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可知道留著宇文瑾瑜,今後必將成為你最大的隱患啊?”冷千嬌苦口婆心地勸道。
“母後放心,隻要兒臣奪回了兵權,兒臣自會不留下任何一個活口!”說這話時,宇文憲眼底的殺意這才緩緩地流露了出來。
他當然知道宇文瑾瑜留不得,可是如果任由冷蕭再如此囂張下去,那又置他這個皇上於何地?
“你為何不直接跟你外祖父說這兵權之事?相信隻要你開口,你外祖父一定不會握著兵權不放的,而且母後也會幫你!”
“母後……”宇文憲話語一頓,想當著冷千嬌的麵把自己在流畫鎮遭到冷蕭的暗衛暗殺之事說出來,可是看自己的母後似乎一心向著冷蕭,宇文憲還是將話隱忍了下來。
他知道母後的為難,可是如果母後是當真向著冷蕭的話,那讓他知道自己早已經發現暗殺自己的人是他,說不定在自己還沒有找到奪他手中兵權的借口之時,他就已經對自己出手了。
冷千嬌似乎也知道這幾年來這個皇兒對自己外祖父的不滿,這件事自己也曾向爹爹提及過,可是爹爹也總是以憲兒還小為由,不將兵權交出來,難道爹爹真的是有意不將兵權還給憲兒?哎,憲兒心性一向自傲,也難怪這幾年會如此仇視相國大人了。
可是不管他們哪一方受傷,卻都是自己這個中間人所不願意看到的,而且爹爹之前就說過,憲兒如果出現就一定不會讓自己當場殺了宇文瑾瑜,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讓憲兒認為自己不向著他這個兒子呢?
既然憲兒執意如此,而爹爹這次讓自己昭宇文瑾瑜進宮又刻意刁難,為的就是讓憲兒看清宇文瑾瑜的真麵目,自己又何必如此苦口婆心呢?
到時候隻要宇文瑾瑜的真正身份一揭開,相信不用爹爹動手,憲兒自己也會親手殺了那個孽種吧?
“母後,兒臣對此事早已提過多次,可是結果呢?如今的兵權還不是緊握在他的手裏?”宇文憲似乎早已沒有這個耐心再繼續說下去,一臉冷冷地道:“就算母後不幫兒臣,兒臣也不會就些罷手的!”
“哎……罷了罷了,母後就你一個孩兒,如今你又是當今的皇上,不幫你能幫誰?宇文瑾瑜你帶走吧!”
“母後?”
宇文憲一臉驚訝地看著冷千嬌,似乎沒想到一向向著冷蕭的母後今天既然會如此好說話?他還以為母後知道了自己要聯合宇文瑾瑜對付冷蕭必定會多加阻攔的,母後此舉不僅出乎了自己的預料之外,更加讓宇文憲心生疑惑。
“隻要母後能證實宇文瑾瑜接近你的目的不軌,到時候你一定會相信你外祖父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的……”
“證實?”
宇文憲微微一愣,剛剛他就已經意外母後是如何得知自己要對付冷蕭的事,如今這莫名的一番話也更加讓宇文憲心生懷疑,難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冷蕭都知道?
一定是,一定是冷蕭在自己的身邊安排的那些密探知道了什麼,除了這個,宇文憲根本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對宇文瑾瑜來說,冷蕭是巴不得盡快將他鏟除,相信宇文瑾瑜會答應幫自己,也是想一舉鏟除冷蕭這個對他來說最大的威脅。
宇文啟睿似乎也不可能,因為除去冷蕭,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這個遠陽王一向風流不羈,對權勢更加沒有半點窺視。
宇文憲悶悶地走出後廳,對著大堂內的眾侍衛揮了揮手道:“都下去!”
“遵旨!”
“皇上?”
一旁的宇文啟睿頓時鬆了口氣,臉上卻露出一副失落的樣子,似乎沒看到宇文瑾瑜被殺很是不悅。
“宣王,遠陽王,你們跟隨朕來!”
“是!”
“是!”
一幹人一離開,似乎一直隱匿在某處的人這才一臉陰沉地走了出來,冷千嬌上前,一臉無奈地道:
“爹爹,您也看到了,憲兒他根本就不相信您是為了他好,哎,都怪女兒管教無方,沒想到爹爹您一心向著我們母子倆,可是到頭來憲兒卻如此的仇視您這個外祖父……”
“這與嬌兒你無關,也是我這個做外祖父的太過於擔憂這個外孫,處處想著替他鏟平一切威脅,卻沒想到會適得其反讓憲兒誤以為老夫有心謀權篡位啊……”
來人正是冷蕭,雖然他一臉陰沉,可是曆經滄桑的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半點懊悔的神色,的確,過慣了這幾年的獨攬大權讓他一時間很不想放棄這種一呼百應的局麵。
“那爹爹……難道您就當真不能把兵權交還給憲兒嗎?這樣一來,憲兒便不會再對您起疑,也就不會讓宇文瑾瑜有機可趁了啊?”冷千嬌再一次勸說道,卻見冷蕭冷眉一橫,一臉嚴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