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娃分析的不無道理。
這是一個完美閉環，隻要把生命當成祭品就能自產自銷，構建出一個龐大而又完善的獨立王國。
孫凡的眼界更開闊。
也許這就是世界運行的底層邏輯。
“剛才那個山賊複活後第一時間對著凡哥兒拔刀，想要收服他們應該有點困難。”陳二狗提出不同的看法。
王三娃臉上出現笑容：“這個事情很簡單，我們重新嚐試一次就行，看看他想死還是想活，是否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試試？”
陳二狗露出期待的目光。
孫凡點了點頭，拿出一枚又一枚寶石。看著上麵閃爍的光芒，招來一名npc山賊，毫不猶豫砸下去。
眼前浮現出文字。
沒有理會。
一團又一團光芒從寶石中飛出，隨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隻見npc山賊的臉上出現人性化表情。
“殺！”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
山賊揮舞手裏的兵器，對著孫凡殺過去，然而卻被陳二狗一把鎖住手腕。
“砰！”
拿著武器的手一鬆，刀掉在地上。幾十名青壯把他團團圍住，恐懼的情緒湧上心頭，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
“……”
磕頭如搗蒜。
全身上下不停顫抖。
“你叫什麼名字？介紹一下你的情況。”等他冷靜下來後孫凡詢問，四周的人也露出期待的目光。
真可以複活。
他們不再是沒有血肉的傀儡。
“因為父親和母親認為取個賤名好養活，所以小人的名字叫狗剩。”
山賊回了句，見沒有聲音，隻能繼續往下說著：“原本也是貧苦人家，隻是實在交不起租子，這才被迫落草為寇。”
“為了活下去，打劫沿途商隊，以及時不時去旁邊的村莊打打牙祭，幹些殺人放火的買賣。”
“好漢！”
“我也是被迫無奈。”
“不得不通過這樣的方式活下去。”
“……”
“……”
說著說著山賊不敢說了。
一雙又一雙憤怒的眼睛看過來，他們以前可沒少受過山賊欺壓。其中有不少血氣方剛的人，恨不得拿起手裏的刀，把他碎屍萬段。
“你們就沒有想過反抗？”王三娃詢問。
山賊愣了下：“反抗什麼？”
“當然是這個殘酷的世道，而不是把刀揮向更弱者。”王三娃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三年間在孫凡那裏學到的東西有多珍貴。
山賊笑了，笑得很開心、很諷刺：“什麼叫做更弱者？就比如我以前生活的村子，你們認為每個人都是善良淳樸的嗎？易子而食知不知道？偷別人的孩子吃知不知道？”
“誰才是真正的弱者？”
“我不過是早拿了幾天刀，在他殺死我之前殺死了他們。”
聽著他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站在道德的高地隨意指責他人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態度，除了讓自己舒服外，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甚至還會讓矛盾擴大。