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是陰陰的,說不出的荒涼景色,皇宮中也是這樣的,時間慢慢的流逝,遠處是護城河,如同一彎玉帶,是長長的銀河。
在皇上心目中,雀妃原本是那樣活潑不可捉摸的女孩子,不知道是誰的原因,可能是環境的原因,慢慢的她變的和皇宮中的其他女子沒有什麼差別。皇上看著外麵寬闊的天空,都是烏雲,如同是他的心情一樣,沒有一點陽光透過的縫隙,他看著自己內心深處的理想慢慢一點一點的消失,男耕女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花妃看著一直鬱鬱不樂的皇上,知道是為著秋媛的緣故,心裏麵雖然有著說不出的難過,那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一樣的當成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花妃淡淡的說道:“皇上看上去這樣的不開心,可是不是為了雀妃妹妹?”
皇上淡淡的看著花妃那張善解人意的眼神,心裏麵隻是覺得安慰,說道:“要是雀妃有你一半了解朕的心,朕也就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了。”
花妃笑著說道:“是啊,像我這樣的在宮中的女子,自然要善解人意的,至少這樣皇上失意的時候,皇上也會來看幾眼,要不然的話,恐怕連皇上的影子都沒有。”
皇上聽到花妃這些話,笑著說道:“朕真想看看,你嘴巴是怎麼構造的?怎麼說出來的話,讓朕喜歡也是,不喜歡也不是。”
花妃笑著走到皇上眼前,看著皇上的眼睛中有著淡淡的笑意。這個男子,是自己唯一,高大的身軀,英俊的麵容,讓人總是看不透的眼神,薄薄的嘴唇,笑起來,嘴角輕輕上揚,有點壞。花妃看著這樣的皇上,心裏說不出的快樂,這樣便是她喜歡的男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皇上看著花妃癡癡的看著她,一用力,攬住花妃的纖腰,笑著說道:“你在想什麼?”
花妃安靜的說道:“你猜?”
花妃覺得這一個瞬間非常的安靜,陽光淡淡的從窗戶中灑落下來,古典的桌子椅子,角落中靜靜的放著一個花瓶,花瓶上雕刻中鈷藍色的環紋,花瓶中插著兩株枯荷。皇上眼睛看著枯荷,心裏想著秋媛那天逃出宮,被找回來,把九公主打扮的那樣,灰灰灑灑的模樣。
花妃看著皇上的目光落在枯荷上麵,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難過,原來皇上從來沒有在意過她,就算是這樣的降低自己的姿態。一用力,掙開皇上的懷抱。皇上一驚,看著花妃臉上有著慍色,笑著說道:“怎麼了?生氣了?”
花妃淡淡的說道:“臣妾怎麼敢生氣,隻是皇上既然心思不在我這裏,為什麼又要來到這裏呢?”
皇上笑著說道:“我隻是喜歡你插的這兩株枯荷,想到李義山的詩句。”
花妃看著角落中的那兩株荷花,靜靜的在角落中,明暗相間光線穿過,非常的靜默華麗。配上朱紅色的錦繡窗簾,真的是非常的美。
花妃笑著說道:“可否是那一句,留的殘荷聽雨聲。”
皇上笑著看著氣質溫婉的花妃說道:“是這一句,你真是無所不知,平時你常說不喜歡李義山的詩,怎麼會記得這一句?”
花妃笑著說道:“我是不喜歡李義山的詩,但是這一句真是好,所以也就記住了,隻是沒有想到皇上也喜歡這句詩。難道的很。”
皇上看著外麵的夜色漸濃,笑著說道:“現在已經不晚了,朕要回養心殿批折子。”
花妃看著皇上的心思還在雀妃那裏,無可奈何的說道:“皇上自己也要保重身體。”
看著皇上遠去的背影,花妃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滋味,她心裏麵多麼想著,皇上能夠為她這個樣子,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但是皇上現在的心思全部在雀妃的身上,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她拿著什麼和自己比呢?
皇上經過承歡殿門前,心裏空落落的,可能現在雀妃正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臉上的表情都是哀傷。都是他的不對,不應該和她吵的那樣凶,那樣的不留一點退路。也許他根本就不應該把她再找到皇宮內中,這樣的生活根本不適合她。
慎言看著皇上不住的朝著承歡殿張望,說道:“前邊是承歡殿,皇上要不要進去。”
皇上淡淡的說道:“還是去養心殿吧,還有很多奏章等著朕批閱呢。”
慎言低著頭說道:“奴才知道了。”
說著,隨著皇上朝著養心殿走去。慎言知道皇上心裏麵在想什麼,但是不敢說出口來。皇上死那樣要強的人,是不能向一個女人屈服的,現在唯一想要的隻是等待兩個人都消了氣才好。
慎言看著天上的烏雲,想著快要下雨了,養心殿中的宮女和太監已經在等著皇上的了,晚膳已經準備好。總之,皇上的事情,他都要準備的好好的。這麼多年在皇上身邊伺候著,也沒有想到皇上像最近一樣,整個人都變了,一點也沒有以前的果斷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