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他夾菜,他最終也吃了,她更是開心得眼眸濕潤。
月輕衣對她眨眨眼,示意道:要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蘭皇後悄然拭去眼角的淚珠,心裏暖熱暖熱的。
……
美容館的開張準備進行得相當順利,選店鋪,內部裝潢,采購軟裝飾品,聘請美容學徒……什麼事都是月輕衣與陸令萱親力親為,北影玄給她們打下手。
這一個月來,月輕衣為美容館的事忙瘋了,禦無極也得到西絕國皇帝的器重,辦了幾件事,忙得腳不沾地。
秦王受到重用,而且他辦事雷厲風行,處置妥當,滿朝文武對他的風評頗好,紛紛轉了風向,向這邊靠攏。
而太子府,門庭冷清,太子禦無忌禁足了這麼久,早就憋得發慌。
他日夜難安,想著再這麼下去,滿朝文武就不知還有他這個太子,父皇的心裏更不會有他這個太子!
這夜,那個黑衣神秘人終於來了。
“為什麼這麼久才來?”禦無忌克製著怒火問道。
“太子不是不需要我嗎?”紫薰坐在他的座椅上,慵懶地飲他的茶水。
其實,他是躲在郊外的山洞裏修煉。可是,無論他怎麼修煉,吃了多少丹藥,進展就是非常慢。
以他現在的修為,若禦無極和北影玄聯手,他沒有把握取勝。
“上次你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能殺死禦無極,可是結果呢?”禦無忌氣憤道,“白白犧牲了本宮四個死士。”
“上次是意外。我也沒料到禦無極的武功精進得那麼快,不過,這也怪不得我,怪隻怪太子的死士不中用。”紫薰反唇相譏。
“你是不是故意跟本宮抬杠?”
“我可沒工夫和太子抬杠。太子還是想想自己的處境吧。”
紫薰繼續飲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的確,這次緊張的是禦無忌。
他焦躁地走來走去,陰鷙的目光閃爍不定,“父皇不知何時才會撤銷禁足令,本宮不能這麼等下去。”
紫薰問道:“你想怎麼做?”
禦無忌忽然想到什麼,眼眸睜得大大的,翻湧出幾許厲色,“你可有辦法控製父皇?比如讓父皇聽命於本宮。”
紫薰猶豫半瞬,點點頭,“應該可行。”
自從修煉罩門被北影玄破了之後,他的功力泄了大半,不知還能不能成功地施展引魂大法。
禦無忌興奮道:“好!你何時施功?”
“三日後吧。”
“好!到時候本宮當了皇帝,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禦無忌想象著坐上雕龍禦座的那一刻,該是怎樣的美妙。
三日後,夜幕徐徐下降。
施功已經一個多時辰,紫薰滿頭大汗,麵色發青,轉而發白,卻還不收手。
禦無忌著急道:“如何?成了嗎?”
再過半晌,紫薰終於收功,緩緩站起來,“太子可以進宮了。”
禦無忌斟酌道,“眼下過了亥時,嗯,時辰差不多。”
當即,他來到外麵,問屬下是否點齊人員。屬下稟報,三百人已經齊集,隨時聽候差遣。
於是,他帶著養了多年的三百死士進宮。
宮裏有他的耳目,無需費多少功夫就能打開宮門,進入皇宮。
一切都很順利,禦無忌直往太子寢殿玄武殿。
今日看奏折看得有點晚,西絕國皇帝原本打算去鳳儀殿,不過太晚了就沒去,在玄武殿歇下。
在內侍的伺候下,他躺到龍榻上,卻忽然坐起身。
“陛下,怎麼了?”內侍詫異地問,覺著陛下的神色怪怪的。
“朕、睡、不、著!”西絕國皇帝說道,語氣僵硬,一字一頓。
內侍更覺得陛下怪怪的,陛下從未用這種生硬、毫無波動的語聲說話,陛下怎麼了?
西絕國皇帝麵無表情,一板一眼道:“朕、要、出、去、走、走!”
內侍嚇壞了,攙扶著他下來,打算出去了之後再派人去稟報皇後娘娘。
這時,吱呀一聲,殿門被人推開。
內侍正扶著西絕國皇帝從寢殿出來,看見太子,心裏有疑惑,但還是沒往深處想:“太子怎麼這會兒來了?”
“本宮奉召前來,想必是父皇有要事對本宮說。”
禦無忌淡定地解釋,打量著父皇,發覺父皇的神色與平常很不一樣。
內侍還想說,卻被他打發出去。
禦無忌把西絕國皇帝扶到椅子上坐下來,在一旁靜靜地研究。
父皇的臉龐沒什麼表情,雙目更是無神,根本不似以往那麼精睿淩厲,好似變成一個行屍走肉。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