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預防,風吟豔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的攻擊會如此的詭異,竟能夠穿透實體之物,在虛擬和凝實之間迅速的轉化狀態。不愧是奇門遁甲之術,這種攻擊,神秘莫測,詭異難防。
玫瑰花的刺已經快要紮入他的眼睛!
可風吟豔幾乎沒有過與人進行生死搏鬥的經驗當這兩條細鞭穿透樹枝刺過來之時,他的眼睛依舊不可避免的因為畏懼而收縮,而此時,腦海裏一股清涼的能量好似夏天山泉入腹般的清涼激爽,讓風吟豔迅速回過神來,急忙把頭以最大幅度的向後仰躲開這道攻擊。
兩條細鞭的最尖端拂過他的眼睛,割下了他眼角上的幾根睫毛,這一瞬間,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鞭間上蘊含的力度是多麼的驚人。
鞭,屬奇門兵器,用的不好的人隻會傷到自己,但若是精通此道者,將鞭子的準星與力道用對了,一鞭劈下去的力氣甚至不比劊子手的弱上多少,而且鞭子可以隨意擺動,力道也可以不斷的轉移,若是要練那曲折如意的力道控製法門,鞭子卻是一個不可或缺的首選……
快速仰頭躲開這一擊,風吟豔的眼角被鞭子上繚繞勁風甩的發紅,臉上的毛孔一陣收縮,他甚至能看到細鞭上繚繞著的黑色陰氣。待得風吟豔一個後空翻躲過此鞭,‘薪翛然’也再度從頭而降,像花中精靈般輕輕落地,眼神寒冷而肅殺。
與風吟豔不同,若說風吟豔的眼睛就像是天空之眼,像萬載玄冰般冰凍漠然,那麼‘薪翛然’的眼睛,就如同隱藏在暗中的毒蛇般,殘酷,陰冷,肅殺。
“小輩,你方才那一招,是哪一門的秘術?你也是此道中人!”
‘薪翛然’看著風吟豔,心下有些揣揣忌憚。
奇門秘術也是分做很多種的,有光明正大,有堂皇肅殺,而他這門秘術,修煉之時十分殘忍,屬於那種見不得光,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隻是礙於他們那種威力強大的秘術,人人敢怒不敢言,可若是同道中人,他們心中的畏懼便沒有那麼誇張。
方才風吟豔那一擊,讓他心生了忌憚,這才有此一問,卻不曾想,風吟豔根本理都未理,再度挺身而上,朝他攻來。
“豈有此理,拿著根破樹枝也敢在我麵前叫囂,好好好,我今天就替你長輩好好教訓你。”
對於他的話,風吟豔置若罔聞,二馬分鬢,左右開弓,瞬間就殺到他的麵前,卻不曾想‘薪翛然’心中怒極反笑,隻見他操控著薪翛然的身體,從周身湧動起一蓬蓬黑色的煙霧,這些煙霧好像氣泡一般在他身旁圍拱環繞,上升到一定高度後又開始破碎,從其中生絲絲縷縷的好像墨汁般的流動液體。
這些墨汁細如絲線,靈如蚯蛇,在空中不斷穿梭交織,而反觀‘薪翛然’,左右手在胸前蓋起三角狀,兩掌相對,掌心中空,十指便在這兩掌狹小的空間內不斷鉤纏搭連,而上空那絲絲縷縷如墨汁般的黑線,也隨著他的手印快速移動,不消多時,一個漆黑如墨的骷髏頭便在他頭頂上誕生,就好像是被一個巧手之人以針線做成一般。
這個黑色的骷髏頭通體暗黑,雙目空洞,嘴巴大張,四周皆散發著滾滾黑屋,牙齒上下開闔之際,發出陣陣非人的淒呼慘嚎,也不知這等邪惡的秘術,要殺死多少人才能夠練成。
骷髏頭被‘薪翛然’結印喚出時,風吟豔也已然殺至他的麵前,可反觀‘薪翛然’,隻是向風吟豔輕輕一指,那給骷髏頭便突然閃現到風吟豔的麵前,就好像是瞬移一般突然。
好在風吟豔經過之前短暫的一次交手,心中有了些許準備,手臂好似無骨般泛起了些許波紋,刺出的樹枝順勢向上一挑,直向骷髏頭的唇關刺去。
由於身高問題,加上骷髏頭漂浮在空中,風吟豔不敢冒險,隻得以樹枝做劍前刺,誰能料到,骷髏頭在看到風吟豔這一刺時,不閃不避,反而在發出一聲桀桀詭笑中對著風吟豔刺來的樹枝大口咬下,將樹枝結結咬斷並將斷裂的樹枝腐蝕的千瘡百孔。
風吟豔心裏一突連忙幾個後跳,方才躍出骷髏頭的攻勢範圍歪,此時侵略天牢的入侵者已經和國家軍閥勢力火拚到了白熱化階段,哪怕是身處後山,都能過清晰的聽到他們在廣場上的廝殺叫罵,而‘薪翛然’雖然被人操控,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氣息卻越來越微弱,間不容發,時間,再也由不得他拖延。
冥頑不靈!
“龍戰於野。”
風吟豔站在後方,與身前的假薪翛然以及那個浮空的骷髏頭對視,冷眸如星,風揚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