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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滿百天的那天,李露露約了餘星辰一起去金色年華藝術照相館照了相。而後,回到自己夢景小區的家裏做了一桌菜,將餘星辰灌了個大醉,第二天才離去。

五天以後,李露露再次讓餘星辰在單位請了一天事假,去參加了珠兒在市中心一所教堂的受洗儀式,成了上帝身邊的一個隻會咿咿呀呀的小天使。

以後的日子裏,每逢周日和領聖餐的日子,李露露就帶著珠兒去參加教堂的禮拜。隻是去感受教堂的氣氛,自己卻並不接受施洗儀式,怕帶著雜念的心,褻瀆了教堂的純淨。她在讚美詩的祈禱吟誦裏,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忙碌、充實、恬淡、平靜。

珠兒一歲的時候,學會了第一個單詞:爸爸。

在聽到這個清晰的發音時,李露露眼眶濕潤了,她當即打電話給餘星辰,也不說有什麼事發生了,隻是讓他來自己家裏。

餘星辰來到以後,李露露激動地說出了女兒說話的奇跡:星辰,這是個多好的時刻啊,瑞雪兆豐年,飛雪迎春到,在今天珠兒會說話了。我不能讓我的小天使失望,我想要滿足她的心願,讓她有一個爸爸。星辰,答應我一個請求,做珠兒的爸爸。就今天,做珠兒的爸爸吧!

現在嗎?餘星辰問。

現在,就現在!珠兒,叫一聲爸爸。李露露抱著女兒說。

李珠兒閃動了兩下眼珠,清晰地連喊了兩聲:爸爸,爸爸!

餘星辰從李露露手中接過了珠兒,說:好珠兒,你真是在新年裏上帝派到媽媽身邊的小天使,她是誰?

媽媽!珠兒以同樣清晰的童音喊出了學說話的第二個單詞。

李露露又一次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好珠兒,你就是媽媽的小天使,是媽媽的小寶貝。

珠兒稚嫩的童音連聲歡快地叫著:媽媽!媽媽!媽媽!

餘星辰哄珠兒玩耍的時候,李露露把準備好的食材煎炒烹炸地做了一桌。吃飯時,她和餘星辰一起端起了酒杯:星辰,祝賀珠兒今天有了爸爸,幹杯!

放下杯子,李露露說:星辰,我知道現在要是能讓你們家人一起接受我會很難,我不是要求這個,隻是想讓珠兒叫爸爸的時候,能有一個愛她的人答應。

我知道,我喜歡珠兒,我願意讓她叫我爸爸。

他們幾乎是默默無語地吃完了飯。

一杯茶沒有喝完,餘星辰就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說有客人在家。他和李露露母女告別,匆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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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星辰推開自己的房門,一襲黑衣黑褲長發飄飄的江冬梅從書桌旁站起身,微笑著迎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