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歟，隻要你不負我，我定不會辜負你！”他看著蝶歟，想從她眼睛裏看出些什麼，或者是懺悔，或者是激動，或者是心虛？他隻是不願意相信那個猜測。卻是一雙如此疏離的眼睛，“我覺得很累，真得很累，我們還是分手吧！”
“為什麼？是他！”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最害怕的一天終於來了，一直以來，他都小心翼翼地對待她，他想盡一切辦法讓她開心，聽說她酷愛劍蘭，他差人到八千裏外的東吳買來最好的品種，為此，還被父兄責備，在樵縣，她自不量力地想和江護道鬥法，他就幫她解圍，在洛陽，在他家，他處處保護她，天知道，他那樣做是為了誰？為了誰？還不是她，全部都是為了她，曹蝶歟！為了當年的一句話，一句讓他心動的話，你笑起來很好看呢！她哪裏知道，隻有她笑了，他才會笑啊！如今，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就想輕而易舉地搶走她的心？不，他絕對不容許，誰都不可以！“說啊，你說！是不是！為什麼不回答！”
“如果我說是呢？”她閉上了眼睛。
“那我一定不會原諒你，我要你痛苦一輩子！”他狠狠地回答
“原來，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
“一個背叛我的人是不會得到好下場的。”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
“那麼，很可惜，你錯了。你的話讓我明白，原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在你內心深處，你喜歡的始終是你自己，你對我的感情根本就不是愛，而是zhan有，當你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的時候，你就用恨來替代愛，來挽救你的自尊，愛一個人勢是不會去恨她的”苦澀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一直以為，就算不可以在一起，也可以成為好朋友的，她真的是那麼認為，但是，他的話深深刺痛了她，原來，結局早就是這樣的，不管是說真話，還是假話，他都會對自己殘忍，心裏某個角落似乎開始啪嗒作響，是碎了？
“蝶歟~”他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如果你早些回答，我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你知道我的！”他急急地辯解，有些手足無措。
“嗬嗬，你我其實從裏都不曾了解對方，從來就沒有~”她搖著頭，推開他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用力地扳開，怎麼就這麼難呢？這麼牢牢地抓著，他的手是什麼做的？好不容易鬆開一個，又重新抓上來。真像個賴皮的孩子。
“放開吧，放我走，放我一條生路，也放你自己一條生路，還有王元姬，還有你的孩子，放大家一條生路。求你！”
他的眼裏滿是震驚，不解，詫異，傷痛。她何嚐不是，但是，她相信，長痛不如短痛，一道斬斷，從此不再傷心，不在壓抑，這原本就是一段孽緣。
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終於他們不再賴皮，手臂像是掉了幾斤肉，一下子自由起來，輕輕的，沒有負擔。
“謝謝！”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瀟灑走一回？她算是做到了。可是，這一路根本就瀟灑不起來，從來都不願意傷害他，想過各種各樣的說辭，最後還是說了真話，還是把他傷害地最深。
但願吧，但願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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