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後至。”
風吟豔一把將薪焰推開,躲閉地上的攻擊厚,匆匆的扔下這句話就急速趕往薪翛然處而去,同時腳旁勾動一粒石子踢出,狠狠的打在薪翛然用來扣眼睛的那隻手的手腕上,隻聽得一聲脆響,她的手腕立刻浮起了一片紅腫,而她也因此而停止了扣眼睛的動作。
而看到風吟豔真的有辦法對付這奇門秘術·罪罰之吟,薪焰也在心中鬆了口氣,不過心中卻是沒了主意,急忙轉頭問向旁邊一臉恨意的雪長青:
“我們應該怎麼辦?”
被薪焰這麼一喊,雪長青在發出一聲驚呼之後,也終於是回過神來:
“啊……哦,既然他讓咱跑,就趕緊跑吧。他不是那種逞強之人。”
“可……”
“在戰場上隊友為你創造機會,你還要眼睜睜看著他死了你才願意跑啊。放心吧,他的本事比我們想象的要大的多的多。他既然說了,我們照做,他稍後肯定會追上來還你個毫發無損的姐姐的,趕緊跑。”
(古代,行是走的意思,同理,行為走,走為跑,跑為急速前行)
聽了雪長青一席話,薪焰的腦子裏好像開啟了機括般,瞬間種種感悟湧於心頭,不過他最後看了一眼姐姐,隨即便和雪長青急速的向前方跑去,隻留下風吟豔在這裏與這奇門秘術進行對抗。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薪翛然應該是因為產生了某種幻覺才被動做出了自殘行為,也就是被邪祟入侵了體內。
風吟豔一直都在苦修不綴的修煉《正氣歌》,而男子為陽,加之風吟豔又修煉的《天龍八音》,打熬氣血,雖說在監獄裏飽受磨難,但他專攻氣血的純陽之氣的品質,而不是一味追求數量。
品質與數量的區別,決定了日後要走的路也不同,當然,追求數量並不是狹義字麵上的理解,而是一種類似於對道的追求。
就像畫畫,有的人山水花鳥無一不精,有的人卻隻喜歡畫竹子,或者專攻其他具體的一種,不能說好與壞,隻能說風吟豔選擇的,是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而定。
男子本性純陽,加之《正氣歌》本就是使人正衣冠,內自省的坦蕩正途。自身坦坦蕩蕩,何懼它邪鬼作祟。
一層淡淡紅光從風吟豔體表生出,隱約在風吟豔身上,還能看到一條金龍盤繞,龍頭高舉,平視前方,一雙龍目好似深海寒珠般孤高冷傲,就好像無情的上蒼在平靜的俯視眾生,那雙威嚴的雙目,不夾帶絲毫情感。
《正氣歌》此刻急速運轉,風吟豔控製著一股奇異的能量從腦海裏一路向下,包裹著身上各處經脈,這股奇異的能量就好像夏天的山泉般清涼脆爽,溫養著他的大腦,讓他時刻保持在一種隔絕外界幹擾的冷靜狀態。
《天龍八音》與《正氣歌》雖無殺伐之力,可風吟豔卻覺得比之那些所謂的殺伐之術,這些輔助功法帶給他的幫助卻要更加的巨大。
正衣冠內自省,胸懷坦蕩,自不懼鬼魅妖邪。
氣血翻騰,自胸中紫宮凝聚起一股元氣,運於右手處,隻見風吟豔右手升起一股純淨的紅光,好似初生的朝陽,一掌揮出,無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場景,卻自然而然的攜帶著一股邪不勝正的威壓,如兵臨城下,煌煌大勢蕩然掃去,直將地上眾多新生的鬼手瞬間燃燼,刹那間,虛無成灰。
風,吹起兩鬢的墨發。
眼,卻是無比的冰寒。
當風吟豔裹攜著豔如朝陽般散發著紅光的右手即將拍向薪翛然時,薪翛然的身上居然令人猝不及防的發出一股黑色的陰風攻向風吟豔,這股陰風帶著濃濃的血腥與腐臭的味道,其中還不乏陣陣淒厲的哭嚎,隱隱好似能將人心底裏最深處的黑暗情緒激發出來。
風吟豔雙目一凝,急忙將前拍的右手回撤,陰風與風吟豔右手上的紅光相互接觸,發出聲聲腐蝕聲,而後在風吟豔的右掌攻擊下,這股鬼怪的陰風竟然化成了滴滴漆黑如墨的膿水滴在地上,將堅硬的山石地腐蝕出一個個坑坑窪窪的小洞,帶著一股刺激難聞的味道散發而出。
一掌拍散這股陰風,風吟豔本想上前突進,迅速救出薪翛然,畢竟被這種邪祟之物侵入體內越久,對身體的損害越大,可沒曾想,風吟豔尚還未跨出一步,那股被他拍散的黑色陰風如附骨之蛆般在外麵將他重重包圍。
哼!
風吟豔鼻尖一股白氣隨著憤怒的情緒噴出,右手護於胸前,左手凝成劍指直立於空,隨著腳尖翩翩起舞,又似是醉酒的將軍潑墨揮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