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洞口處,被一層淡淡水紋屏障擋住去路,這也是胡白刃走的時候布下的,築基修士布下的陣法,可以屏蔽一切築基以下凶獸的騷擾,也給了他幾天安穩修養的日子。
念動口訣,水紋逐漸撤去,露出外界的景象。同時,也宣布著他失去了保護,以後一切隻能依靠自己,甚至連最基本的陣法,都不會再有人幫他布置。
一切又回到本年前,唯一好一點的是他神念已經達到練氣四層水準,加之修煉《殺神圖》所帶來的增益,他能瞬間凝聚出一道練氣四層巔峰的殺意。
甚至之前一戰過後,他驚訝地發現神念又有了較大的增長,已經距離《殺神圖》第三層不遠。一旦到達這個境界,他的實力將會有一次質的飛躍,即便一般的中階凶獸,在不動用真氣的狀況下也能一戰。
一想到這裏,鍾離賜就對以後的修行充滿信心,甚至心中的畏懼也逐漸消散,隻有剩下對力量的渴望。
“嗷~~”
山丘對岸傳來狼的吼叫聲,根據他以往對戰凶獸的經驗,這應該是嘯月銀狼在呼喚同伴。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就隻能說明一件事,它們遇上厲害的敵人了。
抱著撿便宜的心態,鍾離賜運起輕身法訣,向著狼嘯聲傳來的方向奔去。之所以沒有用禦風咒,是擔心狼群感覺到靈力波動,要知道禁神古澗中的凶獸都極為敏銳,一點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它們的警覺。
當他來到山丘對麵時,驚訝地發現下麵戰鬥的居然並非僅有凶獸。
七八隻嘯月銀狼將一人團團圍住,那人修為大概在練氣四層左右,但他渾身傷痕累累,似乎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但他手裏卻死死捏住一株靈藥不鬆手,而正是因為這株靈藥,才引得群狼圍攻。
“碧血銀月花!”鍾離賜認出這靈藥,品階倒是不高,隻有區區一品,但對於恢複傷勢確有奇效,歸元丹便是用此藥煉製而成。
看得出來,此人之所以奪藥,定是要治療身上的傷勢,隻不過運氣不太好,反倒被一群嘯月銀狼圍困在山穀中。
嘯月銀狼單體實力並不強,隻是相當於練氣三層左右,但七八隻加起來圍困一個受重傷的練氣四層人類修士,而且還是在狹窄的空間裏,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帶頭的銀狼低吼一聲,像是在發出警告,示意眼前的人來放下靈藥。但靈藥事關生死,那人如何肯鬆手,於是乎便於狼群對峙起來。
恰巧此時,山坡上滾下石子,在這寂靜的山穀裏發出了響聲,同時也驚起了狼群的攻擊。
嘯月銀狼屬於風屬性凶獸,戰鬥手段自然也以風係法術為主,七八隻嘯月銀狼聚集在一起釋放巽風術,威力可想而知。
眨眼間山穀卷起沙塵,逐漸形成高逾過丈的風暴,向著那人類修士撞了過去。
那人類修士本就重傷,真氣也所剩無幾,想要抵擋風暴是難上加難,就在鍾離賜看不下去,準備出手營救時,對方的一件法器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玄火盾!!”
一道光幕將風暴攔在外麵不得寸進,那人頭頂祭出一麵盾牌。
鍾離賜有那麼一刹那以為自己生出了幻覺,可隨著他仔細觀察後,確認無誤,那就是當初趙無良所用的玄火盾。
他攥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起,此盾曾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
“持有玄火盾……又有練氣四層修為,不會有錯……就是他!”盡管那人蓬頭垢麵,盡管他們隻見過一麵,但這並不妨礙鍾離賜認出他來。
他就是當初在擂台上出手偷襲的人,也是和趙無良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鍾離賜在進入禁神古澗前,曾經刻意去打聽過他的信息,知道他叫做杜青岩,是刑罰堂的人。
“他來禁神古澗做什麼?他到底和趙無良有什麼關係?”心中瞬間生出兩個疑問,鍾離賜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暗中觀察的時候,底下的戰況已經有轉變,杜青岩不愧是晉升練氣四層多年的高手,無論戰鬥經驗還是智慧,都不是凶獸可以比擬的。
被他稍微一挑釁,便中了圈套,被一口鍾型法寶倒扣而下,大部分嘯月銀狼被困其中,僅有一兩隻例外,但再也形成不了包圍圈。
眼看杜青岩突破包圍逃出升天,鍾離賜想了想覺得心有不安,便將氣息隱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