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繪推開書房的門,慢慢地走了進來。他看著鍾景期灰白的鬢角,不禁感慨。鍾景期有著金丹期的修為,這意味著至少五百年的壽命。然而年僅四十歲的他看上去卻已經步入了晚年。鍾景期幾年前為報殺妻之仇,與人鬥法,雖然成功擊殺了仇人,卻也被傷了根基,修為難以寸進。無法修煉的他也因此把自己所有的時間和精力放在了家族的財政上。
“繪兒,這麼晚了來舅舅這兒有什麼事嗎?”鍾景期問道。他一手將鍾繪養大,早就將鍾繪看作了自己的親兒子。
鍾繪看著舅舅一時之間竟難以開口,他想起舅舅也是修為再難以有所進境,所以開不了口。他左顧右盼,略帶靦腆的說:“許久不見舅舅,所以今日前來給舅舅請安。”
“哈哈,現在可是半夜,哪有在這時候請安的。”鍾景期笑道。他這個侄子沒少給他添麻煩,要說他隻是過來請安的,那是絕對信不得的。
“哈哈,果然瞞不過舅舅。其實我是修煉時遇到了一些問題,所以特地過來請教舅舅的。”鍾繪抱拳回道。說完之後一臉肅穆,頗有幾分虛心求教的樣子。
鍾景期看到鍾繪的樣子也是嚴肅了起來。鍾繪將平日裏遇到的問題一一說起,鍾景期也是不厭其煩的為鍾繪解答。二人你來我往,轉眼就過去了一個時辰。鍾繪雖然問了很多,也學到了很多,但卻始終沒有提到突破時的感覺。
“修煉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靈氣。沒有任何瓶頸是無法被靈氣所突破的,如果一顆丹藥的靈氣不行那就兩顆。如果兩顆不行,那就三顆、四顆、十顆、百顆!”鍾景期一臉的傲然,但卻隻是瞬間,下一刻他就成了一臉的黯然。他想起了自己的傷,根基受傷所帶來的瓶頸不是隻要靈氣足夠就能突破的。
鍾繪看著獨自黯然的舅舅心裏也是一酸。他想要安慰舅舅,卻無從說起。也沒有立場來說,畢竟他也是突破困難。
鍾景期感覺到了鍾繪的悲傷,暗自慚愧,心想絕不能讓繪兒因為我一個廢人而傷心。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是一瓶十顆的凝氣丹,你所遇到的問題在它麵前不過小事。”
鍾景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瓶放在了書案上。他輕輕拔掉瓶口的木塞,頓時一陣清香飄出。鍾繪聞到的瞬間就覺得渾身舒暢,就連靈氣的運作都快了幾分。
舅舅說得沒錯,鍾繪心想。既然身體對靈氣那麼的饑渴,那就先把他喂飽,再去進行修為的突破。就在鍾繪一邊伸手去拿藥瓶,一邊想象著要用無數的靈丹幫自己突破的時候。他的手卻被鍾景期無情的拍開了。
“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凝氣丹?那就用十張荒兔皮來換。”鍾景期說道。
“好!沒問題。五張荒兔皮明天就送到你的手上。”鍾繪滿口答應,手卻是不斷的伸向藥瓶。
鍾景期也不看鍾繪,一隻手抓起藥瓶,另一隻手卻是打開了未完成的文件。他淡淡的說道:“十張荒兔皮,一張都不準少!”
鍾家財政大長老的氣場瞬間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