應該也沒這麼小心眼。再說我還沒嫁過去呢,就算我真的命硬,也克不著出嫁的大姑姐啊,這個道理總應該說的明白吧。而大伯哥也不是沒出人命麼,隻是受傷。”

時玉煙這才喝了口茶:“也是,上次聽嫂子說沈公爺是不信鬼神的,應該不會多想這些有的沒的,也是你運氣。”看來,康氏心裏對初暖的事故體質還是有些擔心的,在自己娘家隻是幾年,夫家怎麼看才是一輩子的事,所以專門找娘家打聽的吧。說起來,時家大房的人雖然各個個性各有各的問題,卻也是都是正常人,處久了會有感情的。

初暖說:“要是真的相信我命硬,豈不是根本不用來求親的,沈家來求親之前,我經曆的事也不少了,他們也不可能完全不打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