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村炊煙(1 / 3)

夕陽西下,夕陽殘紅的餘輝將亂石山脈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斜斜的投射在這個邊陲的小山村裏。山村坐落在聖光帝國東南方向,亂石山脈的一個小山穀中。寧靜的小山村上空揚著一道道炊煙,不時傳來幾聲狗吠與小孩的嬉鬧聲。

“我在這,快來抓我啊!哈哈哈哈……”一個童稚的聲音從一個身板極為壯實的小孩口中喊出。

“童亟!你再耍弄我,我就不玩了!”一個清秀的小男孩氣憤的喊道,一邊想去扯下蒙眼睛的布巾。

叫童亟的壯實小孩急忙過去拉住清秀的小男孩,對他道:“韓楓,你怎麼能這樣!誰叫你抓不到我們!”

誰都沒看到韓楓藏在布巾下麵那雙清澈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黔,隻見他慢慢的反抓住童亟的手,悠悠道:“這下該換你抓我們了吧?你現在可是被我抓住了哦!嘿。”

童亟突然醒悟過來,紅著臉,支吾道:“你怎麼又耍詭計!”

旁邊眾孩童見狀頓時笑的東倒西歪

……

這時一個女人在遠處喊道:“小亟,別玩了,快回來吃飯了。”

“就回來了,媽媽!”童亟一邊回應著,一邊對小夥伴們,道:“明天再玩吧,明天我第一個當兵,你們這些強盜準備好被抓吧!哈哈!”

“好的,明天看你有沒有突出表現!嘻!”

“再見啦,小雞,我也回家啦。”

“再叫小雞!我就翻臉了!”童亟怒道。

一片嬉笑聲中,一群小孩各自回家了。

韓楓回到家中,就聽見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他急忙奔向最裏邊的一個房間。

走進房間,隻見一個大約六十歲左右的老人正側躺在床上,雙手支撐著床沿,對著地麵咳嗽,身體隨著咳嗽聲一陣陣的抽搐。

“爺爺,又咳嗽啦!”韓楓急忙走過去,坐在床頭,摟著老人已經非常佝僂的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打著,雖然年僅十多歲的他還不能完全摟住爺爺,但有了他的幫助,老人終於平緩了下來,慢慢依靠孫子的幫助倚靠在床頭後麵的牆上。

“爺爺快不行了,這些日子虧的你小小年紀還要照顧我,小楓,爺爺對不住你啊!”老人無力的閉上雙眼。

看著老人那絕望的神情說出這一番話,韓楓突然覺得自己仿佛如雷雨中駭浪裏掙紮的一帆孤舟,一股心酸伴隨著心髒猛烈的抽搐了一下,但他還是強忍著眼淚不往外湧,道:“爺爺,不要這麼說,是小楓沒有能力,不能賺錢,不能請醫生幫爺爺治病!爺爺沒有對不住我!對不住我的是……”哽咽著,韓楓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爺爺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他已經容不下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了,隻想著好好的陪著爺爺過完剩下的日子。

“小楓,爺爺知道你一片孝心,但你也不要怪你的父母好嗎?爺爺隻能告訴你,他們也是逼不得已才拋下你,爺爺從沒有怪過他們,你也不要怪他們好嗎?答應爺爺,爺爺死也瞑目了。”老人老淚縱橫,反摟著小孫子,又是一陣咳嗽。

韓楓強忍著眼淚,看著老人的臉色因為幾番咳嗽之後的潮紅,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爺爺!我答應你!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老人臉上露出了笑容,老懷安慰的低歎一聲,道:“孩子,我知道你是為了爺爺才點頭的,但爺爺也隻能這樣了,能說的我都說了,希望你心裏對他們隻局限於芥蒂,而不要有恨,哎,世事難料啊,咳咳咳……”

韓楓終於忍不住趴在老人的懷裏,號啕大哭起來,“爺爺,您不要說了,你好好休息,你一定會好的!小楓會努力幫童大叔砍柴,幫劉大嬸挑水,幫張爺爺放牛,等我攢夠了錢,就帶爺爺去城裏看病!”

畢竟他還隻是一個僅僅十二歲的小孩,能憋到現在才哭出來,也算是堅強了。在他還隻是個沒懂事嬰兒的時候,他的父母就遠離家門,再也沒有回來過。之後老人的身體越來越差,漸漸的隻有靠附近的鄰居們救濟,幸虧小韓楓五歲就已經會幫大家做些零散的事情,這麼多年下來,現在不僅能夠負擔起爺倆的生活起居,更能偶爾存點錢,雖然隻是幾個小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