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我們要去哪啊?”
眼見日趨正午,風吟豔卻絲毫沒有停下來歇息的意思,見狀,薪翛然便從包裹裏掏出了幾個早已準備好的燒餅紛發給眾人,向前小跑幾步遞給風吟豔的同時,也問出了這個一行幾人都很想知道的問題……
風吟豔腰挎之前那柄好像用來畫符驅鬼的木劍,在前方趕路的他回了薪翛然一句:
“香積寺。”
正是這間佛門古刹的聲音讓他得以晉升,風吟豔一直對這間古刹很是在意,心中總覺此行或許會令他得到一些出人意料的收獲。
“去那做什麼呀?”
薪翛然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雖已入秋,但此時依舊是烈日當空,十分酷熱。
可她卻有些想不明白,在她的印象中,風吟豔並不是佛門的信徒,也從未見他拜個哪尊佛祖菩薩過,怎麼會如今頂著大熱的天去佛門寺廟,而且眾人兩手空空,也沒有準備拜佛燒香用的東西啊?
可饒是如此,風吟豔依舊隻是簡簡單單的回了兩個字,更令她不解:
“拜佛……”
就在這一行人愈行愈遠的情況下,在暗中,一道藏於叢林後方之人聞言,雙眼滴流一動,而後轉身,悄然繞開了風吟豔一行人,向前埋頭趕去。
薪翛然似有所覺的向此人之前隱藏的方向掃了一眼,但有的隻是風吹所以草動的痕跡,再一轉頭,發現風吟豔麵色如常,依舊隻顧埋頭趕路,也隻當是自己的錯覺,並未放在心上。
前方,一道削瘦白衣身影,背負鐵劍正在一座涼亭下盤膝打坐,猛然間雙耳一動,聽得遠處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雙眼霎時圓睜,一陣微風吹起掩於額前的發梢,觀這張麵色紅潤,眼泛瑩光的麵容,竟是原金錢幫的二把手武飛涯。
而他要等的人,正急速趕來,五大三粗,麵容敦拙,赫然便是靈貓門門主郝大通。
“他要去香積寺。”
來到涼亭內,先是掏出水壺狠狠的灌了一口,而後便一下子道出風吟豔一行人即將前往的目的地,原來,之前薪翛然的感覺果真不錯,郝大通一直在跟蹤著他們。
“是麼?”
察覺到郝大通來臨的武飛涯已然從席地打坐便為負手而立,聽得郝大通的彙報,他眼中驚芒一閃,而後斬釘截鐵的對郝大通說道:
“走!目標,香積寺。”
……
呼~
來到香積寺山腳,兩旁大樹參天,樹蔭蔽野,一陣微風徐來,帶起草木的清香,讓眾人身上為之一輕,那份酷暑之意被吹散了不少。
“雪姐姐,你就是在這裏被阿風救下來的嗎?”
左右瞧了瞧,見這山腳並沒有什麼特別景色,受天氣影響,眾人心中皆是有些煩悶,為了排遣這種煩悶感,薪翛然便隨口向雪柔兒問了出來,隻是還不待雪柔兒回應,一旁的吳若蘭便好奇的偏過頭加入了二人的交談:
“發生了什麼了?對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
三個女人一台戲,原來,早在來時的路上,三女便已混熟,如今關係雖不說是達到了無話不談,可也算是半個閨中密友了……
“阿……風先生,沒水了,我去為大家取些水來吧。”
為此等事情羞於啟齒的雪柔兒被二人問的左支右拙抵擋不住,隻好以打水為由匆忙轉身,把眾人的水壺拿在手裏後逃也似的,一陣碎花小步疾馳入了林中。
“雪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吳姐姐你陪著阿風。”
兩頰腮紅的雪柔兒令薪翛然玩心大起,忍不住的便想要逗逗她,其實薪翛然也有向雪,吳二女說過,可以叫風吟豔作阿風,畢竟大家如今是一個團體,關係太生硬了相處起來也比較尷尬不是。
可雖然二女較為年長,都是小家碧玉的姐姐型,但風吟豔的行事作風卻全然不像是一個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明明都是比她們年幼的小弟弟小妹妹,卻總覺好像是風吟豔與薪翛然二人在處處維護著她們,心中說不出的怪異。
故此那句‘阿風’,二女是怎麼也叫不出口,所以便有了個這麼怪異的稱呼:阿風先生……
帶頭向前一直走的風吟豔聞言,便把隨身水壺遞給了薪翛然,轉而尋了一處樹蔭陰涼處直接坐在了地上。
“阿風先生,我也跟他們一起去了。”
初和風吟豔相處,吳若蘭還是有些不習慣,告罪了一聲,她便亦是起身,快步向二女之前走過的路徑尋聲而去,於是場中便隻留下風吟豔一人在靜靜的打坐……
“吳姐姐,你怎麼也來啦?”
正在河邊打水的薪翛然見後方密林中光影綽綽,便凝神細望而去,一下子便見吳若蘭由遠及近而來,當下便好奇的問出聲,雪柔兒亦是聞聲而望,滿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