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對方援軍,自己占據有利地形,運用暗殺手段進攻,綜合所有手法,一個人的成功幾率不足——1%”
“呃呃呃!呼、呼、呼!”粟痛苦地仰頭高喊幾聲,接著打開藥瓶,一股腦地將大量抗抑鬱藥物倒進嘴中。
“喂,你還是不要吃那個藥了,很明顯的,你已經攝取過量了。”粟身後的石台階上,坐著一個50歲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脖子上插著一把匕首,鮮血順著傷口處慢慢滲出,滑進胸口。說話的人正是這個中年人。
粟沒有理他繼續思索著進攻的路線。
中年人穿著普通的平民裝搖搖頭:“你難道不打算回到原來的家麼?那裏有你的妹妹,你的姥姥,還有你的朋友,是你最終的歸宿。”
粟的瞳孔放大,嘴裏嘟囔:“A地點為山脈,人為誘發山洪的幾率為——10%,其中不能排除罌的個人安危……”
“救了叫罌地那個女孩,你就能贖罪麼?這隻是你一個人自以為是罷了,不管你怎麼贖罪,也難以贖清你過去所犯下的罪。”
“你給我住嘴!”粟突然轉身大吼,但奇怪的是,身後的台階上,根本什麼都沒有,說話的那個中年人竟然離奇消失了。
忽然,一旁傳來騎士官兵的聲音:“喂,攔路的,瞎嚷嚷什麼,讓一邊去。”
粟抬起憔悴的臉龐,映入眼簾的是兩個騎士與一個貴族女子。看向那個女人,粟眼神一呆,他認得此人,這人正是宴會時被自己放走的冷漠貴族——肖邦娜!
這個女人沒死!這是粟心中的第一反應。在她身上可不可以利用到什麼?綁架,要挾貴族出兵,但是她有這個分量麼?如果她認出我,又會是什麼下場?一瞬間,粟的腦子裏快速回想著這些問題。
“喂!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說話間,兩個騎士大步上前,快速將粟的身體壓在地上。即便這樣,粟的眼神還是凶狠地盯著女人。
叫做肖邦娜的貴族看見粟後微微一愣,不過好像並沒有認出他,皺著眉上下打量一番,接著,與眼前這位灰頭土臉的人對上眸子。
“嗬嗬,心狠手辣的血瞳之菊也會有今日,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是你的話,輕而易舉……”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
“你給我住嘴!”粟掙紮著回過頭,再次大吼。
兩個士兵一時間按耐不住,紛紛被掀個跟頭,仿佛丟了麵子,士兵一拔腰間騎士劍,大吼:“小子,我砍了你!”
“慢著!”肖邦娜清脆阻止:“隻不過是個瘋子而已,任由他去吧。”說完,收回冷漠的眼睛,款款離去。
“嗚啊,你給我出來,滾出來!”粟大吼著,在街上不停的瘋著,胸口的繃帶,隨著肌肉大力的撕扯,鮮血汩汩而出。
……
10分鍾之後。
“哼哼哼~哼哼哼~香噴噴的馬鈴薯,馬鈴薯~”一個身披黑鬥篷的小女孩懷裏抱著烤地瓜的袋子,哼著小曲,一蹦一跳地從遠處走來,這個小女孩年歲不大,個頭一米六出頭,與之不相符的,背後背著一個將近兩米長的黑布袋,也許是什麼神兵利器吧,要不然怎麼會用黑布袋裹著呢。
恍然中,女孩看見前麵一個大瘋子在大街中央不停地地喊著跳著,最關鍵的,瘋子全身上下鮮血淋淋,好像受了重傷。
小女孩隨著圍觀的人群,站在其中:“這位老伯,那個人怎麼了?”
一旁的平民指指點點:“哎,這個瘋子,八成是看上哪家貴族小姐,被打成這樣的,哎呀呀,你看看肚子上那道傷口,說不定對人家小姐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呢,小姑娘,別看了,這種人渣多得是,一般都不得好死。”
“出來!你給我滾出來!你究竟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瘋子繼續瘋著。
平民攔住小女孩:“哎,哎,姑娘,往後點,小心弄一身血。”
“啪嗒~”小女孩懷裏的地瓜袋子掉在地上,一臉不相信:“哥,老哥……”
說著,小女孩頭頂的小翹邊微微一顫,水靈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瘋子,大叫一聲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