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印衝著他點點頭,道:“走路時都不忘記背《百草簡錄》如此勤奮,師弟日後必成大器!”
鍾離賜詫異的看著對方,正欲解釋,卻見婁印掌心一翻,手中出現一枚黑鐵令牌,遞了過來:“這是煉藥閣得身份鐵牌,有了它你日後便可以隨時出入”
鐵牌不知是何金屬鑄造,上麵刻畫著丹鼎圖紋,注入真氣後,內部隱隱有靈光閃動,竟然是一件下品法器。
如此珍貴之物竟然隻用於表明身份,可見煉藥閣的富有,絕對是門中首屈一指。
“好了,令牌回去後再琢磨,胡長老已等候多時,快隨我過去吧!”說罷,婁印拂袖一揮,一抹金光閃過,麵前出現一柄浮空的飛劍,緊接著鍾離賜感覺自己騰空而起,低頭望去發現離地麵越來越遠,原本宏偉的建築此刻竟猶如小孩戲耍的玩具般小巧。
“這是禦劍之術”婁印的聲音傳來,鍾離賜回過頭見對方束手淩風而立,神情淡然,不由問道:“何處能學此術?”
浮岩島的萬法閣是宗門功法傳承之地,他也去過兩次,可從未聽說過如此神奇的術法,竟然能讓人離地騰飛,瞬息百裏。
尤其是穿梭在雲層間,腳下萬物顯得那般渺小,這種感覺非親生體會,實在難以想象。
見他緊張的模樣,似乎是第一次飛行,婁印搖了搖頭,微笑著解釋道道:“你沒見過實屬正常,浮岩島的萬法閣隻存有低階術法,以及一些極為高深的門派精要傳承功法,至於這禦劍之術乃是練氣中階才能掌握的本領,一般隻有成為內門弟子,拜師後由你的師傅親自傳授”
“原來如此”鍾離賜心中了然,片刻功夫飛劍速度慢了下來,耳邊颯颯風聲漸小,兩人來到一處靈氣充沛的小島上。
兩人落地後,島上陣法自行啟動,天空忽然變得昏暗無光,迷霧籠罩,仿佛被人刻意困在其中。
鍾離賜神色一緊,下意識暗自催動真氣防禦,卻訝然發現丹田外竟然也灰蒙蒙一片,將他的意念隔絕於外,一絲真氣都調動不出。
“別亂動!”腦海中響起婁印的警告,隻見他神色無異,上前拱手道:“弟子婁印,帶領新弟子拜見胡長老,還請各位師兄弟撤去法陣!”
說話間,婁印掌心一翻,手中多出一枚鐵令牌,樣式與剛剛給鍾離賜的相差無幾,也是刻著丹鼎等紋路。
刹那間,雲開霧散,兩人麵前出現一條碎石小路,不知通往何處。
鍾離賜一路緊隨婁印身後,每隔一段都會觸發島上陣法,有時天空雷聲大作,有時地麵化作汪洋擋住去路,總之耗費進半個時辰,兩人這才抵達胡長老的居所。
一間環境雅致的竹屋,外圍水塘種植著五顏六色蓮花,天空時不時飛過兩隻丹鶴,能看出此地的主人定是個風雅之士。
鍾離賜正想著,竹屋內突然傳來爆炸聲,緊接著黑煙冒出,一名形象邋遢道人嘴裏罵咧咧地走出來:“弦老鬼你又騙我一次,我跟你沒完!”
雲武島內部結構複雜,門派傳承也是五花八門,所以在這裏見到和尚、道士之流也不算奇怪。
而對方似乎也發現了門外站的人,婁印不必多說,兩人自是認得,所以道人目光隻是略作停留,便看向他身旁的鍾離賜,嘴裏嘖嘖道:“這麼年輕,你真的掌握了爐青火?”
被對方以質疑的目光看著,鍾離賜自然不悅,更何況先前已從婁印那裏得知來意,當即伸出掌心,一朵青色火焰浮現,寧謐的外表下難以隱藏它那恐怖的威力。
果然,見到爐青火之後,道人的收起小視之心,點點頭道:“嗯,是爐青火無疑,除過手法有些生疏外,已算的上是入門了!”
聞言,鍾離賜撇了撇嘴,心中鄙夷眼前道人:“口氣倒不小,說的你好像會似得!”
雖說他也是剛剛掌握爐青火,還不是很成熟,但已是威力不俗,連候義的防禦法器都擋不住他的威力,這一點還是讓鍾離賜很是自傲的。
他的表情並未刻意隱藏,道人自然看在眼裏,淡然一笑,伸出手來掌心也多出朵火焰,下一秒火焰凝聚成型,化作隻靈動的飛鳥。
“靈力化形”
這倒算是門手段,當初他對戰候義時曾引得一位長老側目,隻不過僅憑這點還是無法令鍾離賜另眼相待,正欲說些什麼,卻見道人掌心一推,火焰飛鳥衝著數丈外一顆參天古木而去。
“嘩!”地一聲,赤色的火焰在即將碰觸古木時發生變化,竟然刹那間轉化為爐青火,撞擊樹幹之上,呼吸間隨風而長,眨眼已將古木吞噬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