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虎的笑意登時僵在了臉上,他剛欲否認,但安禮那嚴肅的眼神,卻令他瞬間打消了那個念頭。安虎道:“安宇如果不是膽鬼的話,就一定會像我們這些人……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去戰鬥!而不是借家主之位而推脫!”
安虎完,遠處近處響起了幾團稀稀拉拉的掌聲,令得他頗為長臉,抿了抿嘴,自信地笑了起來。
沉默了片刻,安禮道:“其實,這個問題問的雖然是安宇,但實際上,問的又是你們每個人自己!你們回答的,應該是你們內心真正的、自己的想法,而非安宇的想法!”廳內外的眾人暗一回想,臉上當即露出果然如茨神色。
“安英狹隘局勢觀,安虎的狹隘勇武觀……”安禮微頓了兩個呼吸,又道:“都不如安平的‘殺雞儆猴’來得周全一些,雖然也算不得周全!”
“你們要明白,要戰,不是你們自己戰!而是整個安家戰!整個安家的男女老少,**外外都要算在內,這是經不起失敗的!就算表麵上不敗,拚了個旗鼓相當,卻也是敗了!可以,一但打開門,你們衝出去,不論結果如何,我們都已經算是敗了!”安禮語重心長道:“最好的方法,就是按兵不動!他們吵就讓他們去吵,他們罵就讓他們去罵,隻要他們不踏入安家大院,他們就是鬧上去,我們也不用管!而一但有人敢踏入安家大院,那我們要讓他有得進,沒得出!”
議事堂內外的所有人,聽了安禮的話,都為之一振,似乎隱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一時之間,卻又不出來。
“我想,家主如果在的話,也會這麼安排的!”安禮道:“其實,早在今淩晨,門外那四大家族的人剛來的時候,我就派了安文與安武去了風雷宗稟報家主,若是家主意欲用武力解決對方的話,他早在半上午便能趕回來了,但直到現在,他都還沒出現,連安文與安武也沒回來傳信……我曾交代過,若是家主沒有吩咐,安文與安武便在外打探消息!”
看著下麵都有些疑惑的眼神,安禮道:“好了!我要的就這些,你們都起來吧,出戰的事情休要再提!等到家主回來,門外的一切,便都會迎刃而解!”安禮完,一拂衣袖,徑自去了。
而正廳裏那些跪著的年輕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之後,也散去了。
……
時至半下午,一當中最熱的時段剛剛過去,安家大院之外那些呼喊的四大家族之人,竟都已疲憊不堪,聲音再也高不上去。兩方還沒接觸,他們這些人便一個個的曳兵棄甲,猶如已經吃了敗仗一般。
“你看看你們這是成什麼樣子!”突然有人厲聲喝道:“都把精、氣、神給我提起來!”
四家弟子一看,正是苗家的總教頭!此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放眼一看,便知是個猛人!四家弟子嘩嘩啦啦,有坐的、有靠的、還有躺在陰涼裏的,都立時站了出來,列成了隊列!原來,在苗家總教頭的身後,常家、曹家、羅家裏的權勢人物,也都一齊現身了。
苗家總教頭,大呼道:“都給我喊!都給我罵!直到把安家那些狗崽子們罵出來!我看看他們能龜縮到什麼時候!四家對一家,量他們個個插上翅膀,還能逃得了?”
一個身為黑衣的羅家領導沉聲道:“你們,家主他們真的被安宇那個毛孩給擒下了?我怎麼感覺不可能呢?”
苗震淡笑著望了其他人一眼,目光回到苗家總教頭的身上,道:“你們的家主我不知道,但是我們苗家家主,可一定不會被擒下!”
“哼!你這是什麼意思?”黃衣服的男子微怒道,他是常家之人。黃衣男子又輕笑一句,道:“苗皇,哼哼,修為這兩年完全沒有進境,若是現在對上我家家主,勝負誰又能猜到呢?嗬嗬!”他雖然著“勝負難猜”,但他自己笑成那個樣子,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苗皇根本不是常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