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遊說(1 / 2)

騎士低頭應諾後轉身離去。

土包上再次剩下天健和羅誌的時候,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沉默。在很快確認身份後,萬聖鐵騎便驅散了被圍困的惡少他們。

羅誌立在土包頂端,仔細的檢查了遍傷勢,傷勢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由於幾次強行催功,現在的身體像被掏空了的枯樹,但不至於太壞,至少保住了一條命。羅誌樂觀的總不願把事情想的太壞,在他看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往好的方麵想總能給人一種希望。

想著想著,眼前閃過火一樣的倩影倒地吐血的瞬間,又閃過巫蛇臨走前像毒蠍一樣的眼神。突然一陣揪心,任何的自我安慰都不足以平靜心慌。眼睛凝神盯著火紅色身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裏在想些什麼。隻能從他陰晴不定的臉上,看到痛楚與迷茫,還有絲絲的不忍。但冰凍的心卻在火鳳凰義無反顧的衝向黑靈蛇的時候出現在了一絲罅隙,一道暖流溫便了全身。

剛才的騎士去而複回,卻沒有了剛才的急色,一臉苦瓜相的立於土包腳下,對著羅誌道:“大人,我已答應了帶上那六罐東西,可司徒大師還是不肯走。”

“為什麼?”羅誌看向黑馬上的騎士道。

“司徒大師好像還有其它的要求。”騎士猜測道。

“司徒大師的要求一律答應,要盡快離開這裏。”羅誌沉下了臉。

“可司徒大師並不說什麼要求,隻是要求等下去。”騎士聽出羅誌話裏的不快,委屈的道。

羅誌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天健,問道:“陳平呢?難道他沒出來勸說。”

“陳大人在陪司徒大師下棋,並不讓人打擾。”騎士如實回答,聲音頓了一頓後又道:“陳大人,還讓我帶句話給大人。”

“說。”

“陳大人說,解鈴還需係鈴人。”騎士道。

羅誌聽完莞爾而笑,又看了眼天健,心裏想道:好你個陳狐狸,你把我請到這,竟是想給我留這麼大個難題。揮退了傳話的騎士,打了個徹亮的口哨,一匹周身覆著銀白色護甲的紅棕色膘健駿馬揚蹄從明鏡湖像這邊奔來,每跑一步,都顛簸出一片水珠,嘶鳴聲透出陣陣歡悅,感情剛才這馬兒老兄竟得空去明鏡湖裏享受去了。

羅誌攬住天健,騰跳下土包,穩落在飛奔而來的馬背上,一抖韁繩,駿馬去勢不減,向鎮子裏奔去。

因時間緊迫,一心牽掛著任務,到也沒注意跟在身後的百多名騎士,蜂擁而過在鎮子裏所造成的拉風場麵,引得怒罵一片。不過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去惹這些個身上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瘟神。

羅誌很快便找到了司徒學傅的家,幾間不大,甚至可以說簡陋也不過份的木質小屋,一字排開。幾間小屋周圍無一不例外的被幾十名同樣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騎士隔離出一片真空地帶。

小木屋前有三匹駿馬馱著六罐不知道裝些什麼的木桶,封蓋封的死死的。有兩名騎士守在一棟小屋前,裏麵不時傳出老人爽朗的笑聲。

天健是第一次騎馬,在馬背上顛簸的腸胃都擠成了一團,腳剛著地就跑到角落裏嘔吐個不停。羅誌想到自己第一次騎馬的經曆,忍不住壞壞的想到,估計不隻是胃酸,連膽汁都會吐出來,就在剛才他根本就沒顧慮到馬上的天健,一路疾馳,對於個不會騎馬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個僵夢。

羅誌也不去管天健,徑直走向有騎士守門小屋,還算禮貌的輕敲了下門,不待屋內主人答允,直接推門而入。就聽見屋內陳平得意的笑聲:“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就見一個白發老人抓耳撓腮的像個被糖果引誘著的小孩子似的,急切的問:“你是怎麼知道,他會敲門但不待我答應就破門而入的。”

陳平呷了口茶,故作高深的道:“這很簡單,我知道他出於禮貌尊重要敲門,還知道他心急的時候便會什麼都不顧及。”

白發老人正準備聽什麼高深的道理,聽到的卻是陳平白開水似的解說,一愣神道:“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