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柳媚如提及養娘之死,離墨剛剛緊蹙的眉心不由得又擰緊了幾分:“你想說什麼?”
見離墨如此緊張,柳媚如不由得會心一笑,看來老爺說得沒錯,想讓蘇氏那個賤人閉嘴,就隻能在她拆穿自己之前先扳道她……
“不知道墨兒還記不記得,二夫人當初溺水一事民婦當時就已經覺得事有蹊蹺,二夫人本就是個憐花之人,又豈會為了攀折一朵荷花而掉落池中?可是當時大姐說她是溺死的,所以並沒有人敢反駁,但是民婦卻在二夫人入殮之時在二夫人的手心裏發現了這個……”
柳媚如推開手心,一隻翠綠的耳環快速地印入了幾人的眼簾之中,離墨一臉不解,雖然她也懷疑過二娘的死很可能不是失足溺水身亡,可是奈何當時的自己在錢家並沒有任何說話的身份餘地,而二娘的屍首更是早早就入殮下葬,連讓自己查明死因都沒有時間。
“一隻耳環?”而且並不是二娘之物。
見離墨一臉疑惑,柳媚如暗自冷笑道:“這隻耳環是大姐的!”
離墨暗自一驚,她確實沒有想到會是蘇氏殺害了二娘,一直以來,在自己的眼中隻有這個柳媚如心思縝密,手段毒辣,甚至連錢子邦的事也是她為了嫁禍自己而為,離墨很難相信憑她現在所說的這隻耳環,不是又一起嫁禍蘇氏的戲碼?
也放是她怕蘇氏揭發她,所以先下的為強?
離墨下意識地看了看宇文瑾瑜,卻見他隻是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似乎並沒有打算出手,也是,這件事跟王爺根本沒有半點關聯,就算王爺想幫,恐怕事過竟遷也早已無從查起。
現在他宇文瑾瑜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離墨需要他的時候適時地出聲,站在她的身邊吧!
“三夫人,僅憑一隻耳環,又如何能斷定二娘的死是大夫人所為?”
雖然跟錢府瞥清了關係,可是養母二夫人在離墨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畢竟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是她救了自己,所以一開口,跟這個三夫人不同離墨並沒有否認養母的身份,還是稱為二娘,這一點卻讓柳媚如滿心不悅卻不敢表露出來。
“也許隻是憑借一隻耳環根本就不能斷定,可是這隻耳環是當初老爺娶大姐之時送給大姐的定情信物,大姐更是一向連下人都不許碰觸,不知離側妃還記不記得,二夫人出事的那一日便是大姐蘇婉兒的生辰,而大姐當時還特地帶上了老爺當初送給她的這份定情信物?”
離墨回想一下,似乎確實如此,會如此肯定是因為蘇氏每年都會在大宴之上特意地拿這耳環對眾妾室炫耀一翻,試問,整個錢府除了蘇氏會得到錢安財刻意的送她定情信物之外,還有誰有此殊榮?
想必蘇氏也是想借此而提醒眾人,自己永遠都是這個家的妻,而她們這些女人,就算再怎麼得寵也隻是一個妾的身份吧?一個女人隻能通過炫耀男人多年前送她的信物而穩住自己的地位,又是何其的可悲?
“是又如何?”
“民婦敢肯定是大姐蘇氏害死了二夫人所為並不是憑空猜測,當時老爺說他在宴席之後便看到了大姐跟二夫人在荷花池邊正在爭執什麼,你也知道,這錢府女子當中的爭風吃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當時老爺並沒有在意,也就沒有出手管閑事了,
可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眾人便發現二夫人溺死在了荷花池,而她的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這隻耳環,而大夫人自從丟了這耳環之後別說再沒見到她拿這耳環出來炫耀,甚至連提也沒提過一句,這說明了什麼?”
離墨頓時一驚,不管這個柳媚如說的話是真還是她想借自己的手除去蘇氏,隻要到時候找蘇氏一問不就一清二楚了?
“你說的可敢當著大夫人的麵當麵對峙?”
“是,不隻是民婦,老爺也說為了償還他自己對離側妃所犯的錯,願意作證!”
原先就算離墨再怎麼懷疑這隻是柳媚如為了保全自己,而有意陷害蘇氏的一項陰謀,可是當自己見到蘇氏起,蘇氏盯著柳媚如手中的耳環那恐懼的模樣,再怎麼不相信離墨還是信了。
“大夫人,你可認得三夫人手中的這枚耳環?”厲聲頓時,嚇得剛剛一臉懼意的蘇氏頓時一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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