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及丁曉輝回到HK後的事,珍妮就變得支支吾吾。
曉輝換了個問法:“那我什麼時候認識焦瑞鬆的?”
提到焦瑞鬆,珍妮瞬間有了神采,口若懸河道:“您和先生是在丁家的家庭聚會上見到的,那時先生正好去看望大少奶奶,先生對您是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曉輝無意識地重複,難道世界上還真有這回事?她自己可是不相信的,所謂談戀愛,談戀愛,那就是說戀愛是談出來的,是經過時間相處出來的,而且焦瑞鬆年紀不小了,怎麼還會一見鍾情呢?他不像是這麼衝動的人啊。
“是誰說他一見鍾情的?”曉輝好笑地問,她敢肯定這話不是焦瑞鬆本人說的。
珍妮麵有鬱色,悶悶道:“是二公子說的。”又變得興奮起來:“後來先生和您約會,然後你們就結婚了,這就是現在說的什麼,什麼……閃婚!對,就是這個意思!”
曉輝忍俊不禁,又低頭沉思,她現在可真不相信焦瑞鬆曾經喜歡過丁曉輝,這段婚姻實在太草率了,而昨天焦瑞鬆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他是不會與她離婚的。他們為什麼要結婚呢?真的是為了兩家的利益嗎?
雲裏霧裏的,她索性不想了,從珍妮這裏得不出更多的信息了,對焦瑞青的事她是諱莫如深,怎麼問也不肯多說一句。看來還是早日破解保險櫃密碼比較好。
“舉行婚禮的那天我為什麼會暈倒?”曉輝見珍妮不肯說有關焦瑞青的一丁點事,好像認定隻要她一提,她就會重新喜歡焦瑞青似的。
“當時是你先到了酒店,而先生有重要的事耽擱了,您是二公子接過來的。我們在酒店裏等了很長時間,過了吉時,夫人等得焦急,就派人到路上去接,誰知道先生發生了車禍,先生打電話來說是小事,怕您有遺憾就讓二公子替他作新郎。您當時……很高興,夫人當眾責罵您,讓您跟她一起下樓去醫院裏看望先生。我跟不上你們,沒給您遮擋好,結果到了樓下您的恐懼症發作就暈過去了。您醒來後,照了一回鏡子,再次暈倒。後麵的事,您應該記得的。”
珍妮說得苦澀,那時的曉輝真是個最尷尬最倒黴的媳婦,任誰在婚禮當天遇到丈夫出車禍也會難受的,盡管當時曉輝並不是真的想嫁給焦瑞鬆。焦母罵得十分難聽,如果不是焦老爺子阻止,她都有把曉輝剝皮拆骨的可能。
當然,曉輝聽到由丈夫的弟弟代為舉行婚禮表現出高興,這是不對的。連珍妮說到這裏的時候也不由的有些嗔怪意味,她主要意思是想說,看,先生對你這麼好,這麼寬宏大量,先生是真的喜歡你。如果曉輝因為愧疚而對焦瑞鬆好一些,兩人的關係一定有更快的進展。
曉輝訕然一笑,高興丈夫出車禍、小叔子代新郎的人壓根不是她好不好?現在不是她也是她了。她大歎倒黴,頂了丁曉輝的殼,還得頂著水性揚花的名頭,她實在高興不起來。
那天的婚禮有很多蹊蹺之處,比如婚禮為什麼在酒店舉行,比如焦家為什麼不對外公布婚訊,比如為什麼焦老爺子會對她這麼好,還有丁曉輝被送到小海村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她得了這些恐懼症,這些都是疑點,曉輝正想問問,就傳來了敲門聲。
珍妮開門後,焦瑞鬆滿麵春風地站在門口,快步走到曉輝身邊,倒是嚇了曉輝一跳,連忙站起來:“什麼事這麼高興?”
焦瑞鬆微愣,又笑道:“你的恐高症痊愈了?”
“是的,那什麼都市恐懼症也好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些心理問題。”曉輝淡淡一笑,咳嗽了好幾聲,連續說話這麼久,嗓子受了連累。
“你別說話了。”焦瑞鬆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又讓珍妮取些溫和的飲料過來,這是讓她回避了。珍妮喜不自禁,飛快地送了茶點之後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