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無憂也發現了眾人地不堪,同時也在心底慶幸自己今日的決定,這些溫室中的花朵,若不能經曆風雨,日後又如何獨當一麵,又何談振興宗門。
隻見他大袖一甩,將鍾離賜等十幾人放出衣袖,吩咐道:“盡己所能殺敵,但凡魔道一縷格殺勿論!”
說完,葉無憂便於跟隨而來的幾位長老一同出手,迎著前方幾名兩名金丹魔道修士而去。
直到此時,大部分弟子才反應過來,盡管他們心中還有些忐忑,但魔道的修士卻不會給他們愣神的機會,趁這會功夫,已有七八名練氣六層的魔道修士迎了上來。
“動手!”
何君率先出劍,一劍驚神,出手便是藏劍峰三大劍招之一的驚神劍,一瞬間封鎖住三名魔道修士的神念,同時劍光霍霍,大片劍影覆蓋開來將三人同時籠罩進劍氣旋渦中。
以一敵三,還是越階對敵,何君的行為頓時令雲武島弟子士氣大振,紛紛
拋開心中畏懼,各自使出看家手段或單挑、或兩兩對敵,眨眼功夫雙方已然站至一處。
魔道修士的術法以詭異、威力強大著稱,盡管雲武島這邊占據人數優勢,又有何君這等強者壓陣,可麵對戰鬥經驗豐富的魔頭們,少年們還是顯得有些稚嫩,不大會兒功夫便已落入下風。
兩名練氣五層的雲武島弟子,因為修為在眾人中較低,所以他們選擇聯手對敵,而對手則是個看上去頗為羸弱的鶴發“童子”。
就在他們以為自己見到軟柿子時,那鶴發童子卻陰冷一笑,爆發出練氣六層的修為波動。下一刻,兩人麵白如紙,想要退縮卻已然來不及。
鶴發童子祭出一方大鼎,通體呈血紅色,裏麵沸騰的不是煉丹用的靈火,而是陰晦至極的血水,是以活生生生靈祭煉出來的“肮髒”之物,專汙正道修士法器。
兩人第一次與魔道修士交手,自然不明白血水的凶險,見血水化作滾滾浪濤而來,他們幾乎想都沒想,便各自祭出了最強的法器。
兩柄中品飛劍,一柄化作赤色火龍、另一柄金光爍爍,勢不可擋衝入血水中,想著要將這滾滾血水劈成兩半。
可惜,兩柄飛劍進入血水後,便如泥牛入海,連點浪花都沒有翻起,就和主人直接失去聯係。
見此一幕,兩弟子目瞪口呆甚至都忘記了躲避,等到反應過來,已然血水重重包圍。
“師弟!”
眾人眼見兩人蒙難,想要救援卻又騰不出手來,眼看血水已經開始溶解,危急關頭,有人剛好瞥見鍾離賜還在一旁負手觀望,連忙大喊道:“快救人啊,還愣著幹什麼!”
鍾離賜之所以一直沒動手,就是想看看魔道修士的手段如何,免得對戰時吃虧。
而眼下見同門師弟落難,他自然無法再作壁上觀。
隻見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摩挲,指尖升起一縷微弱地青色火苗,隨著他屈指一彈,火苗飄然飛向包裹兩人的重重血水。
遠處的鶴發童子也早已注意到他的存在,隻不過發覺他隻有練氣五層的修為,便並未太過在意,畢竟在尋常修士眼中,越階對敵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直到火苗落在血水上的時候,他也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危險,依舊我行我素促動大鼎中的血水上湧,不將兩人融化,誓不罷休。
可是下一秒,青色的火苗在血水中炸開,爆發出恐怖至極的溫度時,鶴發童子的臉色頓時變了,大叫道:“靈火!”
爐青火燃燒的速度極快,這一點,無數死在鍾離賜手下的人可以作為證明。
僅僅一個呼吸間,自大鼎中翻滾出的血水便被極度的高溫化作霧氣,消弭於天地間。但這並沒有結束,爐青火順著血水將那大鼎燃燒起來,眼看便要有融化跡象,見此一幕,鶴發童子想要收回大鼎,卻又怕引火燒身,又急又氣地看起來甚至可笑。
就在他躊躇時,鍾離賜卻沒有閑下來。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向來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必定會將敵人置於死地,不死不休。
恍神間,鶴發童子感受到一股極強的殺意向自己襲來,這殺意之強甚至已形成實質,隱約化作一把飛刀模樣直插紫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