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鐵拳立威(1 / 2)

哪怕就在前天的演武台上,與何二少的艱苦一戰,陸玄都隻憑借其詭變多端的玄氣修為,和外人無從所知的神奇手段贏得先機。再者,他這十五年的行為舉止,都被有心人監控,他從哪裏得到的刀法?又是什麼時候化入了拳腳?!

在場的護衛們都是從小習武出身,最清楚想要連成一門武技,需要千錘百煉的不斷修習,直至掌握一切奧秘之後,才能隨心所欲。

陸玄,他憑什麼做到?難道說,真如有些人猜測的,有一位宗師高手給他灌頂傳法,一夕頓悟?!若是那樣,麻煩就真的大了!

當今天下,雖然門閥士族掌控一切,玄修宗派高高在上,但太虛天境存在無數萬年,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前輩修士隱身天地之間。往往這一類性情乖癖的強者行事出人意料,說不定就看中了陸玄,秘密收為徒弟!

雖然各大宗派,門閥士族,對此類修士異常排斥,絕不給他們任何機會自立門戶,爭奪已經穩固多年的勢力格局。可無論如何都必須承認,這類人,不好惹!

一時間,許多原本存著異樣心思的武士護衛,不由心存忌憚,謀定的行動不得不稍微收斂。

陸玄一臉的雲淡風輕,嘴角含笑,不疾不徐的道:“《血殺刀法》又不是什麼神功秘法,我在軍營觀摩多年,學會有什麼稀奇?一法通萬法通,區區戰陣搏殺之技,何足道哉!”

眾人恍然想起,是了,這廝從小就跟著那瘸腿殘廢的老爹為戍邊軍士代寫家信,十幾年下來,就連李都尉那樣的人物都跟他們熟透。而《血殺刀法》又非不傳之秘,稍微有點底子的老軍士兵都極為熟練,教給陸玄也不足為奇。

唯一可慮者,從來沒人見過陸玄習武,他什麼時候練得如此熟絡?

更深一層,那彌漫開來的濃鬱殺機,錯非征戰多年殺戮無數的將軍,又怎麼可能凝聚的出來?

陸玄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的確沒有習練刀法招數,但卻見過成百上千百戰餘生老兵的親自演練,在腦海之中冥想觀摩了千萬次,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個動作細節、運力手段都刻入了心神。

臨戰之時,隻需催動玄氣,他那磐石不腐之身配合十年的心體合一,自能念動而招出。那濃烈的殺機煞氣,隻需要魔種吐出微不足道的一絲,足以媲美當世任何一尊大宗師!

噬天魔神,那是立誌要吞噬諸天,殺戮粉碎一切的存在,他的傳承又豈是凡俗所能比擬!

陳七抱著殘缺右手,兩眼放出怨毒的光芒,死死盯著陸玄細膩修長,不見一丁點兒老繭的手指,咬牙切齒的喝道:“你一定是練了什麼魔功邪法,不然,怎麼可能一下子變得如此厲害!”

陸玄哂笑:“動武不成便要栽贓陷害麼?果然是小人嘴臉!陳七,你為易氏服務多年,應該知道押運途中的規矩。紮營之時不尊號令,煽動鬧事;不服統領指揮,出手攻擊;亂言邪魔之事,蓄意製造恐慌。這三條任犯其一,都要當場斬殺!”

“你!你敢殺我?”陳七一滯,繼而冷笑連連,“大言不慚!不過一時讓你偷襲得手而已。當真以為有那個本事壓製我們?!”

陸玄舉起右手,晶瑩圓潤的手指放射出淡淡的光芒,看上去好似以黃玉雕成,偏偏讓周圍人看的心中發寒。淡然道:“我這人最講道理,別說不給你機會。你能接我一拳而不死,一切過失就此勾銷!如何?”

一拳?好大的口氣!

不隻是陳七,所有人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們承認陸玄有些高深莫測,出人預料,但也絕不認為他有那個本事一拳就定人生死。

陳七的修為之高,在整個押運隊中也算前幾名,且此番出頭挑事,必定有充足準備,陸玄有什麼奇招絕藝,敢說一拳打死他!

劉誌成從側麵重新審視一番,卻看不出陸玄有任何的異常,那身板修長勻稱,完全沒有體修之強壯威猛,難道說,當真有暗藏靈器?

陳七仰天狂笑:“好!好好!那七爺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打死人!”

他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倒出一丸彈藥吞掉,大吼一聲,斷掉的四指茬口噴出四道血光,其中夾雜著濃鬱的死氣---卻是陸玄那掌刀逼入的玄力被他逼出來。

緊接著,一把撕開外衣,露出一套裹得嚴嚴實實的鎧甲,啪啪拍著胸口叫道:“老子有上三品的寶甲護體,休說你的拳頭,便是你那把城主賜予的寶兵,也不可能刺破,姓陸的小子,來吧!”

圍觀眾人轟然騷動!

“什麼?上三品的寶甲!陳七這家夥從哪裏弄到的?!那可是萬金也換不來的寶物啊,以他的身家絕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