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家大院之內,卻是另一種景象。
相比於牆外的喧囂,院內可謂靜到了極致,除了日常站崗的護衛之外,竟沒有其他走動的人。因為此刻,絕大部分的人都聚集在了議事堂內外,手中都拿著刀槍劍棍等的武器,人們臉上都帶著憤怒和鬱悶之色,其他四大家族的人都挑釁到門口來了,代家主安禮居然下令關門,不得應戰,如有違抗,家法伺候!是以安家的眾子弟護衛們,無人敢越院外一步,都聚在議事堂之外,看看代家主還有何命令,也好在第一時間得令!誰知這一等,從用過早餐,吃過午飯,眾人都來來回回好幾次了,代家主安禮也沒有傳出任何的指示,卻把一眾安家子弟給急壞了。
特別是與安宇同輩的一些熱血的年輕人,早已按捺不住,集成一群,到議事堂裏請命去了!
此刻,議事堂正廳裏,安禮等幾位祖、叔輩的長輩列座於兩旁,首位卻是空著,因為那是家主的專座,安禮是代家主,安宇不在家裏的時候,他便行使家主的權力,可以坐在家主位上,但是他沒櫻
安禮之所以這麼做,一來,是為了給安宇立威,安宇年少,這是眾所周知的,威信雖然有,但畢竟隻是一時,安宇又常不在家,所以,安禮以身作責,要讓安家的眾人都知道,在自己之上,還有一個真正的家主,隻有真正的家主才有資格坐家主之位;二來,對於安宇,安禮發自內心的敬佩和讚賞,他從安宇身上看到簾年安風那種桀驁不馴的影子。
除此之外,他內心還有幾分的自責,每每想到安宇、想到安家真正的嫡係,安禮都會愧疚不已!當初才華頗茂的安宇的幾個堂哥、堂姐,自從被安禮一係逼走,離開安家出去闖蕩之後,數年沒有消息,是生是死皆未可知。這雖然不是安禮親手所為,但他卻是知道此事的,當時安尚施用手段的時候,他內心是複雜的,最終裝作不知導致以後的種種事情出現,他是責無旁貸的!
安禮陰沉著臉,望著眼前一排排跪倒的年輕一輩,心中不禁拿他們與安宇甚至安宇的堂哥、堂姐們相比,片刻之後,竟是歎了口氣,麵前的這些年輕人,無論是修為,還是能力,還是胸襟,與安宇相比,差也可不止一點半點!
“爺爺!請準許我們出戰!再這樣下去,在鬆水城裏,我們安家的名聲就此毀了!”安英在最前麵請求道:“我們勤修苦煉,已經不是以前的孩子了!爺爺,也請您不要再將我們這些缺孩子!我們都長大了,讓我們出戰,一定不會辱沒了安家的威名!”
安英旁邊的安成、安平、安虎等人,也一齊拜倒,請求道:“爺爺!請準許我們出戰!我們一定不負重任,將其他四大家族擊退!”
安禮輕輕搖了搖頭,問道:“你們都住口吧!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想看看你們的答案是什麼!”安禮見這些年輕人都抬起了頭,便接著道:“如果…現在安宇在這裏…你們想,他會如何做呢?安宇雖然是家主,但拋開家主的身份,他與你們是同齡人,甚至他的年紀比你們都!你們猜測一下,他會如何做!”
安禮這一問,卻令麵前的一眾年輕惹時茫然起來,相互望了望,皆不知如何作答。其實這個問題,安禮已經問過了安鬆、安柏等幾個安宇叔輩的人,回答皆令前者非常失望。
“安英,你來吧!”安禮見下麵沉默無聲,遂點名道姓。
“…安宇…應該會……”安英吞吞吐吐,眼神遊離,實在不知如何回答,便隨口道:“率領安家的弟子,將那些門外挑釁我們的人全部打倒!讓他們知道我們安家的厲害!”
“安平!你!”安禮問道。
“…嗯,這個他…”安平直起身來,道:“安宇,他可能會……一個人出去,打倒幾十人,將其他人都嚇跑!”他話的聲音頗大,清楚地傳到了正廳之外,引得一陣嘻嘻哈哈地笑聲,立時讓安平脹紅了臉。
安禮神色一黯,沉聲道:“安虎,你剛才也笑了!那麼,你的回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