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十分了得,走的有些像醉拳的套路,楊軼每次進攻都被險而又險的躲過,看似湊巧,實則必然,幾招下來,楊軼暗暗心驚,看來右手的鬥師實力還是很難與之抗衡,對方到底什麼來頭!
男子輕輕後躍,咧嘴一笑:“小子,你的水準可是照以前退步不少,再不拿出真本事,也許下一秒,你就沒有機會了。”
軼雙手持刀,看了看身上無數細小的傷痕:“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假裝成我的父母,為什麼要殺我!”
“我也是沒辦法,上麵要你死,我隻能照辦,等你去了地獄,自然會有人告訴你一切的。”男子懶散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酒囊,喝上一口,“呃”的一聲打了個酒嗝,隨後再次撲來。
軼凝神:“既然如此……”待對方衝到身前放生高喊:“必殺一擊!”說時遲那時快,楊軼的紅刀自上而下,劃出一道緋紅直擊過去。
“呯”一聲脆響,男子身體半蹲,架在肩膀上的匕首牢牢擋住幻天刀。
“哼,你就這麼點能耐麼?真是有愧血瞳之菊一名,知道麼,十大王牌裏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絕技,而這些絕技往往都是最後的殺招。”說著,男子眼色一沉,怒喝一聲:“酒之魂——酒鼎!”
隻見男子再次倒仰一口烈酒,接著全身散發紅光,整個人劃著虛影,拳腳相加,一股腦的蜂擁而來。
“噠噠噠噠噠——”一套過後,短短兩三秒時間,竟打出二三十拳之多,招招全力,拳頭打在軼的肉身之上,發出“噗噗”的悶響,最後軼的身子被男子一頂,飛出好遠。
“小子,求饒吧,你現在身上已經斷了五根肋骨,已經沒有戰鬥能力了,求饒的話,就給你一個痛快的!”
軼倒在牆角,雙手緊緊抓著劇痛的胸口,眼神死死的盯著來者,自始至終沒有發出一聲哀號。均勻下呼吸,爬起身,幻天刀無力的抵在地上,粗氣伴著血水從嘴角滑落,往日的舊傷再次複發。
“你還想再戰麼?”男子憐憫楊軼。
“呼呼——”軼抬起頭,身子弓著:“從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決定,不會再做一個廢人,即便注定一死,也要以強者的姿態站到最後。”
男子嘴角一挑:“你這種執著還真是讓人厭惡,冠冕堂皇的話永遠都是最不實際的,那麼——受死吧!”
男子再次竄來,楊軼深吸一口氣,屏在胸口,雙手緊緊握住幻天刀,腦力掐算時機,突然,暴喝一聲“啊——必殺一擊!”
刀光再次閃爍,如前次一樣,軼的刀狠狠的被架在男子的肩膀上,與上次不同的,楊軼在出刀之時,腳下狠狠踹出,就聽“撲哧”一聲,男子眼球向外凸出,雙手捂著下體,跪在地上,向後劃出好遠。
“呃……唔,小子,你真是太陰了,跟誰學的損招。”男子匍匐在地上不停顫抖。
“嗬、嗬嗬,我不是貴族,也不是紳士,隻要能起到效果,有何不可!接招吧!”楊軼牙關一咬,再次胸口屏住氣息,快速上前,必殺一擊帶著緋紅光芒一閃即逝。
男子額頭汗水狂流,整個人躺在地上,雙手握住匕首,架住幻天刀。
僵持一番,雙方力道不相上下,男子擰眉,眼球掃視楊軼重傷的胸口,接著,毫不猶豫,飛出一腳狠狠踹在軼那鮮血淋淋的胸膛上。
“啊——”一聲慘叫,軼再次倒飛出去。
男子站起身,咬著牙:“小子,你真的惹惱我了!”於是,一路小跑,反撲而來。
曾經的舊傷,現在的新傷,以及方才的傷上加傷,一同在體內翻江倒海的劇痛著,若不是憑借自己堅韌的意誌力,軼早已暈死過去。吐出幾口鮮血,爬起身,毅然將刀橫與身側,看準時機,猛力揮砍:“呀!”
“呯——”橫向揮砍的刀與匕首相接,男子整個身體被必殺一擊的力道撞了回去。
於是兩人再次對峙。
男子握著匕首的雙手被剛才的撞擊震的不停顫抖,再看對麵幾乎可以被風吹倒的楊軼,咧嘴而笑:“哈哈哈,這就是血瞳之菊的絕技——瀕死之耀。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配得上這個名字!”
冷笑過後,男子再次狂奔而來。
軼深吸一口氣,這個男人好難纏,興許是自己見過的最麻煩的對手,在沒有發現對方弱點之前,還是拖延為妙,想著幻天刀再次橫與身側,打算故技重施。
男子看後冷笑,就在楊軼揮刀之時,身體鬼魅一閃,躲過進攻死角,接著,從口中生生吐出一道半米多長的火焰。
楊軼措手不及,倉促抬手掩住臉,而此刻,男子的長匕反射著旭日陽光,刺向楊軼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